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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岁月情 3


  他的情绪稍有平复,音量也抑制得降低几分,“这唱得是什么,到底是什么?那是一个季节的潮流,一群歌迷的疯狂还是一个腐败的业界!”

  安童垂眸看着脚上的白色高跟鞋,半响,勇于对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

  叶致远倒抽口气,俊毅的浓眉轻蹩,神色带有几分难以捉摸的心痛。”这个圈子毁了多少歌手,安童,你是受害者。”

  “呼……”她轻轻地呼出气息,靠在墙面上高仰着脑袋。

  她是受害者。她早就明白。

  “你以为我愿意?谁愿意天生唱口水歌,谁愿意祈求上苍施舍通告给自己,谁愿意舍弃梦想于不顾,谁愿意每分每秒暴露于镁光灯下而受人指责?”

  你说,又有谁真的愿意呢。

  叶致远低头,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不再说话。空气诡异而干涸,积压得他俩都喘不过气。

  “安童,回公司吧,不早了。”远处,是Elena的声音。若有似无中缓解了这样相对难堪的场面。

  “我该走了。”安童从墙面离开,对叶致远礼貌地淡笑。那一秒她真的忍不住要脱口而出:知道么,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最终有些话,还是隐埋在了心底。总会随着岁月流逝转瞬不见。

  叶远远的注视着她,终于,道出最后一句。

  “如果可以,找我帮忙。”

  纤细瘦弱的背影一滞,却没有回头,她踩着高跟鞋缓缓朝前方迈去,淡定且坚强。”好。”

  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好似扎了根一般行走不得。

  又好似,他从未离开过。

  【thirteen】

  果不其然。

  《归返》的问世得到歌迷们疯狂追捧,网路上三天内不断飙升下载流量,单曲一上架便被抢购一空,下达的订单接踵而至。

  安童再次成为娱乐界的新宠,对于她的东山再起,好些新人歌手分外眼红,碍于她的资历较深,基本上她们也都是干瞪眼生闷气。表面上安童长安童短,背地里不定拿个布娃娃上写‘安童’的名字,再用针来扎小人也是有可能的。

  安童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再次红起来,就因为这首在她看来一文不值的《归返》么?若真是如此,她宁可不要。

  她宁可她是那个过气、无人问津却写得一手好曲子的安童。

  渐渐的,却也有好事发生。

  安童和叶致远成为了很交心的良友,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那种。

  叶时常会同她讨论唱片界的是是非非,汲取少数歌手身上值得学习的部分。

  安童开始私下秘密筹备起个人专辑,从作曲乃至后期制作全部亲力亲为,叶则包揽了她专辑所有的作词工作。她重新追求起最初的梦想,欲寻回最初做音乐的动力,不为了别人,只为自身信念。

  令她感悟到这点的。

  是叶。

  “叶,其实三年前的圣诞夜,我曾打电话给你,从电台。”

  “我知道。”

  “你怎会知道?”

  “我识得你声音。那种声线,是叫人难以忘却的。你还讲,你叫作曼。”

  “我的确是曼,安童不过是艺名。我的本名是……林曼初。”

  “林曼初……唔,很好听。”

  “你呢,叶致远是不是艺名?”

  “不是,我从身来便是叶致远,这一辈子都是。”

  时常会一人塞一只耳机听歌,两人坐在电台里就是一下午。她若是灵感猛然上脑,便会掏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哼下旋律铭记,他若是想起一两句好的歌词便会打开手机记录于下。

  两个人谁也没道明彼此的关系,就这样一天天融洽得相处下去。

  仿若鱼生活离不开水,水缺少鱼将失去欢笑。

  就是这样简单对等的关系。

  【fourteen】

  “曼,你就不怕记者谣传绯闻?”

  “绯闻,同谁?”

  “我。”

  “我不怕,让他们去传吧,公司并未禁止我不能恋爱。”

  叶致远盯着他眼前笑得绚烂夺目的女人,漂亮得不似世间的人物,有一瞬是几近痴迷的。

  他不是傻子,他懂得她话语内涵的意味。

  但他不是直白的男人,有些话可以不说,他似乎更喜欢用肢体表达。就像现在这样……

  只见那个长相俊逸温煦的男人,轻轻拉过女人的颈项,在她光洁白皙的额际印下一个云淡风轻的吻。

  是个浅吻。

  他们都不说破的原因只有一个,亦是唯一的。

  因为他们都深刻懂得——

  开始的时候,便会有终结。

  【fifteen】

  安童和叶致远的绯闻很快在圈内传出,几乎成了人们茶余饭后必定议论的话题。但是双方都没有向媒体正面回应什么,群众已然积极地揣测这对金童玉女的匪夷关系。

  无非就是明星娱乐大众,大众调侃明星之类的破事儿。

  另一方面,安童的个人专辑终于在暌违整整四年之后推出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娇小的女人,如今的安童是个不可多得的创作将才,还是极为出色的唱片制作人。

  她在包装素简的专辑封面这样写道:

  这张专辑是送给我和一个男人的作品,不论你们喜欢与否,讨厌与否,我都要制作它,因为我绝不后悔。

  【final】

  又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工作,安童来不及卸妆便跳进轿车驾驶席,习惯性地拨出电话给叶致远。她含蓄地笑道,“开始直播了吗?”

  “还差五分钟。”男人低沉的笑声贴着耳鼓回荡,能够直抵人脑神经最深处,像一根上好的弦,一拨,引起回音无限。

  “来不及了,我在车上听吧。”

  “也好。”

  挂机后,安童熟练地发动车子,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红色指甲油艳丽而成熟。她打开调频至这几年来最熟悉的那个电台,等待他的“夜语”。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今晚是她新专辑的电台首播,这么多日日夜夜的心血终将展示给全国的大众收听,她早不敢奢望群众的反应。

  叶说过,这是他从事DJ行业八年来听到的最有价值的专辑。

  叶说过,她一定会成功的。

  就这样回想着那个温婉的男人对她说过的话语,一句句至今在耳边盘旋鼓舞……而后电台播放的内容渐渐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那个叫做叶致远的男人,用他独特嘶哑,那个迷了她整一八年的低沉嗓音缓缓道:

  “……致我的女孩,林曼初。

  相信自己。

  就不会有陨石再次坠落的那一天。”

  她想,她是否可以这样理解。

  相信他。

  绝不会再让爱情遗失在某个失意的季节。

  End。

  【后序】

  很早之前就想写关于娱乐圈的故事,总觉得这是个鱼龙混杂的大圈子。

  在一次收听动感101的时候,偶然听到主持人白杰独特的声线。蓦地,脑海中便有了一个男人的雏形。他是个电台工作者,热爱音乐和生命,有着低沉清澈的嗓音,一开口便使人沉醉其中……然后就有了这样叶致远。

  安童这个名字是我个人怪异喜好而拼凑成的。我偏爱“安”以及“童”这个姓,如今华语歌坛尚有很多女歌手是我所欣赏的,在这里就不列举名字了。那种好声音,是你听过仅一句唱词,便可记牢好几年的。我所写的安童,便是如此,我喜欢她优雅而不清高,我喜欢她孤僻却不自傲。

  写完夜色才发现,还有很多东西是我未诠释完整的,换句话来说,总有些东西是文字和语言所表达不清的。

  其实短篇从来都是我的弱项,短篇往往同长篇的概念相反,需要精辟使用最真实简洁的语句将一个故事发展出来。今后我会多尝试,因为发现写短篇是件很有趣的事情(笑)。然后我这人特别不擅长写自序那啥的,就如同“现在台下正有很多双眼睛在扫射主席台上形单影只的我”的感觉。

  我爱我妻

  “臣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后汉书?宋弘传》

  1976年10月1日,一个偏僻山村,一间泥砖瓦房,没有隆重的婚礼,没有鞭炮的声响,甚至连大红喜字都没有张贴,我和妻走进洞房。

  承父母之命,经媒妁之言。妻才19岁,就带着不知艰辛的单纯,不怕别人说她“有眼无珠”,从几十里外的大村镇,嫁到偏僻的小山村。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海誓山盟,“新归”(婚后三天娘家派人来接走新娘,两天后再由娘家人将新娘送回夫家,叫“新归”)过后,妻便下地干活挣工分了。

  我们那里的稻田很分散,有的在十几里路远的山沟里,耕地要翻过几道山梁,被称为“竹叶田”的,窄小到只能容下一条牛身,被称为“望天田”的,田坎足有一丈来高,耕作条件十分恶劣。为了给家里多挣工分,妻起早贪黑,耕种收割,除了过年过节,我就没见她在家休息过一天。白天劳累不说,收工时还要上山砍一捆柴扛回家。在恶劣条件下劳动,妻有过几次危险的遭遇。有一次,妻手持镰刀割田坎草,过田坎时脚下一滑,手刚好按在锋利的刀刃上,手掌被割开一条深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还有一次更危险,妻做完田工后上山砍柴,看见一条挂在树上的干树枝,她手持镰刀伸长手臂去勾它下来,结果那树技突然直插而下,不偏不倚插在妻的脸上,差点儿插到眼睛,流了很多血。当时已经劳累了一天,肚子又饿,妻几乎昏倒。然而,缝合好伤口,第二天妻照常出工。脸上的疤痕至今隐约可见。儿子出生时,妻哪有今天的孕妇那么有福气,当天爬山越岭割稻子,晚上儿子就呱呱落地。没等到满月,妻又下田了。

  妻孝顺父母,村里人赞口不绝。尽管白天劳累,晚上,她不会忘记打来一桶热水,放在洗澡间,对父亲说:“爸,该去洗澡了。”后来我成为一名教师,调到镇上的中学任教,妻随我到了学校。有一年,父亲病重在床,当时我既担任学校行政工作,又要承担毕业班的教学任务,周末因常常补课,难得回去看望。学校离家几十里路。每逢周末,妻看我走不开,便带上儿子,有时自己一个人,坐半程汽车,爬半程山路,回老家看望病中的父亲,为父亲带来些许的宽心和安慰。我既感内疚又心存感激,是妻替我尽了孝。那时我的工资低微,生活艰难,但每到过年时,她宁愿自己不买衣穿,也记得给母亲买一件。

  我有两个年幼的弟妹,随我读书,跟我们一起生活。除了读书的费用之外,种菜、做饭、洗衣服,一切繁杂家务全靠妻操劳。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六口之家,也够她忙碌了。弟妹俩读书很勤奋,有时做好饭后妻还要去叫他们吃饭。妻不懂什么大道理,也不知她是否懂得“长嫂为母”的古训,但我知道她对弟妹的照顾,对自己的辛劳没有怨言。

  如今,我的母亲仍住在老家,逢年过节,或者母亲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总是打电话叫妻回去。我发现,妻回到母亲身边,母亲的心情特别好。在母亲看来,我回不回去无所谓,如果妻不回去,母亲就要念叨:“阿娣怎么不回来?”妻回到母亲身边,常与母亲同床共枕,无话不说。邻居们都夸她们“不像婆媳像母女”。我曾开玩笑地对妻说:“假如我们离婚,第一个反对的一定是我母亲。”

  80年代末,是我最艰难的时期。那时候,不但工作任务十分繁重,我还参加了本科函授学习,每学期要到市里上课半个月,对家里常常放心不下。妻知道我的难处,对我说:“你只管安心去学习,不用想家里的事。”我常利用晚上自修函授课程,妻当时做学校厨工,尽管劳累了一天,她仍常常陪着我,为我泡杯茶,为我弄点吃的。后来,我领到大红面子的毕业证书时,心想,这证书有妻一半的心血啊!

  那些年由于家庭不顺,我经常无故发火,妻要么默不作声,要么轻声细语。她把家务事全部揽下,从来不让我插手。她努力寻找机会,看能否帮上我的忙,尽管我的忙她很难帮得上。

  父亲去世时,妻跪在父亲灵前哭得十分伤心,有人误以为是我的亲妹;后来在城里工作的二弟患病去世,因为路途远,我决定自己去料理后事。然而,妻第二天一个人搭车赶来。我知道妻匆匆赶来的意图,她是想看能不能帮我一点忙,减轻一点我的负担,哪怕是一点点。妻怕增添我的负担,常把自己的烦心事闷在肚里,不对我说。

  风雨同舟几十载,我为工作忙碌,常常顾不上家,妻用羸弱的肩膀挑起所有家务,默默地奉献;我们之间从来没说过“爱”字,妻却在为我作出牺牲,她的爱在心底;妻没有读过多少书,不知什么叫做“相濡以沫”,她却陪我度过艰难困苦的岁月,伴我熬过孤灯苦雨的时光;妻更没读过什么经典,不知道什么叫做“忠义孝悌”,她却把我的父母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把我的弟妹当作如同己出的儿女。当我不能为家庭尽职的时候,她替我尽职;当我不能为父母尽孝的时候,她替我尽孝;当我伤痛的时候,她为我抚平伤痕;当我烦恼的时候,她为我带来快乐。

  随着岁月的增长,妻渐渐衰老了,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变粗了,然而,从妻的渐渐衰老中,我依然可以看到她的勤劳善良,从妻渐渐变粗的声音中,我仍然感受到她实实在在的爱。

  曾有人说过,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作出牺牲,我不是什么成功人士,但这话我信。看着妻脸上越来越多的皱纹,捧着妻越来越粗糙的手,我想,她为了父母的宽心,为了子女的成长,为了家庭的和美,为了我的进步,付出了很多很多……

  如今,我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而且早已走上学校领导岗位,难免有人说我夫妻不够般配的闲话。我一笑了之,不以为然。谁说我妻缺少文化、不懂礼仪?勤劳善良,能尽孝道,岂不是中华民族最深厚的文化、最基本的礼仪?谁说我妻和我缺少共同语言、不懂爱情?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恰恰是夫妻之间最相通的语言,最真切的爱!有这样的妻,有这样的爱,我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陪我相亲一百次的女孩嫁给了我

  亲爱的,我要把你赶出家门

  推开家门,老婆厉小宁又雷打不动地坐在电视机前。”哈哈哈”她叫我,“冬冬,快来看,笑死我了……”我皱了下眉头走进书房,厉小宁啊厉小宁,看来我非下狠手不可了。

  九点整,我走进客厅,径直关掉电视。”哎呀,干什么呀,还没放完呢……”她从她窝着的沙发里猛地窜起来。我严肃地看着她:“我有重要的事要讲。”

  大概被我的脸色给吓住了,她安静地坐了下来,温顺地看着我。

  “小宁,我喜欢上别的女人了。”我艰难地开了口。

  “你开玩笑吧?”她的脸瞬间发白了。

  我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小宁呆呆地坐了很久,不说话,最后,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地落了下来。她突然扑过来扇了我一耳光:“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开始哭,数落我从前怎么爱她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心,骂是哪个狐狸精****了我,问我她到底哪点不好……就跟我担心的一样,她崩溃了,歇斯底里地。我心疼极了,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最后她哭累骂累了,坐在地上问我究竟想怎么样。我跟她说,其实我跟那个女的并没有怎么样,我只是对她动心而已。但我觉得我们夫妻之间确实出现了问题,大家最好分开一段时间考虑一下比较好。我狠了狠心说,知道她薪水比较低,还是我搬出去住好了。

  “不用,这房子是你买的,要出去也是我出去。”小宁果然还是那个骄傲的小宁。看我居然没有阻拦,她失望地流下了眼泪。

  几个小时后,小宁的死党孙丽打电话来,说小宁已经安全到她家了。”你可真狠得下心。”她讽刺我。我心情也很沉重:“一切都拜托你了!有情况随时告诉我。”

  我害怕我们会跌倒

  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一个笨办法。失败的话,我可能会失去爱着的老婆;但是成功的话,我将得到一个成熟自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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