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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帮助?陷害? 抓虫


  在岳衍猜测出伊稚斜有谋逆之心后,第二天他唤来乌维,表达了自己想见张骞之意,乌维说会将他的意愿转达给伊稚斜,可左等右等,等到的结果却是伊稚斜不在王庭,需等他回来后,方可再行安排。

  “左谷蠡王不在王庭?那在何处?”

  岳衍直直的盯着乌维,试图看穿他是否在说谎。

  “过不久便是我国一年一度的龙城祭祖,左谷蠡王奉命前往龙城筹备祭祖事宜,过几日便会回来,还请岳公子耐心等待几日。”

  见乌维面色如常,看不到丝毫破绽,岳衍不免心烦,穿越前他可以通过史料文献纵观历史,侃侃而谈,可如今身陷其中,却越发的看不透了,局势如此紧张军臣单于却让伊稚斜离开了他的视线,为何?是自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还是另有其他安排?

  思而不解,岳衍也无意在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乌维退下。

  之后的几日里,岳衍在乌维的陪同下,到王庭中四处闲逛,表面看似游玩,实际在暗中勘察环境和路线。

  岳衍发现,王庭的守卫变得比以往森严了,随处可见巡逻的兵士,平添了一份紧张的色彩。

  联想到之前的猜测,岳衍虽面色如常,但心中焦虑渐浓,因为怕引起怀疑,岳衍并未在提起张骞,只偶尔问一问伊稚斜何时能归来,可乌维也是一问三不知,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如果现在有人问岳衍这世间什么最痛苦,岳衍会毫不犹豫的回答:“等待。”

  十天了,伊稚斜一丝消息都没有,岳衍熟知历史,知道伊稚斜会是这场内乱的胜利者,若非如此,他都快以为伊稚斜事迹败露,被人控制了。

  时间在岳衍等待的过程中过得异常缓慢,终于在伊稚斜消失的第十五天,乌维传来消息,告知岳衍,伊稚斜将于傍晚抵达王庭。

  听了这个消息,岳衍暗中松了一口气,待夜幕降临,乌维再次告知伊稚斜抵达的消息后,岳衍在乌维诧异的目光中,奔向伊稚斜大帐。

  当岳衍冲进大帐时,伊稚斜才卸下大氅,堪堪坐稳,见岳衍如此急匆,诧异不已。

  “岳兄弟,为何如此匆忙?”

  岳衍大马金刀的坐到伊稚斜对面,开口就道:“我是来跟伊稚斜兄告辞的。”

  伊稚斜正了正身子:“告辞?为何,是哪里招待的不周吗?”

  岳衍摆手:“非也,伊稚斜兄招待的甚是妥帖,在此还要多谢伊稚斜兄派人保护我的安全,那二人尽忠职守,寸步不离,倒也阻了於单太子寻衅之心。”

  在伊稚斜去龙城的第一天,乌维除了带来伊稚斜不在的王庭的消息,还带来了两名守卫,美名其曰是保护他的安全,实则是监视他的行为,岳衍不傻,若连这点看不出来,也就白瞎了他穿越前的中队长身份了。

  听了岳衍的话,伊稚斜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他真的只是派人保护岳衍的安全一般。

  “理应如此,岳兄弟随我来匈奴,若连你的安全都无法保障,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岳衍勾了勾嘴角,对于伊稚斜的城府,他再一次领教了。

  “虽然我知伊稚斜兄是好意,可身旁跟着两个人终归是不自在,像被监视一般,况且於单太子对我颇有芥蒂,与其整日被人保护,毫无自由可言,不如就此离开。”

  岳衍在监视二字上加重了音调,就见伊稚斜面色微顿,但也是稍纵即逝,若不是岳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恐怕也是不能发现的。

  “岳兄弟既然执意要走,我也不便强留,但可否容我一段时间,等祭祖之后,我亲自送岳兄弟。”

  岳衍思索片刻,摇头道:“伊稚斜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生性不喜拘束,距离龙城祭祖还有月余,恕我实在无法再等,若伊稚斜兄真心帮我可否让我见一人。”

  “谁?”

  “张骞,实不相瞒,离开匈奴后我想去中原,可苦于没有向导,张骞他身为汉人,熟知中原风土人情,我想向他了解一下中原的情况,也省得去了中原两眼一抹黑。”

  “这……”伊稚斜脸上闪过一抹为难,“在我回来的时候乌维就已经跟我说了,并非我不帮你,而是张骞现在不在王庭,今天早上张骞就随众人去了龙城,要等龙城祭祖后才会回来。”

  “哦,是吗!?”岳衍的声音有些发冷,“其实并不一定非张骞不可,只要熟知中原情况即可,这样的人总归有吧?”

  “没有。”伊稚斜苦笑摇头,“本来我们俘虏的并非张骞一人,但这十多年过去了,只剩下张骞了,岳兄弟若想见他,祭祖后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对于伊稚斜的提议,岳衍再次拒绝。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还请伊稚斜兄借我些银两,也好当做盘缠,前往中原。”

  伊稚斜眼中寒光一闪,起身走到岳衍身旁,双手分别拉住了他的左右手腕,乍起的寒光已然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被迫无奈。

  “岳兄弟,并非我不帮你,而是不想你有任何危险,於单太子视你如眼中钉,若离了王庭,你的生命完全得不到保证,你救过我的命,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到如此威胁。”

  “本来我应该直接带你去龙城,让你二人见面,但是我现在自身难保,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下,所以还希望岳兄弟体谅,在等上些时日。”

  岳衍冷冷的看着被握住的手腕,从两个手腕上他感到了深深的杀气,很显然,若他不答应,这股杀气就会变成实质,直指他的胸膛。

  “伊稚斜兄都如此说了,我若不同意,未免太小家子气,那我就龙城祭祖后再行告辞。”

  岳衍手腕一扭,脱离了伊稚斜的桎梏。

  “夜深了,就不打扰伊稚斜兄了。”说罢,转身离开。

  岳衍走后,伊稚斜面色深沉,似乎在想什么,这让之后进来的乌维,心中惴惴,大气不敢喘,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许久,伊稚斜从沉思中走出,沉声问道:“张骞送走了?”

  “按您的吩咐,一个时辰前送离开了王庭。”乌维禀奏完后,疑惑的问道,“主子,您为何阻止岳衍与张骞见面?难道岳衍真的是汉人?他来这里是为了张骞?”

  伊稚斜把玩着手里的镶金玛瑙短刀,在烛光的照耀下,面容忽明忽暗:“张骞走遍西域诸国,又在匈奴生活十多年,不管是西域还是匈奴他都了解甚多,尤其是匈奴,地理位置、风土人情、习俗等等可以说是知之甚详,这样的人若回到大汉,对我们无疑是个威胁。”

  “至于岳衍,他是何人,为何而来,还需再行确认,但不管是不是为张骞而来,我们都要防范于未然,你继续盯着他,有任何动静,随时禀报。”

  “是。”乌维领命。

  ……

  夜晚静谧如水,岳衍走在湿润的草地上,眉头紧缩,脑子里反复重复方才与伊稚斜的对话。

  伊稚斜骗了他,这是不可否认的,或许张骞真的去了龙城,但是在这匈奴中不单单只有张骞一人了解中原,当年一名叫甘父的人随张骞出使西域,后一同被俘,最后二人又一起逃离了匈奴。

  如果他没猜错,甘夫还在王庭,只不过伊稚斜并不想让自己知道,故而隐瞒不说。

  如今张骞是联系不上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甘父,他相信甘父一定有办法与张骞取得联系,只是自己身不由己,身旁又都是伊稚斜的人,这种情况下要如何才能联系上呢。

  岳衍想到此处,心中不免郁结,现在的他如同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空有一身力气,却苦于受限,施展不开,委实憋屈。

  脚下扬起,一颗鹅卵大的石子被岳衍狠狠踢开,却不成想力气过大,石子划了一个弧度,打在不远处一个人身上。

  岳衍见状,忙要出声道歉,却在看清来人后,微微一愣。

  巴鲁揉了揉被石子打到的地方,看着岳衍问道:“岳公子这是怎么了,拿颗石子出气。”

  岳衍本来不想回答,因为从上次於单太子那件事来看,巴鲁很明显是太~子~党,他现在最不想的就是卷入王位之争,可是这次是自己伤人在先,再者上次因为巴鲁的劝说,拖住了於单太子,这才没有打起来,于情于理自己都该与人道谢。

  “不小心伤到阁下,实在抱歉,上的事情还未来得及与阁下道谢,望勿怪。”

  巴鲁爽快的笑了笑:“小事一桩无须道谢,到是岳公子的身手让我很是佩服,改日有时间,还望能与公子切磋切磋。”

  岳衍心思一转,说道:“切磋当然没问题,只是岳某就要离开匈奴,这改日二字,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巴鲁诧异:“离开匈奴,岳公子为何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岳衍摇头:“事到谈不上,只不过我与太子不合,如今在匈奴我如履薄冰,还害得左谷蠡王为此忧心,倒不如早些离开。只可惜汉朝节使张骞去了龙城,不然我还能从他口中了解一下中原的风俗人情,以备不时之需。

  叹了一口气,岳衍看向漫天星斗,继续说道:“今晚月色如勾,也不知张节使在龙城是否也能欣赏到同样的月色,还有那万里之隔的中原是不是也是美景如斯。”

  巴鲁也抬头望天:“中原的月色如何我并不知晓,但张骞一定没有心情欣赏这份美景。”

  岳衍看向巴鲁,感兴趣的问道:“哦?为何?”

  “他一个时辰前从王庭出发,现在恐怕正匆匆赶路呢,又哪里有时间来欣赏美景呢。”

  岳衍双眼微眯,平静的说道:“原来如此。”

  他早已猜到伊稚斜从中阻拦他与张骞见面,所以巴鲁的话并未让他心起波澜。

  巴鲁收回目光,看向岳衍:“岳公子若想提前了解中原情况,我到可以推荐一人,他在汉朝生活了二十多年,对中原的了解不比张骞差。”

  岳衍心中猛地一跳,呼吸变得有些不稳:“何人?”

  “甘父,亦或者你可以称他为堂邑父。”

  ……

  朦胧的月光洒满大地,整个王庭陷入寂静,只偶尔传来巡逻士兵来回走动的声响。

  於单太子大帐——

  “巴鲁,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於单太子内着寝衣,外披狐皮大氅,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的确是有要事,不然我又怎敢打扰太子就寝呢。”

  於单太子喝了口案几上的马奶茶,笑道:“你打扰的还少吗,说吧什么事,若不是要紧之事,我可要拿你问罪的。”

  巴鲁笑了笑:“问罪是不可能了,请我喝酒还差不多,我知道对于岳衍你一直耿耿于怀,想除之而后快,如今机会来了,就看太子殿下能否把握的住了。”

  於单太子来了兴致:“此话怎讲?”

  “我今日无意得知那岳衍想离开王庭,前往中原,但苦于没有向导,我便假意向他推荐甘父,我二人约好,明日午时我将甘父带到上次你们发生冲突的地方,到是太子便可趁此机会一雪前耻。”

  於单太子开始还面露兴奋之色,可听到后面却变得意兴阑珊,提不起兴趣。

  “你又不是不知道,伊稚斜一直派人保护着岳衍,若非如此我早就收拾了他,还用等现在。”

  巴鲁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太子误会了,我并非让你去与他硬碰硬,而是要你以己之长,克敌之短。”

  见於单太子一脸疑惑,巴鲁继续解释:“明日太子可激他与你比试。”

  “比试?”於单太子皱眉,“可我打不过他。”

  巴鲁扶额:“不是让你与他比身手,是比箭,射箭。”

  听了巴鲁的话,於单太子豁然开朗,围着大帐走了几圈,连声道:“对,对,比箭,哈哈,巴鲁还是你有办法。”

  巴鲁看着於单太子如此兴奋,也笑道:“我打听过,那岳衍并不精通骑射,反倒是太子自小善骑射,尤其精通箭术,到时太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他下战书,那么多人面前,他定不会拒绝,只要他答应,还怕不能羞辱他一番吗。”

  “不不,羞辱他只能带来一时快感,我要杀了他,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於单太子看向帐外岳衍所在的方向,眼中露出阴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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