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我们把酒分了, 一人一壶，这多出来的半壶就给爹了, 你每天只准喝一小杯，要是敢多喝儿子会托皇上告诉娘娘的，到时娘娘生气可就别怪儿子不念父子之情。”分酒的时候柳将军不忘警告自己的爹，气得他吹直了胡子却拿自己的儿子没办法。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浩儿你可真啰嗦。”老太爹一听还得了, 直接答应了。
见他答应，大家才放下心来，老太爷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所以大家对他的承诺是非常有信心的, 倒是不怀疑他的话。
“这可是我女儿酿的。这老大和老二的让人快马加鞭的给他们送去，让他们也尝尝自己妹妹酿的酒。”
柳夫人捧着一壶酒眼睛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肯定是娘娘特意说过, 不然凭皇上对这酒的喜爱，别说一坛子酒了，估计我们连知都不会知道这件事。而且这葡萄酒以往我只喝过一小杯, 据说还是番国上贡的，并且颜色还没有这么漂亮。”古代的葡萄酒可能是因为技术问道，在颜色上有点浑浊。
不像素月酿的这坛酒，颜色鲜亮，玫瑰红的酒倒在白玉杯中，那可真叫一个迷人啊！
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虽然初时味道有点怪, 但是细细品味后，便发现这酒不管老人女人小孩子都适合喝，味道也从最开始的不习惯到习惯，觉得还挺好，怪不得皇帝不舍得给呢！
“看来娘娘在宫中确实过得不错。”老太爷端着酒杯，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皇帝这么不舍，因为娘娘的话还是分了一坛子给他们，可见娘娘在皇上的心目中有不小的份量。
“是的，儿子现在是真放心了。”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心中同时对在宫中的女儿（孙女）放下了心，只是心中的愧疚却从没有少过。
“一入宫门深似海。娘，儿媳担心啊！”
现在过得好不代表以后也过得好，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例子还少吗？
“谁让这是咱们阿月的命呢！只要她老实本份，就算皇上以后不再宠她，有咱们柳家在外面支撑着，也没有人敢欺负她。”太夫人说这话时眼中凌厉尽现，年轻时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老太爷在外打仗的时候守住这么一大块家业，还把儿子教养成材。
“娘说的是，没有人能欺负咱们柳家人。”柳夫人也不差，敢欺负她女儿，她就能在对方的娘家身上找补回来。
柳家人团聚，除了素月的侄女因为年纪小不适合外，只有柳大少夫人一个人没被请去，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生气。
然而这都没什么鸟用，她现在也不敢生事了，因为柳大少离京的时候警告过她，要是再敢生事就自己拿着休书滚回娘家，这样的媳妇他们柳家人要不起。
因为这个威胁，柳大少夫人现在特别老实，平日只敢在院子里转转，连院门都轻易不敢出去。
明明一把好牌被她打成烂牌，只能说这也全是她自己造的，谁也没冤枉她。再后悔也晚了，何况柳大少夫人一直不认为自己错了，只是后悔她当时太过心急，为什么要在柳素月没进宫前和她对上，不就是一点嫁妆嘛，当时为何就这么看不开呢，找柳素月的麻烦，这等于是打了柳家所有人的脸，所以她那时的行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让柳少夫人反省，她就是这么反省的，不认自己有错，只是时机没选对。
不怪素月一直看不上原主这个嫂嫂，实在是小气撑不起来，什么事都带着算计，并且从没有把自己当柳家妇。
所以平日里给她的赏赐虽然看着和二房的嫂嫂一样，但实际上论精致与价值总差了那么一点，也就柳大少夫人这个没见识的才以为自己的好。
“我都懒得说她了，反正有父母管着，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素月与皇帝坐在一起吃瓜子，顺便说说八卦什么的，一不小心就说到了娘家嫂嫂的身上。
“对，不用管她，那根本不值得阿月你费心思。”皇帝点头，柳家大嫂的事他是知道的，这个女人脑子不太好，最后把自己给作死了，柳家人虽没休了她，但也没让她葬在祖坟，算是变相的把人给休了，这还是看在柳家下一代的孙女的份上。
“噗，虽然我真是这么想的，但是皇上这话不能这么说啊！”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自己不好还不准人家说啊！”
皇帝才不在意呢，就凭她几次给阿月添堵，皇帝就决定找机会给阿月报仇。上辈子他没来得及，这辈子总算有机会了。
让我们祝福柳大少夫人吧，被皇帝惦记上她以后的日子只会更惨。
“……”
话都是皇上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吃瓜子吃瓜子。”素月抓了一把爬子在皇帝的手中，两人难得坐下来说说八卦，不要被无关的人影响了心情。
没错，在素月心中，这位柳大少夫人真的是无关紧要之人了。
“朕跟阿月说说蛮族的事吧！”皇帝兴致来了，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话都当成了放屁，把蛮族的事全跟素月说了，还问她意见。
“自然是要打啦，这些人不打残了第二年还得来。”对于北方的游牧民族，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这可是小强啊！怎么打都不死的主。
就算后来新国的建立，国家也强大了，慢慢变得富裕了，也三五不时的给新国找麻烦添堵，更可恨的是他们一出事，新国给的物资支援却拿的毫不手软。
切，有本事你们别拿啊！一边骂娘一边伸手拿，这算是人干事？
所以素月挺瞧不起那什么蒙国的，一个个干的全不是人事，亏得新国还每次保持人道主义精神救援。
要是大秦能把他们打残了，素月是第一个拍手叫好的人。
“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朕又派了十万精兵去边城，这一次非得把他们好好收拾一顿不可。”皇帝也不耐烦这些人，如果他们好生的与大秦作贸易生意，大秦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啊，草原上的皮毛和一些珍贵的药材大秦都要的，用来换粮食哪样不行啊？偏生他们就喜欢用抢的，喜欢不劳而获。
“最开始大秦与草原上的部落都有贸易来往，边城好些地方还能看到当年建好的交易区，结果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对边城的大秦子民进行了非人的掠夺杀烧行为，所以这交易区就关闭了，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跟他们交易。”
大秦皇帝也苦，他们会做生意，也知道怎么做才算是双赢，无奈草原上的那些部落不这么认为，天天尽想着美事，于是惹火了大秦的皇帝，一气之下交易区全关了，让本来渐渐往着衣食无缺生活前进的草原部落一下子回到解放前，说出来他们都不知道是恨大秦呢，还是恨惹事的部落呢！
“当时不应该全部关了，反而应该和那些关系比较好的，又比较老实的部落继续交易，用这种方法分化草原上的部落，让他们无法结盟。”当初一刀切的行为，反而让那些部落团结在了一起，给大秦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唉，当时也是气坏了，后来想通了先皇他们也不愿意这么干了。”仇都结大了，哪里还想跟他们做生意，大秦又不缺那点银子皮毛什么的。
“……”素月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大秦之主是不缺银子的大土豪啊！海外生意从没有断过，每年流向国库的银子那都成金山银山了，所以草原上的那点利益才不被大秦的皇帝们看在眼里。
我去，这才是人生赢家啊！历史上有哪家皇帝不缺银子的？估计可能有，但绝对没有大秦皇帝这么豪气。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皇帝还以为她又有什么事了。
“无事，就是我现在才现在自己抱了一个金大腿。”素月趴在桌上，这个金大腿还不是一般的金大腿，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可以随意决定人生死的皇帝。
“哦，那阿月可要抱紧了。”皇帝淡定的回道，他这根金大腿还是主动送上来让人抱的。
“自然，皇上就请放心吧！”她会死死抱住不松手的。
“嗯，朕很放心。”就算你放松手，朕还不乐意呢！
于是皇帝和素月这你情我愿的就这么决定了，幸好周围没有别的人，否则又要让众人头上挂满了黑线。
“快过年了？”素月站起来，走到窗边，时间进入腊月后过得很快，一眨眼都二十三了，离过年也就只有几天了。
“是啊，除夕那一日宫中只开小宴，参加的人全是皇族，算是家宴吧！”大年初一文武百官外加番国的使节进宫朝拜，而外命妇们也要进宫参拜皇后，阿月可借着这个机会与柳太夫人、柳夫人见上一面。
“那还好，就是皇上得受累了。”素月做为一个妃子，接待命妇的事也累不到她，所以到时只需坐在哪里喝茶吃瓜子就行了，顺便再看看柳夫人她们，所以相比起皇帝全身武装的坐在那里和文武百官们说话，又要跟使节们说话，她是一点也不会觉得累了。
就是皇后可能要遭点罪了，她现在的肚子也渐渐鼓起来了，身体还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然，坚持不住也得坚持啊，这可是让世人知道她皇后才是这后宫之主的机会，皇后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朕早习惯了，阿月要是不习惯就借机早些回来吧，到时让膳房的人重新准备酒席，至于宴会上的酒菜阿月还是不要碰了。”
这么冷的天，就算特别照顾，送到大家席上的菜也早就冷了，猪油做出来的菜冻成了白生生的油花，看着就倒尽胃口，阿月哪里吃得下。
“我知道了，皇上放心吧，我不会亏待自己。”
素月点头，她也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今天算是二人年前最后一次聚会，从那天起皇帝就再也没出现在后宫过，全在前朝忙。
别说皇帝忙了，连玉翠宫也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忙成一团。光是素月家宴和大年初一要穿的礼服就让玉翠宫的人忙成了狗。
衣服是尚衣局送来的，大家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连线头都没放过，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收了起来。
还有凤冠，也被拿出来好生清理了一回，包管那天戴在头上闪闪发亮。
素月被众人托着试穿衣服，有不对的地方就送回给尚衣局的人改。幸好对安妃的礼服她们十分尽心，也怕安妃给皇帝吹枕风，所以全都是用最好的来做，尚衣局的尚书还亲自来给素月量的尺寸，穿在身上刚刚好，也不需要再送回去修改了。
礼服有两套，一套相对简单点的是在除夕那天晚上穿的，一套复杂而沉重的则是大年初一穿的。
前一套还好，后一套让素月穿上觉得行动都有些不方便了。
然而再不方便也得穿，试完就让人给她脱下来收好，再穿下去她连站都站不好了。
再眨眼，就到了除夕。家宴是在正阳宫摆的，没选在御花园也是因为外面太冷了。
除夕家宴上，素月一脸微笑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皇后用挑衅的眼神看自己，心中很是无语。
她这是想干嘛？智商掉得也太快了，没见皇帝和太后都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她吗？
明明人还不舒服，都说了让她今日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接受命妇们的朝拜，结果皇后非要一意孤行的来参加家宴，现在又在宴上故意用挑衅甚至话里话外都指着安妃来说话，岂止是让皇帝和太后不满，连其余的皇族也对她很不满意。
人家安妃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皇后你次次把人挑出来说话是什么意思？
因素月万寿节上的表现，皇族们除了少数有异心的人之外，大家对这位皇帝的后妃印象那是非常好的，平时也没见她仗着皇帝的宠爱折腾，更没有什么不好流言传出来，所以对于皇后这有失国母身份的行为让他们看不过眼了。
“安妃，怎么不吃菜呢？难道是对御厨们的手艺不满意？”
又来了，皇后就不能放过她吗？
“回娘娘，妾已经吃饱了。”
素月站起来回话，同时对桌上已经开始凝结了油花的菜抽了抽嘴角，这菜别说她吃不下去了，皇后你倒是来吃一个看看啊！
别以为你桌上的菜是热的我们看不出来，整个宴上也只有皇帝、太后和皇后的菜是从头到尾是热食，其余的人包括她们这些后妃都没有这个特例，谁不是尝上两个就放下筷子的，愣是想在宴上吃饱，这根本不现实，凡是参加过冬日宫宴的人也都不会这么想。所以大家来参加宫宴之前都会吃点东西垫肚子，结束后回到自己家里再用一点，谁真的会在宫宴上使劲的吃啊！那很丢人的好吗？
“是吗？本宫可没见安妃你动几筷子，这就吃饱了？安妃的食量可真小。”
皇后这是故意找碴，别说素月想翻白眼了，皇帝捏酒杯的手都泛起了白，那是被气的。
“妾……”
素月刚想回答，结果太后啪一声放下筷子。
“皇后，既然身体不舒服，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太后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皇后了。
前面有说过，这位老太太是个非常偏心的人，按理说她不应该当着众人不给皇后面子，但她就是这么做了，只因为安妃入了她的眼，在让人扶着皇后强行让她退场时，还朝安妃笑了笑。
素月回了她老人家一个微笑，算是谢过太后的帮忙。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因为太后不喜皇后为难安妃才让人把皇后给弄走了，但是真要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就不好了，所以素月只能用微笑来表示自己的谢意。
太后也吃她这一套，见安妃朝自己微笑了，高高兴兴的又拿起筷子吃起了菜，一不小心吃撑了那么一点点。
家宴散去后，被皇帝好生念了一回。
“哎呀，安妃笑得太可人了，我一小心就吃多了点。”太后也是个老小孩，因安妃对她一笑，整个都轻飘了起来。
“下回再这样，儿子就不让安妃对母后笑了。”
皇帝不得不警告太后，他家母后实在是个偏心眼的，因为喜欢安妃，便觉得她哪哪都好，连人家一个微笑都让她找不到北，以后看来不能让太后多接触安妃。
话说上辈子太后就经常跟他抢人，这辈子看太后的态度似乎更严重了。为什么你们总是要跟朕抢阿月？那是朕的媳妇，不是你们的。
皇帝十分不满众人抢人的行为，但是对太后他又不能真的说重话或是不让阿月见她，于是只能自己生闷气。
第二天大年初一朝拜，昨晚家宴上发生的事就流传开了。大家在参拜皇后的时候，有些表情不过关的命妇就流露了出来。
皇后见状，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
安妃，又是安妃，因为她皇后丢尽了脸面，当着众皇亲的面被太后强行退场，今天还要接受众命妇们讥笑的眼神，皇后没忍住差点连脸上端庄的微笑都崩了。
幸好她还记得自己是在接受命妇们的朝拜，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但她那一瞬间的失态还是让人注意到了，大家又小小声的讨论了起来，皇后都快坐不住了。
所以当柳太夫人与柳夫人参拜皇后的时候，她故意不让人起来，让她们继续跪在地上。
虽然凤德宫里有地龙，可跪太久了也遭罪啊！皇后这是故意为难人，顺便再下一下安妃的面子。
她确实成功的让安妃和柳家人没了脸面，却也成功的惹火了素月。只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能做什么，但是皇后咱们来日方长，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素月双手紧紧握住，坐在她身边的宁妃借助宽大的袖子悄悄拉了拉她。
“别生气，她现在也是被肚子里的那块肉弄没了理智，妹妹等着吧，皇上会妹妹讨回公道的。”
宁妃是局外人，她看得很清楚，现在皇帝心中最重要的并不是皇后肚子里的那块肉，而是安妃。今儿皇后下了安妃的面子，明儿皇帝肯定替她找补回来，到时皇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肯定气死她。
过了差不多两刻钟，皇后才让柳太夫人婆妇起来，要不是后面还有不少的命妇要来参拜她，皇后绝对干得出让她们跪上一天的事来。
后面参拜的就快了，完了众人还要一起领宴。素月坐在妃位上，让人把自己桌上还有温度的菜和酒挑了两样给柳家婆媳送去。
不管怎样，刚才皇后那一折腾，两人的体力损耗很大，吃一点热食，再喝一点温好的热酒，好歹让体力恢复一点，因为今天一整日她们都会在宫里。
皇后的为难，安妃的表现，全被人看在了眼里。二人之间的气度高下立见，安妃顾全大局没有闹出来，对于皇后的为难视而不见，但又用自己贴心的行为表现出了孝心。
不管怎样，安妃今日的表现超出皇后太多，不用皇帝事后给安妃找补了，皇后今天已经失去了她身为皇后一国之母的气度，成功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没有一个人看好皇后的，甚至因为她那用厚厚的胭脂也掩不住的病态，更是让人不看好她肚子里的那块肉。谁知道生下来能不能养得住，就算确定是个男胎又怎样，养不活照样百搭。
因今日的表现，皇后又失去了一批拥护她与嫡皇子的人，偏偏她还没有发现这一切，成功活在自己下了安妃面子的虚荣当中。
“娘，你看娘娘一直在关注着我们呢！她肯定也想我们了。”对于皇后的为难，婆媳俩都没放在心里。
她越是为难她们，就越会失去命妇们对她的尊敬。一国之母的威仪扫地，她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按理说做为正室，这些命妇天然应该是站在皇后这一边的，但是她的行为却只让众人觉得不堪一国之母的重担，心里除了鄙视再无其它的情绪，甚至有姑娘在宫中的命妇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们家世不输给皇后，凭什么皇后能当一国之母，而他们家的姑娘就不行了？
所以当皇后还在得意洋洋之时，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她坐下的凤位。
话转另一头，皇帝很关注安妃的事，这是苏大海早就明白的一点，所以凤德宫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正在太和殿中设宴招待群臣与使节的皇帝耳中。
皇帝自然是生气的，他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上辈子明明皇后没有争对过阿月，而充当了现在阿月角色的则是凌贵妃与雪妃，凌贵妃就不说了，上辈子因大皇子之故就算后来失宠地位也是稳稳当当没人能憾动。而雪妃，上辈子阴谋没暴露的那么快，虽然也争对了阿月，但那时雪妃还没有把阿月放在眼里，只是看不过她在万寿节上出风头压了自己一头而已。
所以皇帝疑惑了，为什么皇后在凌贵妃失势，雪妃赐死后却把矛头对准了阿月？阿月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皇后的行为实在让人费解。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个蝴蝶效应
PS：举体的朝拜屋子就不写了，网上就能查到，免得说成是在骗字数。
“我们把酒分了, 一人一壶，这多出来的半壶就给爹了, 你每天只准喝一小杯，要是敢多喝儿子会托皇上告诉娘娘的，到时娘娘生气可就别怪儿子不念父子之情。”分酒的时候柳将军不忘警告自己的爹，气得他吹直了胡子却拿自己的儿子没办法。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浩儿你可真啰嗦。”老太爹一听还得了, 直接答应了。
见他答应，大家才放下心来，老太爷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所以大家对他的承诺是非常有信心的, 倒是不怀疑他的话。
“这可是我女儿酿的。这老大和老二的让人快马加鞭的给他们送去，让他们也尝尝自己妹妹酿的酒。”
柳夫人捧着一壶酒眼睛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肯定是娘娘特意说过, 不然凭皇上对这酒的喜爱，别说一坛子酒了，估计我们连知都不会知道这件事。而且这葡萄酒以往我只喝过一小杯, 据说还是番国上贡的，并且颜色还没有这么漂亮。”古代的葡萄酒可能是因为技术问道，在颜色上有点浑浊。
不像素月酿的这坛酒，颜色鲜亮，玫瑰红的酒倒在白玉杯中，那可真叫一个迷人啊！
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虽然初时味道有点怪, 但是细细品味后，便发现这酒不管老人女人小孩子都适合喝，味道也从最开始的不习惯到习惯，觉得还挺好，怪不得皇帝不舍得给呢！
“看来娘娘在宫中确实过得不错。”老太爷端着酒杯，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皇帝这么不舍，因为娘娘的话还是分了一坛子给他们，可见娘娘在皇上的心目中有不小的份量。
“是的，儿子现在是真放心了。”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心中同时对在宫中的女儿（孙女）放下了心，只是心中的愧疚却从没有少过。
“一入宫门深似海。娘，儿媳担心啊！”
现在过得好不代表以后也过得好，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例子还少吗？
“谁让这是咱们阿月的命呢！只要她老实本份，就算皇上以后不再宠她，有咱们柳家在外面支撑着，也没有人敢欺负她。”太夫人说这话时眼中凌厉尽现，年轻时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老太爷在外打仗的时候守住这么一大块家业，还把儿子教养成材。
“娘说的是，没有人能欺负咱们柳家人。”柳夫人也不差，敢欺负她女儿，她就能在对方的娘家身上找补回来。
柳家人团聚，除了素月的侄女因为年纪小不适合外，只有柳大少夫人一个人没被请去，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生气。
然而这都没什么鸟用，她现在也不敢生事了，因为柳大少离京的时候警告过她，要是再敢生事就自己拿着休书滚回娘家，这样的媳妇他们柳家人要不起。
因为这个威胁，柳大少夫人现在特别老实，平日只敢在院子里转转，连院门都轻易不敢出去。
明明一把好牌被她打成烂牌，只能说这也全是她自己造的，谁也没冤枉她。再后悔也晚了，何况柳大少夫人一直不认为自己错了，只是后悔她当时太过心急，为什么要在柳素月没进宫前和她对上，不就是一点嫁妆嘛，当时为何就这么看不开呢，找柳素月的麻烦，这等于是打了柳家所有人的脸，所以她那时的行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让柳少夫人反省，她就是这么反省的，不认自己有错，只是时机没选对。
不怪素月一直看不上原主这个嫂嫂，实在是小气撑不起来，什么事都带着算计，并且从没有把自己当柳家妇。
所以平日里给她的赏赐虽然看着和二房的嫂嫂一样，但实际上论精致与价值总差了那么一点，也就柳大少夫人这个没见识的才以为自己的好。
“我都懒得说她了，反正有父母管着，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素月与皇帝坐在一起吃瓜子，顺便说说八卦什么的，一不小心就说到了娘家嫂嫂的身上。
“对，不用管她，那根本不值得阿月你费心思。”皇帝点头，柳家大嫂的事他是知道的，这个女人脑子不太好，最后把自己给作死了，柳家人虽没休了她，但也没让她葬在祖坟，算是变相的把人给休了，这还是看在柳家下一代的孙女的份上。
“噗，虽然我真是这么想的，但是皇上这话不能这么说啊！”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自己不好还不准人家说啊！”
皇帝才不在意呢，就凭她几次给阿月添堵，皇帝就决定找机会给阿月报仇。上辈子他没来得及，这辈子总算有机会了。
让我们祝福柳大少夫人吧，被皇帝惦记上她以后的日子只会更惨。
“……”
话都是皇上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吃瓜子吃瓜子。”素月抓了一把爬子在皇帝的手中，两人难得坐下来说说八卦，不要被无关的人影响了心情。
没错，在素月心中，这位柳大少夫人真的是无关紧要之人了。
“朕跟阿月说说蛮族的事吧！”皇帝兴致来了，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话都当成了放屁，把蛮族的事全跟素月说了，还问她意见。
“自然是要打啦，这些人不打残了第二年还得来。”对于北方的游牧民族，读过历史的人都知道，这可是小强啊！怎么打都不死的主。
就算后来新国的建立，国家也强大了，慢慢变得富裕了，也三五不时的给新国找麻烦添堵，更可恨的是他们一出事，新国给的物资支援却拿的毫不手软。
切，有本事你们别拿啊！一边骂娘一边伸手拿，这算是人干事？
所以素月挺瞧不起那什么蒙国的，一个个干的全不是人事，亏得新国还每次保持人道主义精神救援。
要是大秦能把他们打残了，素月是第一个拍手叫好的人。
“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朕又派了十万精兵去边城，这一次非得把他们好好收拾一顿不可。”皇帝也不耐烦这些人，如果他们好生的与大秦作贸易生意，大秦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啊，草原上的皮毛和一些珍贵的药材大秦都要的，用来换粮食哪样不行啊？偏生他们就喜欢用抢的，喜欢不劳而获。
“最开始大秦与草原上的部落都有贸易来往，边城好些地方还能看到当年建好的交易区，结果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对边城的大秦子民进行了非人的掠夺杀烧行为，所以这交易区就关闭了，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跟他们交易。”
大秦皇帝也苦，他们会做生意，也知道怎么做才算是双赢，无奈草原上的那些部落不这么认为，天天尽想着美事，于是惹火了大秦的皇帝，一气之下交易区全关了，让本来渐渐往着衣食无缺生活前进的草原部落一下子回到解放前，说出来他们都不知道是恨大秦呢，还是恨惹事的部落呢！
“当时不应该全部关了，反而应该和那些关系比较好的，又比较老实的部落继续交易，用这种方法分化草原上的部落，让他们无法结盟。”当初一刀切的行为，反而让那些部落团结在了一起，给大秦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唉，当时也是气坏了，后来想通了先皇他们也不愿意这么干了。”仇都结大了，哪里还想跟他们做生意，大秦又不缺那点银子皮毛什么的。
“……”素月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大秦之主是不缺银子的大土豪啊！海外生意从没有断过，每年流向国库的银子那都成金山银山了，所以草原上的那点利益才不被大秦的皇帝们看在眼里。
我去，这才是人生赢家啊！历史上有哪家皇帝不缺银子的？估计可能有，但绝对没有大秦皇帝这么豪气。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皇帝还以为她又有什么事了。
“无事，就是我现在才现在自己抱了一个金大腿。”素月趴在桌上，这个金大腿还不是一般的金大腿，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可以随意决定人生死的皇帝。
“哦，那阿月可要抱紧了。”皇帝淡定的回道，他这根金大腿还是主动送上来让人抱的。
“自然，皇上就请放心吧！”她会死死抱住不松手的。
“嗯，朕很放心。”就算你放松手，朕还不乐意呢！
于是皇帝和素月这你情我愿的就这么决定了，幸好周围没有别的人，否则又要让众人头上挂满了黑线。
“快过年了？”素月站起来，走到窗边，时间进入腊月后过得很快，一眨眼都二十三了，离过年也就只有几天了。
“是啊，除夕那一日宫中只开小宴，参加的人全是皇族，算是家宴吧！”大年初一文武百官外加番国的使节进宫朝拜，而外命妇们也要进宫参拜皇后，阿月可借着这个机会与柳太夫人、柳夫人见上一面。
“那还好，就是皇上得受累了。”素月做为一个妃子，接待命妇的事也累不到她，所以到时只需坐在哪里喝茶吃瓜子就行了，顺便再看看柳夫人她们，所以相比起皇帝全身武装的坐在那里和文武百官们说话，又要跟使节们说话，她是一点也不会觉得累了。
就是皇后可能要遭点罪了，她现在的肚子也渐渐鼓起来了，身体还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然，坚持不住也得坚持啊，这可是让世人知道她皇后才是这后宫之主的机会，皇后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朕早习惯了，阿月要是不习惯就借机早些回来吧，到时让膳房的人重新准备酒席，至于宴会上的酒菜阿月还是不要碰了。”
这么冷的天，就算特别照顾，送到大家席上的菜也早就冷了，猪油做出来的菜冻成了白生生的油花，看着就倒尽胃口，阿月哪里吃得下。
“我知道了，皇上放心吧，我不会亏待自己。”
素月点头，她也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今天算是二人年前最后一次聚会，从那天起皇帝就再也没出现在后宫过，全在前朝忙。
别说皇帝忙了，连玉翠宫也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忙成一团。光是素月家宴和大年初一要穿的礼服就让玉翠宫的人忙成了狗。
衣服是尚衣局送来的，大家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连线头都没放过，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收了起来。
还有凤冠，也被拿出来好生清理了一回，包管那天戴在头上闪闪发亮。
素月被众人托着试穿衣服，有不对的地方就送回给尚衣局的人改。幸好对安妃的礼服她们十分尽心，也怕安妃给皇帝吹枕风，所以全都是用最好的来做，尚衣局的尚书还亲自来给素月量的尺寸，穿在身上刚刚好，也不需要再送回去修改了。
礼服有两套，一套相对简单点的是在除夕那天晚上穿的，一套复杂而沉重的则是大年初一穿的。
前一套还好，后一套让素月穿上觉得行动都有些不方便了。
然而再不方便也得穿，试完就让人给她脱下来收好，再穿下去她连站都站不好了。
再眨眼，就到了除夕。家宴是在正阳宫摆的，没选在御花园也是因为外面太冷了。
除夕家宴上，素月一脸微笑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皇后用挑衅的眼神看自己，心中很是无语。
她这是想干嘛？智商掉得也太快了，没见皇帝和太后都用不满的眼神看着她吗？
明明人还不舒服，都说了让她今日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接受命妇们的朝拜，结果皇后非要一意孤行的来参加家宴，现在又在宴上故意用挑衅甚至话里话外都指着安妃来说话，岂止是让皇帝和太后不满，连其余的皇族也对她很不满意。
人家安妃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皇后你次次把人挑出来说话是什么意思？
因素月万寿节上的表现，皇族们除了少数有异心的人之外，大家对这位皇帝的后妃印象那是非常好的，平时也没见她仗着皇帝的宠爱折腾，更没有什么不好流言传出来，所以对于皇后这有失国母身份的行为让他们看不过眼了。
“安妃，怎么不吃菜呢？难道是对御厨们的手艺不满意？”
又来了，皇后就不能放过她吗？
“回娘娘，妾已经吃饱了。”
素月站起来回话，同时对桌上已经开始凝结了油花的菜抽了抽嘴角，这菜别说她吃不下去了，皇后你倒是来吃一个看看啊！
别以为你桌上的菜是热的我们看不出来，整个宴上也只有皇帝、太后和皇后的菜是从头到尾是热食，其余的人包括她们这些后妃都没有这个特例，谁不是尝上两个就放下筷子的，愣是想在宴上吃饱，这根本不现实，凡是参加过冬日宫宴的人也都不会这么想。所以大家来参加宫宴之前都会吃点东西垫肚子，结束后回到自己家里再用一点，谁真的会在宫宴上使劲的吃啊！那很丢人的好吗？
“是吗？本宫可没见安妃你动几筷子，这就吃饱了？安妃的食量可真小。”
皇后这是故意找碴，别说素月想翻白眼了，皇帝捏酒杯的手都泛起了白，那是被气的。
“妾……”
素月刚想回答，结果太后啪一声放下筷子。
“皇后，既然身体不舒服，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太后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皇后了。
前面有说过，这位老太太是个非常偏心的人，按理说她不应该当着众人不给皇后面子，但她就是这么做了，只因为安妃入了她的眼，在让人扶着皇后强行让她退场时，还朝安妃笑了笑。
素月回了她老人家一个微笑，算是谢过太后的帮忙。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因为太后不喜皇后为难安妃才让人把皇后给弄走了，但是真要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就不好了，所以素月只能用微笑来表示自己的谢意。
太后也吃她这一套，见安妃朝自己微笑了，高高兴兴的又拿起筷子吃起了菜，一不小心吃撑了那么一点点。
家宴散去后，被皇帝好生念了一回。
“哎呀，安妃笑得太可人了，我一小心就吃多了点。”太后也是个老小孩，因安妃对她一笑，整个都轻飘了起来。
“下回再这样，儿子就不让安妃对母后笑了。”
皇帝不得不警告太后，他家母后实在是个偏心眼的，因为喜欢安妃，便觉得她哪哪都好，连人家一个微笑都让她找不到北，以后看来不能让太后多接触安妃。
话说上辈子太后就经常跟他抢人，这辈子看太后的态度似乎更严重了。为什么你们总是要跟朕抢阿月？那是朕的媳妇，不是你们的。
皇帝十分不满众人抢人的行为，但是对太后他又不能真的说重话或是不让阿月见她，于是只能自己生闷气。
第二天大年初一朝拜，昨晚家宴上发生的事就流传开了。大家在参拜皇后的时候，有些表情不过关的命妇就流露了出来。
皇后见状，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
安妃，又是安妃，因为她皇后丢尽了脸面，当着众皇亲的面被太后强行退场，今天还要接受众命妇们讥笑的眼神，皇后没忍住差点连脸上端庄的微笑都崩了。
幸好她还记得自己是在接受命妇们的朝拜，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但她那一瞬间的失态还是让人注意到了，大家又小小声的讨论了起来，皇后都快坐不住了。
所以当柳太夫人与柳夫人参拜皇后的时候，她故意不让人起来，让她们继续跪在地上。
虽然凤德宫里有地龙，可跪太久了也遭罪啊！皇后这是故意为难人，顺便再下一下安妃的面子。
她确实成功的让安妃和柳家人没了脸面，却也成功的惹火了素月。只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能做什么，但是皇后咱们来日方长，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素月双手紧紧握住，坐在她身边的宁妃借助宽大的袖子悄悄拉了拉她。
“别生气，她现在也是被肚子里的那块肉弄没了理智，妹妹等着吧，皇上会妹妹讨回公道的。”
宁妃是局外人，她看得很清楚，现在皇帝心中最重要的并不是皇后肚子里的那块肉，而是安妃。今儿皇后下了安妃的面子，明儿皇帝肯定替她找补回来，到时皇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肯定气死她。
过了差不多两刻钟，皇后才让柳太夫人婆妇起来，要不是后面还有不少的命妇要来参拜她，皇后绝对干得出让她们跪上一天的事来。
后面参拜的就快了，完了众人还要一起领宴。素月坐在妃位上，让人把自己桌上还有温度的菜和酒挑了两样给柳家婆媳送去。
不管怎样，刚才皇后那一折腾，两人的体力损耗很大，吃一点热食，再喝一点温好的热酒，好歹让体力恢复一点，因为今天一整日她们都会在宫里。
皇后的为难，安妃的表现，全被人看在了眼里。二人之间的气度高下立见，安妃顾全大局没有闹出来，对于皇后的为难视而不见，但又用自己贴心的行为表现出了孝心。
不管怎样，安妃今日的表现超出皇后太多，不用皇帝事后给安妃找补了，皇后今天已经失去了她身为皇后一国之母的气度，成功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没有一个人看好皇后的，甚至因为她那用厚厚的胭脂也掩不住的病态，更是让人不看好她肚子里的那块肉。谁知道生下来能不能养得住，就算确定是个男胎又怎样，养不活照样百搭。
因今日的表现，皇后又失去了一批拥护她与嫡皇子的人，偏偏她还没有发现这一切，成功活在自己下了安妃面子的虚荣当中。
“娘，你看娘娘一直在关注着我们呢！她肯定也想我们了。”对于皇后的为难，婆媳俩都没放在心里。
她越是为难她们，就越会失去命妇们对她的尊敬。一国之母的威仪扫地，她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按理说做为正室，这些命妇天然应该是站在皇后这一边的，但是她的行为却只让众人觉得不堪一国之母的重担，心里除了鄙视再无其它的情绪，甚至有姑娘在宫中的命妇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们家世不输给皇后，凭什么皇后能当一国之母，而他们家的姑娘就不行了？
所以当皇后还在得意洋洋之时，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她坐下的凤位。
话转另一头，皇帝很关注安妃的事，这是苏大海早就明白的一点，所以凤德宫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正在太和殿中设宴招待群臣与使节的皇帝耳中。
皇帝自然是生气的，他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上辈子明明皇后没有争对过阿月，而充当了现在阿月角色的则是凌贵妃与雪妃，凌贵妃就不说了，上辈子因大皇子之故就算后来失宠地位也是稳稳当当没人能憾动。而雪妃，上辈子阴谋没暴露的那么快，虽然也争对了阿月，但那时雪妃还没有把阿月放在眼里，只是看不过她在万寿节上出风头压了自己一头而已。
所以皇帝疑惑了，为什么皇后在凌贵妃失势，雪妃赐死后却把矛头对准了阿月？阿月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皇后的行为实在让人费解。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个蝴蝶效应
PS：举体的朝拜屋子就不写了，网上就能查到，免得说成是在骗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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