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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差点当了狼的夜宵


  “今天找你来呢,是想让你找一部作品参加竞展,设计师是孙琦,具体事宜你和他沟通,务必拿到钻石飞龙。我想这对你来说不是问题。”满月还沉浸在对美的欣赏上。

  她开始不愿相信金龙帮里那些残忍的事情与面前这个人有任何的瓜葛。

  她不愿相信她未来要面对的对手就是面前这个帅气的男人。

  听到孙琦的名字她回过神来,“孙琦?你说孙琦?这有些困难。”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关心,你们只需要把钻石飞龙领回来。孙琦点名要你的作品,还有,竞展之后你要当他的胸模,这是他开出的条件,可以做到吧?”扬子身旁的女人说道。

  这个女人的美下还透着知性,满月没有办法拒绝,也不容许她拒绝。

  扬子尊重她才会这样面对面的和她沟通,事实上,扬子完全可以直接下达任务。

  扬子之所以选择面见学员,一是因为看中这次的竞展,二是想看看琦喜欢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是蛮可爱蛮漂亮的,而且确实是有那么点意思。

  “你怎么才知道扬子身边有个极品美人啊?她的照片网上报刊上哪儿都找得到。”对满月的大惊小怪,吴桐嗤之以鼻。

  “那不一样,看照片和看本人的感觉怎么会一样?!”满月严肃而认真地说。

  “现在不都是照片比本人漂亮嘛,我以为那都是化妆和照相技术好呢。”吴桐现在也想见见扬子身边这位绝世美女了,可那何其的不易啊。

  不仅如此,她也很想渐渐扬子,听说他非常厉害。

  “她跟俗人能一样么。”

  “这么快就成你女神了啊。”吴桐笑道。

  “你见了也会这么觉得的,那简直就是造物主精心雕刻出来的。”越说满月就越兴奋,“而且,扬子也超级帅,不同寻常的帅。”

  吴桐挑挑眉,不以为然。

  “你说我怎么才能让你有机会见到他们呢?”满月鬼精灵地转着眼珠。、

  想了半晌,满月打了一个响指,“有了!”

  “什么?”

  “竞展大会!”

  “他们会参加?”

  “不是每年都去,不过是种可能。”

  吴桐淡淡道,“即使他们去了,我也没资格入场啊,算了,我也不是那么有兴趣,而且我手上事情很多,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呢。”

  虽是这样,吴桐还是不由羡慕地说,“你真幸运啊,刚来就用你的作品竞展,这么快就能拿钻石飞龙了。”

  “我宁可不要用我的作品,这不是招仇恨么,于蔷一定恨死我了,而且我还要给孙琦去当胸模,简直苦不堪言。”满月囧着张脸道。

  吴桐瞅瞅满月的胸,然后干脆直接上手摸两把,啧啧两声,感叹道,“全世界最敢于挑战极限的设计师啊。”

  满月不怒,苦笑,“谁说不是呢。”

  这一天开始,没课的时间满月都要去竞展会场,到“abc工作室展示厅”与孙琦碰面,商讨设计方案,预设展出效果,为了创意不泄露,帮手有限,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动手,做起事来,孙琦严肃认真了很多,平日的插科打诨不见踪影。

  间歇满月还要修改作品,精炼语句,揣摩词汇,并向孙琦详解故事的每一个情节,每一处场景。

  孙琦耐心地听,认真地想,不分昼夜地工作着。

  满月不仅要准备竞展,还要按质按量地做好金龙帮课程的作业,档案里一项内容都不可缺,到了时间要去称体重,量三维,验视力,做体检,测体能等等……

  满月马不停蹄地奔波着,也好在她有足够的意志力,支撑着她没有倒下。

  见了扬子身边的那位美人之后,满月竟然开始有了对美的追求,不自觉地会对塑性练气质气场的课程更加上心。

  平时稍有空闲时,也会用心练习。

  满月希望不久的将来,她也可以内外兼修,她开始有些明白金龙帮内诸多训练和考核的意义,这是要塑造出更多优秀更多完美的人出来。

  可毕竟人无完人,于薇气质非凡,但少了一分的美艳;于蔷美貌如花,却缺了一分的气场;是人就总是会少一分。

  扬子看似完美,但听说性情古怪,不好相处。

  扬子身边的美人,看似动人完美,但它毕竟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一个经过精巧加工的机器人。

  为了不让它产生自我意识,扬子造出它之后,并没有给它取名字,而是让它一直以扬子身边的那个女人的身边出现。

  这样,它再完美,也只不过是他扬子身边的一个附属品,没有独立的人格,没有自主的思考和情感。

  满月坐在角落发呆,孙琦递过去一个小小的礼品盒,“生日快乐!”

  满月恍然,忙得忘记了生日,“谢谢。”

  满月接过,打开,是一副眼镜。

  “不知道你镜片度数,所以只买了框架,今天晚上放个小假,我请你吃饭,然后去验光装个镜片。”孙琦的疲惫让他添了些成熟。

  对这样的孙琦,满月不忍拒绝,何况只有他记住了自己的生日,只有他对自己说了“生日快乐”,只有他送了生日礼物,只有他邀请了自己吃生日晚餐。

  但满月这个定论下得太早了一些,记得今天是她生日的人,绝对不止孙琦一个。

  吴桐给满月打了一下午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她画了一幅画要送给满月,她坐在满月的房间里,漆黑一片。

  忽然想到满月此时很可能和孙琦在一起工作,就去向南依姐要了孙琦的电话,拿到电话号码后,第一时间就打给了孙琦,电话是通的,但无人接听。

  吴桐不气馁,发了简讯:孙大设计师,我是吴桐,看到信息让满月回我电话,不胜感激!

  南依之前同样没有找到满月,吴桐无意地提醒,让她也想到了孙琦,电话未被接听后,她也发了一条简讯给孙琦:庄园有事,速回。

  满月和孙琦这时已经配好了镜片,肩并肩走在热闹的步行街上,叫卖声和音乐声震耳欲聋。

  “累吗?”孙琦大声问。

  满月本能地摇头,心想,怎会不累。

  孙琦怎么会相信她的回答,宠溺地揉了揉满月的头发,满月很抵抗,侧到一边,孙琦无奈笑笑,很快又恢复常态,“你看我这眼镜买的好吧,你瞬间就没那么幼稚了,多了一份女人味儿。”

  孙琦说的是真心话,也是实话。

  不知不觉中,满月在金龙帮的训练中增了些肌,线条变得流畅了很多。

  眼神也更加清澈,更加有光,虽然面相乍一看没什么变化,但神采已然有了很大的不同。

  之前还略显苍白的脸,由于生活在郊区,空气好,皮肤也更加细嫩红润。

  各处变了一点,人的感觉就有了变化。

  满月自己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衣裤穿在身上,没变大也没变小。

  后来她站在镜子前一看,才感觉到有了那么些不同。

  以前总好奇,为什么同样的衣服穿在普通人身上和穿在模特身上会有那么大的不同。

  现在这么一端详,确实每一个肌肉的形状都能影响到整体的效果。

  这段时间只是忙的没有时间好好照镜子,满月印象中的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

  她当孙琦的话是一句玩笑,她习惯了孙琦的这种说话语气和方式,往常她会抬杠,今天她不想,她也没有那个力气,她累了。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小店解决了晚饭,吃饱后更加困乏,谁都没有逛街、游玩的兴致。

  “生日会不会过得太冷清了?”

  “不会,谢谢你,还有你的礼物。”

  “满月……”

  “恩?”

  “今天去我那儿住吧。有你爱吃的冰淇淋,巧克力的、香草的、香蕉的,有乳酪蛋糕、蛋挞,还有好多啤酒,绝对会让你喝得尽兴。我买了酸奶机,自制酸奶,冰一下特别好喝,绝对比你以前爱喝的那些好喝一万倍……你的尖嘴鸡抱枕还在呢,你忘了拿。对了,楼下的烧烤店还在,老板都没换,他还记得我,还跟我问你哪儿去了,我说你嫁人去了,他说你怎么没嫁给我,我说你瞧不上我。”

  孙琦自说自笑,笑够了接着说,“我爸他是个花心的人,有好多女人,我一直不知道,我妈帮着他瞒我,到了美国我才知道,他就是一个喜欢拈花惹草的人……满月,我后悔了,我还有机会吗?”

  满月看着霓虹灯下的一个个影子,说,“我们夜宵吃烧烤去吧!”

  她没有给孙琦答案,孙琦也不急于知道答案。

  地上满是啤酒瓶和竹签,桌上油滋滋的,烟雾缭绕,一切都还是老样子,让人感到亲切。

  “呀,这姑娘来啦,听说你结婚去啦?”老板声音洪亮,句句透着欢快。

  “没有啦,都是他胡说的。”来这里满月总会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我就说嘛,这么聪明的姑娘怎么会随便嫁人呢,明明身边就有一个最合适的嘛!”老板把菜单递给他们,“看看吃什么。”

  孙琦对满月悄悄说,“他可不是我找来的托儿啊,你别误会,他无论说什么都不是我授意的。”

  满月不理他,低头看菜单,菜单上的品种比以前多了,价格倒是没变,看菜单的功夫,老板又说,“闺女,几年没见,越来越漂亮了啊。”

  满月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

  做生意的嘴巴都甜,人都热情。

  东西好吃,人又爽快,生意不火都难。

  孙琦耳语道:“你看,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你越来越漂亮了。”

  满月假装没听见,她原本就很漂亮好不好!

  真是的!

  满月点餐叫酒一气呵成。

  “吃完了上去坐坐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以前我们在一个床上睡不也什么都没做嘛。”

  满月瞪着孙琦,孙琦识相,闭上了嘴。

  “你上去把我的尖嘴鸡拿下来,然后我就回去了。”

  老板招呼着客人,老板的弟弟在烟雾缭绕中翻滚着手中的食物,谁都知道这是不健康的东西,但都爱吃。

  人总是这样,明知道抽烟不好,但还是忍不住那个瘾。

  明知道酗酒不好,还总是喝的酩酊大醉。

  明知道不该顶撞爸妈,还总是要吵两句。

  明知道无法挽回的感情,还总是想去争取……

  这些孙琦都知道,他也都犯了,他顶撞爸爸回了国,工作时抽上一口同事递过来的烟,吃着烧烤喝着酒,争取着无法挽回的爱情。

  有一些人喝完酒疯言疯语,有一些人喝完酒沉着冷静。

  孙琦属于后者。

  每次喝完酒,孙琦都会显出其稳重的一面,比平时正经了许多。

  都说酒后人就原形毕露,那么,这酒后的孙琦才是他最本真的一面。

  或者说,是他两面中不常见的一面。

  “满月,你怎么去了金龙帮?听说那个地方不好呆。”

  “你知道,我想多走走,看看这个世界。我没什么实在的技能,可以说,什么事儿都做不来,我自己清楚,虽然表面看起来很招人喜欢,很活泼可爱,但其实骨子里很别扭,并不招人喜欢。我还能去哪儿?以后的路还长,可我不知道要怎么走。有人推荐我来金龙帮,我就来喽。”满月轻描淡写地说道:“想着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的平台,金龙帮又有那么大背景,只要好好做,总会有出路,不过没想到,这么难,真是挺累的,不过有挑战,还是蛮有趣的……”

  孙琦感性地说道:“哪里都一样,哪个地方都有无数个可以抱怨的东西,至少现在做的事情是你喜欢的,你就很幸运了。我也幸运。干杯。”

  满月一饮而尽,“孙琦,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怕?”

  孙琦说:“怕——怎么会不怕——我怕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一个人多好,没人打扰,可以安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没话找话,不用照顾别人的心情,不用在乎时间过去了多少。”

  孙琦笑道:“你这是要做隐士啊。”

  满月仰头望月,“我想活在没人认识我的闹市,我看人来人往,说说笑笑,没人注意我,不用寒暄,不用摆微笑。”

  孙琦问:“你从来都不觉得一个人时很孤独吗?”

  满月答:“从来不会。”

  孙琦说:“我总是觉得很孤独。”

  “我记得你有一群一群的狐朋狗友啊,随便打几个电话,大家一哄而上,想去哪儿不能去,想玩什么不能玩。”

  “那不一样。”孙琦笑了笑。

  满月不懂,孙琦到底想要什么,他什么都有了,他还想要什么。

  “满月,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最安心、最踏实。”

  满月明明白白地拒绝道:“孙琦,我们不可能的,我们的世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满月说不清,只答,“我和你不合适,我不打算过普通的家庭生活。”

  “那你适合什么样的生活?你想怎么过我就陪你怎么过。”

  满月说:“我想自己过。”

  孙琦无话,闷头喝酒。

  烤翅凉了,牛肉凉了,酒却已经喝光了……

  老板恰好走过,“怎么的呢?今天烤的不好吃啊?怎么都没吃呢?”

  孙琦低头沉默,满月强颜欢笑,“不是,哪儿能啊,这些我们都要打包带走的。”

  “好好好,等着啊,我给你们拿餐盒。”老板说着欢快地去了前台,很快就把餐盒拿来给他们打包好。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他们,“烧烤最好不要吃凉的啊,吃之前热一下,微波炉叮一下也行,用小火翻炒一下也行,千万不要吃凉的啊……”

  孙琦付钱时从背包中拿出手机发现有几个未接来电,有同事的电话,有陌生电话,还有几个简讯。

  看过一圈后,他把南依和吴桐的信息拿给满月看,满月看后立即与孙琦道别,出门打车往金龙帮赶。、

  满月沿着上一次去玉茗居的路走,因为心急小跑了几步。

  南依的住处在玉茗居西北方二百米的地方,门牌上只写着“南依”,像她的性格,简单、纯粹、直接。

  南依听到门铃响亲自为满月开了门,满月喘着粗气站在门前。

  “怎么这么喘?”

  “你让我速回,出了什么事?”

  南依大笑,满月才知没有大事,感到自己被耍,很生气。

  “生日快乐。”南依太喜欢小孩子生气的样子。

  意外的生日祝福,满月很是感动。

  但她现在越来越赞同吴桐的看法,觉得南依太风尘。

  这样会让人很反感,所以没有办法对她和善。

  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南依又未曾做过伤害人的事情,满月跟南依道了谢。

  “这是给你的礼物。”南依打开手掌,是一个哨子。

  满月脸上写满疑惑,拿起哨子端详良久,没发现异常,不过是一只普通的哨子。

  “这是狼哨,以后救命用的。”南依说得很玄邃。

  满月放到嘴边,还未出响,就被南依夺走。

  “在这儿不能吹,这个哨子不能乱吹。”哨子由一条银色细链牵引,南依把它挂到满月的脖子上,“离开金龙帮之前千万不要摘下来,包括洗澡的时候。”

  满月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被南依牵到书房,“给你看个狼哨使用的视频,一定要仔细看,然后背下来,以后救命用的。”

  满月摘下哨子,打算离开,她没兴趣学吹哨子,她的事儿还多,吴桐还在等她。

  “你知道金龙帮里的尸体都怎么处理的吗?”南依对着满月的背影说道。

  满月停住脚步,转过身,站在原地。

  “都拿去喂狼了。”南依悠悠道。

  满月记得吴桐提到过这种狼哨,那么……

  南依说:“金龙帮养着一群野狼,每一条都尝过人味儿的。”

  满月听之心悸。

  南依走近,重新把哨子套到满月的脖子上,“好好带着,救命用的,给你的生日礼物。”

  满月摩挲着哨子,哑口无言。

  一步步走到电脑前,亲手打开视频,认真地记下每一种哨音,每一个节奏。

  看完视频后,南依告诉她只有用这种特质的哨子吹,狼才会懂,别的哨子不管用,哨子数量有限,一定要好好珍藏。

  南依把哨子上刻的名字给满月看,满月看到模糊的“南依”二字。

  南依煮了杯咖啡给满月,满月摇头,“我不喝咖啡。”

  “那你都喝什么?”

  “白开水。”满月的神情总是透着倔强。

  南依望着窗外,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繁星闪耀,可惜不懂天象,否则能读懂更多信息。

  “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满月起身告辞。

  南依挽留道:“再坐会儿吧。”

  满月问,“还有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坐坐?”

  “还有好多作业要做,明天又要早早去展台。”

  南依有点沮丧。

  “想不想去看看那些狼?”南依只想找一个留下满月的办法。

  “狼?”满月不敢相信。

  “我刚才说的,那些吃人的狼。”南依期待着满月点头。

  “不去不去。”满月摇头道。

  “害怕啦?”激将法不知是否有效。

  “怕!”没想到满月竟然示弱,南依这时心想,如果是吴桐的话,大概会选择去看看的。

  “我可以保护你。”南依说。

  满月考虑了一下,决定去看看。

  安全服只有一个,南依让满月穿上。

  夜深了,不知道狼还认不认得安全服。

  南依骑着摩托飞速行驶着,满月紧紧围住南依的腰。

  南依心事繁多,好几次都没注意到路上的石块,让满月险些跌下来。

  总算颠簸着到了地方,满月铁青着脸,埋怨南依车技太差。

  两人手牵着手悄悄向狼窝走去。

  “我们来干什么的啊?”满月一直觉得自己胆子很小,但面临危险才知道自己胆子到底有多小,真是小的可怜。

  南依更加害怕,压低声音说,“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回去吧。”满月看看后面,决定打退堂鼓。

  南依双腿发抖,声音也颤抖着说,“好好,我们赶紧走。”

  两人走了不到十步,就看到几十双阴冷冷的眼睛,向她们凝视着。

  两条探路狼绕着来人走了几圈,吓得两个女人静止成了两尊石像。

  “它们不认识这衣服啊?”满月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不……知……知道……啊……”南依抖得不成样子。

  满月紧紧握着南依的手,“你不是说你保护我的嘛,怎么比我还怕啊?”

  “我——我我我……我——我就是……怕啊——”南依有着上一次进狼窝的阴影,更加怕这些嗜血成性的狼群。

  “给你。”

  南依不敢睁眼,“什么?”

  “狼哨啊,你不是说这是救命用的嘛。”满月反倒渐渐冷静下来,看样子狼群短时间内并没有攻击她们的意思,也许它们还是认得身上的这件安全服,也许它们在想,为什么两个人只有一个人穿了安全服。

  吹了哨子,它们应该就知道来者是客不是敌了。

  “我,我不会……不会吹这个——”南依苦着脸。

  满月差点万念俱灰。

  “你,你刚才学会了吗?”南依问。

  满月想了想,点点头。

  南依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办了。

  “但我没试过,也没练过,哪儿知道对不对啊?”满月把哨子紧紧攒在手中,汗水**了哨子。

  “死马当活马医吧。”南依竟表现的视死如归起来。

  满月犹豫再三,在南依鼓励的眼神中,用力吹了几声,静默了五秒,狼群开始骚动。

  难倒吹错了?

  南依对比了下,上次她吹出的声音确实和刚才的不一样,“遭了,哨子被水**了,所以声音变了。”

  “那怎么办?”满月欲哭无泪。

  南依束手无策,满月仔细回想刚才的视频,有哪个节奏不受声音的影响,她记得视频的末尾,有个救急的办法。

  刚刚心不在焉,只是有点模糊的印象。

  越来越多的狼向她们靠近,最近的狼距离她们只有一米了,南依清晰能够闻到来自狼身上的气味。

  腐烂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先锋狼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半退腾空跳起,目标是南依。

  一声凄厉的紧急的哨音在半空回荡,刺耳、响亮。

  腾空的狼轻轻落地,尖牙扫过南依的头发。

  满月知道自己吹对了,狼停止了攻击,但还围在她们身边,她拉着南依稳稳地向来路返回,边走边吹,匀速地走着。

  走出狼窝,满月还在吹,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吹出声音。

  她们无力地倒在摩托上,回味死里逃生的感觉。

  这是满月过的最刺激的一个生日,刺激得差点当了狼的夜宵。

  南依原以为满月会数落她会埋怨她,但满月竟然没有。

  这样的经历可遇而不可求,满月第一次体会到那些喜欢探险的人所追求的刺激感受,确实畅快淋漓。

  满月特别开心,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释放方式了。

  她感谢南依,由衷的。

  南依却一点都不兴奋,隔没多久就经受两次这样的刺激,她消受不起。

  满月坐在前面示意南依上车。

  “你会开?”南依不可置信地问。

  “坐坐就知道了。”满月轻松地拍拍后座。

  满月用来时二倍的速度返回,一路上毫无颠簸。

  南依对满月刮目相看,小女子不容小觑啊!

  满月开到别墅门口,南依央求满月扶她上楼,南依是真的爬不上去,这一次不是为了挽留满月。

  南依需要大睡一觉恢复元气。

  满月停好摩托,跑向自己宿舍,凉亭里还有做作业的学员,路上还有激烈讨论的声音,金龙帮的夜晚同白天一样热闹。

  满月连电梯都不坐,一口气跑上九楼。

  跑到门口,门开了。

  吴桐见满月一脸的兴奋,问道:“这么晚,上哪儿去了?”

  狼窝的事儿要不要告诉吴桐,满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和南依刚才的经历。

  满月一边讲一边大呼小叫,声情并茂,蹦上床又跳上桌,下狠力捏了捏吴桐的脸颊,“你疼吗?这是真实的吧,我是回来了吧?”满月说着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哎呦,好疼,是真的耶,我竟然从狼窝里逃出来了,我竟然没被那些吃人的狼吃掉,真实太刺激了,太刺激了,太太太刺激了!”

  “干嘛啊,好痛。”吴桐握住满月的手,不让她再蹂躏自己。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怎么可以这么刺激!”满月始终处于近乎癫狂的状态。

  长久的兴奋过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有多少个花季少女成为了狼的食物,有多少个家庭失去了他们宝贵的女儿,最后连一具尸体都未能留下,有多少人还期盼着消失的人能突然出现在眼前,有多少人夜夜梦中缠绕着挥之不去的身影……

  公安局内有太多这样的失踪案件,不是没有人猜测过金龙帮内的问题,但没有证据。

  失踪的女孩儿确实是金龙帮的学员,但谁都知道在金龙帮内的训练强度有多大。

  人不见了,可以是抵不住压力自杀,人选择自杀可以是任何地方,找不到人是公安部门的不为,赖不到金龙帮的头上。

  不是没有学员想要告发金龙帮,告发扬子,但都在半途中被残忍杀害,一次两次之后,学员们都选择缄默,顺从。

  力量不够强大时的反抗就是自寻死路。

  “吴桐,你敢跟我一起去狼窝看看吗?”满月异常严肃地问道。

  吴桐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有那份胆量面对那些血性的狼。

  “狼能吃肉,但骨头它们一定会留下。一路上你见到骨头了吗?”吴桐问道。

  满月回忆不出,当时太紧张,根本无暇顾及那许多。

  吴桐坚定地说,“我们回去找尸骨,我们可以一点点搜集证据。”

  满月很惊讶,吴桐竟没有像所有人那样打算明哲保身,竟想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吴桐这般相信自己吗,如果她把吴桐的打算告诉别人,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吴桐不是鲁莽的人,她是聪明的,睿智的,懂得保护自己的。

  一瞬间,满月怀疑吴桐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她为自己的这种怀疑感到内疚。

  满月痛苦的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无法完全相信任何人,这种无人可以相信的情况让人无奈又无助。

  吴桐看出了满月的想法,宽慰道:“你不信任我也是正常的,好啦好啦,今天不想这些了。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两人一直在满月屋里说话,这才进了何彦的房间,一副裱好的油画立在床头。

  “生日快道。

  一股股暖流流过全身,满月刚刚还在卑鄙的怀疑吴桐的意图,朝夕相处一个月的时间,难倒不够看穿一个人的内心么,也许对一般人是真的不够。

  但对吴桐这个室友,足够了。

  满月愿意相信这个朋友是真诚的,是可靠的,是善良的,是可以与之深交的。

  画的内容很简单,却很温暖。

  两个女孩儿手牵着手望着夕阳,面前一片泛着荧荧波光的大海,她们的手紧紧相牵,她们的视线望着相同的方向。

  “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好不好?”吴桐说。

  满月像画中那样扣紧吴桐的手说,“好,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吴桐从纸箱中拿出两盒牛奶,递给满月一盒,拉着她靠在床头。

  满月畅想着:“等我们都结婚了,我们撇下老公和孩子一起去旅游,我陪你去看你想看的世界,爬高高的雪山,爬到晕晕乎乎喘不上来气,爬到血压飙升。然后陪你去大海游泳,游到脚抽筋让你来救我,我被鲨鱼追赶死命地游,你抛下一根绳子救我上船。还有莎士比亚书店,我用我所有的钱给你把莎士比亚书店里的书都买下来送你,我们到那里打一天工,然后挤在小床上睡一晚。你说,那里的床比我们现在躺的这个还小吧。”

  吴桐喝着牛奶,静静地听满月说话,“也许吧。”

  “没事,我们可以冬天去,两人挤在一起暖和。”满月说着向吴桐身边靠了靠

  吴桐也向满月身边挤了挤。

  就这样两人你挤我,我推你,牛奶撒了一身。

  满月:“你看你,浪费!”

  何彦:“你的不也洒了!”

  满月低头舔去了吴桐手臂上的牛奶,吴桐随即低头吻去了满月锁骨边的牛奶。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你好恶心。”

  两人一口气喝光剩下的牛奶,舒展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跟你说生日快道。

  “生日哪天不能过啊。”满月不在乎这些。

  “你是昨天从你妈肚子里出来的,又不是今天。”吴桐笑道。

  满月左努努嘴,右努努嘴,一脸的思考者模样。

  见满月又耍小孩子脾气,又是这种俏皮的表情,吴桐不禁乐成了一朵花。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啊……”

  “你笑我?”

  “我哪里笑你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

  吴桐忍着,没笑出声,只是身上一阵一阵的抖动,差点笑出内伤。

  “什么时候换的眼镜啊?”满月一进门,吴桐就注意到了。

  “孙琦送的生日礼物。”满月摘下眼镜,拿在手中把玩。

  “难得他有心,还记得你生日。”吴桐笑道。

  “他记着也没什么奇怪的,我生日前一天是他爷爷忌日。”满月苦笑。

  “眼镜挺好看的,很适合你。”吴桐从满月手中拿过眼镜戴在自己鼻梁上,度数太高,有点晕。

  “你多少度啊?”吴桐没有摘下来,只是闭上了眼睛。

  “一个三百五,一个四百。”四五年了,度数一直没变。

  “难怪,我一个一百七十五,一个两百二十五。带你这个好晕。”

  吴桐从来不带眼镜,满月不知道她也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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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412;25991;26469;33258;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71;122;98;112;105;46;99;111;109;32;26356;26032;51;26356;2455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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