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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乌大王的话差点没将那些守卫吓的趴倒在地,天可怜见,终于有人敢这样对公主说话了!乌大王在众守卫的心里,形象顿时无比高大。众人在心里暗道:“男人!这就是真正的男人!”

  拉格笑了笑,就要动手。

  梦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说过,顿时火冒三丈,当下咬牙切齿的道:“哪里来的野人!敢碰本公主一根毫毛,本公主灭你九族!”今日乌铮穿了一件草原的长袍,那长袍花花绿绿,头上还插着几根漂亮的鸟毛,在她的眼里看来,只有野人才会这样穿,而他身边的那那些汉子,一个个都不同于西京的男子,个个粗犷无比。

  她这一句话说的杀气腾腾,纵然是拉格那样的汉子也愣了一下。

  “公主?”乌铮哈哈大笑道:“你这副样子还敢自称公主?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性,野蛮无比!凶悍无比!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还公主!只怕是狗屁公主!你若是公主,这天下间就没有平民了!”

  守卫闻言对乌大王的崇拜之情再次高涨,却也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知道这事再误会下去就不好收场了,守卫长大着胆子欲告诉梦溪眼前的人就是千赫王,于是他道:“公主,这位是……”

  “啊!”梦溪的暴怒的声音盖过了守卫的声音,她使劲想抽回鞭子,而拉格拉的太紧,她用了极大的劲愣是没有将鞭子拉动半分,她怒极忍不住大叫道:“来人啦!给本公主将这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人乱棍打死!敢羞辱本公主,本公主要将他碎尸万段!”

  守卫暗想:“公主你若是将他毁尸万段的话,你只怕得做寡妇了!整个西凤国只怕没有男人敢娶你!公主啊,你是丢人丢到家了!”只是这些只能放在心里想想,却是半句都不敢说出来,抬眸看了乌铮一眼,却也没有人敢动他分毫。

  守卫长期期艾艾的又试图解释:“公主,这位是……”

  梦溪见那些守卫看来看去,就是没有一个人有动静,心里的怒火顿时烧的更加的旺了,当下怒吼道:“你们都死了吗?本公主的话没有听到吗?再不动手的话本公主灭你们九族!”

  她由于愤怒,气的小脸红通通的,可爱的很,只是那眼里凶光,却能让守卫长吓的腿直打哆嗦,在这西凤国最可怕的不是皇上,也不是脾气极度不好的世子乐辰景,而是任性妄为的梦溪公主!

  乌铮原本双手环抱胸前在看笑话,只觉得今日的事情比西京天桥上的猴戏还要好看的多,在看到那些守卫没有动静,守卫长唤梦溪公主的时候,他觉得事情好像偏离了某些轨道。这个看起来长的不错,性子却绝对不敢恭维的女子不会真的是个公主吧!

  他对皇室的成员还是比较清楚的,只是这些清楚仅限于皇子,对于皇室里有几个公主就一直兴趣缺缺,对乌大王而言,女人很多时候只是暖床的工具罢了。

  于是乌大王有些鸵鸟的想,皇帝既然想要拉拢他,那么赐婚的公主怎么着也得有几分公主的样子吧!他是听说梦溪有些任性,但是再任性也不可能做出如此野蛮的事情来,而且汉人不是一直有个什么未成亲的夫妻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吗?公主自小养在皇宫,皇宫又是天下规矩最多的地方,是断然养不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公主!就算是出了很大的意外养出来了,那么也一定不是皇帝赐婚给他的梦溪公主!

  守卫们有些为难的看着乌铮,乌铮两眼一瞪,怒喝道:“哪里来的无知女子,竟然敢在本王的面前口出狂言,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本王早赏你十个大耳刮子了!”

  他的话才说完,便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这声音虽然不大,却令全场震惊,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看着那双挥出去的手。

  那手不是乌铮的,而是梦溪的!

  草原的勇士们都瞪大眼睛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他们的大王被打了!他们一直视如天神的大王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怒气骤然而起!淳朴的草原汉子们都怒了,敢打他们的大王,这女人一定是疯了!他们的大王又岂能被打!如果梦溪不是女人的话,他们早已涌上去将梦溪暴打一顿了!可是此时他们却瞪大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们的大王!

  乌铮也呆了,草原的王室虽然没汉人这么多的规矩,可是他自小也是极受人尊敬的,从来没有人敢打他!草原人善武,他从小和人练摔跤,却从来都没有人敢伤他,也没有人能伤到他!

  就连他的母妃也从来舍不得打他,今日他竟被一个女人打了!而且那个女人还自称是公主!汉人的公主!这世道太疯狂了!

  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梦溪,梦溪那一巴掌打下去心情却爽了,当下斜着眼睛瞪着他道:“本公主又岂是你们这等野人可以碰得?就凭你刚才动了打本公主的念头本公主就难将你杖杀!王爷?你这样一副野人的模样,还敢自称是王爷!也不瞧瞧你那副嘴脸,眼睛像是鹰一样,鼻子像雕一样,嘴巴老虎一样,脸长的像狮子一样,身材就跟熊一样,完本就是一副野兽的模样!你说你是从草原来的是吧!把你们的大王给本公主叫出来,他那样的男子才最有男子汉的魅力!你敢冒充他,尽些本公主让他把你五马分尸!没大没小的混帐!”

  乌铮挨了打,又被她这样一顿臭骂,还在他的属下面前丢了脸,若是忍得住他就不是堂堂的草原王了!只是对方是个女人,他也不能可能真的她给他一巴掌,他就还她一巴掌,当下嘴角微微一勾,大步上前,一把拎起梦溪的衣领,由于他的力气太大,一把便将梦溪给拎了起来。

  他原本身材极为高大,比梦溪高了大半个头,此时一拎,倒有几分老鹰抓着小鸡的感觉,他冷笑道:“很不荣幸的告诉你,我就是草原之王!谁敢将我五马分尸?”

  他这样一拎,他脸便靠在梦溪脸旁,两人的脸都气的有些红,鼻息相闻,两人的眼睛都瞪的像铜玲。

  梦溪原本是想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是当她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时,她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比她还凶,他没瞪眼的时候,她不觉得他的眼睛有多大,可是一瞪眼,她就傻了眼,只觉得那人的眼睛不但大,而且里面满是精光,那愤怒的火焰似能将她烧毁一般。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睛显得再有气势一点,但是不知怎的发现她往日里的那些骄纵和凶狠的气息此时在这个男子的面前已显得有些怯场,而且就算她表现的和以前一样强悍,也远不如眼前男子眼睛里冒出的怒气和杀气。

  生平第一次,天不怕地不怕的梦溪公主心里升起了一抹惧意。她的胆子是极大的,也不怕这世上的任何事情,就算是她那天面对那么多的杀手她也不曾怕过,可是此时她却有些怕眼前的男子了。

  这股惧意来的太过突然,她的心里不知怎的就升起了浓浓的无措,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气,突然觉得有些怪,她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眼前的男人给拎了起来,双脚完全不着地。

  梦溪的心里开始发慌,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却发现脚离地居然有一尺了,眼前的男子实在是壮硕至极,浑身上下都透着男子汉的阳刚之气,那张如刀削成一般的五官不若西京寻常的男子般柔和,满是野兽的般狂野之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不如乐辰景那般带着肃杀之气,却别有一种傲气和霸气。

  她的心尖儿微微一抖,突然觉得自己的气场完全被眼前的人给压了下去,惧意一生,怯意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将她淹没,她心里一怒,便再也顾不得面子等等其它的东西,同时嘴巴一扁,眼里便有了一层水气,那水气泛滥的极快,很快就将她的眼睛淹没,再然后眼睛里便有珍珠滚落,初时只是一滴,紧接着便如雨下,再接着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薄涌而出!

  乌铮原本觉得挨了打太没面子,本想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没料到他只瞪了她几眼,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便有泪珠滚落,他顿时愣在了那里。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梦溪已经放声大声起来:“大男人欺负女人,呜……好不要脸啊!”

  乌铮原本因为怒气聚集睁的和铜铃有的一拼的眼睛顿时满是愕然,他好像没有把她怎么着吧!她哭什么?好像那个挨打的人是他吧!她委屈什么?她说他欺负她?他什么时候欺负她呢?冤啊!这简直就比六月飞雪还要冤啊!

  梦溪这一哭,所有的守卫和乌铮的侍从全愣在那里,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乌铮看着那些望着他的眼睛,一时间拎着梦溪的手是放也不是,继续拎着也不是,他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气。他自问驰骋草原内外,走遍大江南北,见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这是什么状况!挨了打还得被人反咬一口!

  乌铮忍不住怒吼:“你哭什么哭,老子又没碰你!”有些惊慌的乌大王心里发虚,脏话快要暴出口了,也是他的汉语不好,又用草原上的话咕噜了几句。

  他不吼还好,一吼梦溪便放声大哭了起来,声音之大,吵得乌大王的生朵生疼,他第一次对自己做下的某件事情后悔了起来。

  梦溪一边哭一边道:“男人打女人你还有理了!你凶什么凶!”

  乌铮的只觉得眼前有一群乌鸦飞过,紧接着他似看到了晴朗的天空下起了雪花。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生平第一次明白汉语里“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那句话的真谛,他仰天长叹,却已有些啼笔皆非,当下厌恶的用眼睛扫了梦溪一眼,却见她哭的梨花带雨,虽然看起来有三分狼狈,但是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悍气,他原本还准备的一堆骂眼前女子的话,看到她这副样子却也骂不出口了……

  草原的儿郎们都知道,他们的大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因为怕,所以也极度讨厌,而此时大王脸上的表情也实在是太过古怪,他们集体咽了一口口水。

  乌铮斜眼间看到那些侍从的表情,他就知道他的一世英名只怕今日就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了,他心里的怒气再起,当下手一松,将梦溪重重的摔在地上道:“颠倒黑白,本王懒得和女人计较,给我滚!”

  梦溪又哪里会理他,她贵为公主,也是极好面子的,她今日期在一群守卫的面前颜面尽失,又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她这般被乌铮摔在地上,她只觉得屁股好像要摔开花了,当下从地上爬起来大怒道:“放肆,你怎么跟本公主说话的!敢叫本公主滚,你这是邈似皇族!本公主要治你的罪!”

  那些守卫见这事已经越闹越大了,再这样闹下去依着梦溪的性子,只怕是要出大事了,当下守卫长走到梦溪的面前道:“公主,这位便是千赫王,这罪只怕是不好治……”说到这里他长舒一口气,终于把话说完了。

  梦溪听到这句话大怒道:“什么千赫王不千赫王的,就算是天皇老子,这样待本公主也得砍头……什么,你方才说他是谁?”她骂了半句之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终于回过神来反问。

  守卫长极好脾气的道:“回公主的话,这位便是千赫王。”

  “什么?”梦溪一把抹掉眼泪,差点没跳起来,却大声道:“他是千赫王?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千赫王!”

  她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只是一看到乌铮站在那里的气势,再看到他的身边那些身材高大威武的侍从,她的心里便不再确定了,只是眼前的人若是千赫王,那么她之前见到的那个温暖的如春风一般的男子又是谁?

  拉格听说她是公主,也不敢乱来,只是大王的身份又岂容人怀疑,当下朗声道:“这世上没有男子比我们的大王更加魁梧英俊,他不是大王还有谁能做我们的大王!”

  梦溪被惊的连眼泪都忘记流了,而拉格的那句话却让她觉得似被五雷轰过,她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乌铮看到她那副样子,却有些受打击,他哪里不像千赫王呢?他可是草原上最英俊的男人!这女子长的什么眼睛!

  乌铮见她不再哭了,也不愿再和她在这里纠结下去,当下便对拉格道:“当真是个疯子,本王不和疯子一般计较!”说罢,他便大摇大摆的往门走去。

  他的身体与梦溪擦肩而过的时候,梦溪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他道:“你真的是千赫王?”

  拉格见到她那副样子,只道她又要动手,当下一把将她拉开道:“不得对我们的大王无礼!”

  梦溪咬了咬牙,原本因为生气而一片红润的脸色,到此时已苍白如纸,那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她被拉格推开后守卫长忙扶着她道:“公主,这位的确就是千赫王,属下也可以做证!”

  梦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望天道:“天要亡我!”

  乌铮初时以为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环是被他吓到了,此时听到这句话便知道这事情只怕和和他想像中的有些不太一样,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守卫长一见他皱起眉头,当下忙道:“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还是王爷千万不要生气。这位便是我朝的公主,王爷也不要失礼了。”

  乌铮觉得守卫长的话说的带刺,心里有些不舒服,当下冷哼道:“是公主就能任性妄为了吗?小心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守卫长点头哈腰的道:“这件事情倒不劳烦王爷操心了,公主已经许配人家了。”

  乌铮闻言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竟要娶这么一个凶悍的女子为妻!”

  他的话一说完,他身后的那些侍从全部都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满是嘲弄。

  守卫长的眼睛转了转,又细细的想了想,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就在前日,皇上将公主赐婚给了王爷,王爷想必还记得吧?”

  这一次轮到乌铮被五雷轰顶了,他瞪大眼睛了看梦溪,然后看着守卫长道:“你没有弄错吧!”

  守卫长恭恭敬敬的道:“如今到适婚年纪要出嫁的公主只有梦溪公主一人!”

  乌铮彻底石化,他也忍不住仰天长叹,然后怒吼道:“这开的什么玩笑,这样的女子也是公主吗?本王要退婚!”

  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梦溪闻言也恼了,当下大声道:“我也不要嫁给你这个野人!”

  拉格等众侍卫呆愣在那里,原本的嘲弄在看到他家主子变的和锅底一样的脸后就全部一本正经,同时也在心里为他家的主子默哀。

  乌铮怒极反笑,再次将梦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梦溪也将他再次打量了一遍,然后两人极有默契的各自扭过头去对着地主就吐了一口口水。

  梦溪冷笑道:“本公主就是嫁猪嫁狗也绝不嫁给你这个野人!”

  乌铮也不甘示弱的道:“本王就算是娶猪娶狗也绝不娶你这个悍女!”

  梦溪微笑道:“如此甚好,既然我和王爷两看生厌的话,就烦请王爷上书给皇兄,要求解除这次的婚约!”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里有了一抹得意。

  乌铮看到她那张含笑的脸,见她的脸上泪痕未干,却又笑颜如花,生生晃花了他的眼睛,他却冲梦溪笑了笑后道:“本王为何要解除这场婚约,本王只是说不娶你而已,可没有说不纳你为妾,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欠调教,等本王把你弄到草原之后再好好教训,到时候看你怎么嚣张!”

  梦溪愣了一下,乌铮却又笑了,然后走到梦溪的身边,轻挑的用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道:“明明是个美人嘛,就是性子不好,还是有调教的空间。”

  梦溪气的想吐血,扬手又往他的脸上招呼了过去,他却笑了笑,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啧啧,脾气是真的不好嘛!真是需要调教,在我们草原是没有女人敢打自己的相公,以后我也不会给你打我的机会。唉,除了一张脸长的好看一点之外,其它的就没有一个优点了,日后得让嬷嬷好生教教你了!”

  说罢,他伸手重重一甩梦溪,梦溪被他推开了一尺,然后大步走出了驿站,他一出去,拉格忙和其它的侍卫一起走了出去。

  梦溪扭过头看着他的背影大怒道:“草原蛮子!”

  乌铮闻言扭过头冲她笑了笑,临转头时还对她眨了一下眼睛,她顿时气的快要吐血。

  乌铮却朗声大笑,她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心里的怒气没地方撒,见守卫长正站在她的身侧,她怒极,扬起一巴掌便赏给了守卫长,然后怒骂道:“他方才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就是千赫王!看到本公主出洋相你很开心是吗?”

  守卫长忙吓得跪在地上道:“奴才方才有提醒过公主……”

  “还敢狡辩!”梦溪大怒,抬起一脚便将他踢倒在地,然后气呼呼的奔了出去,却在门口遇到前来抓她回宫的太监,她心里怒气难平,又将那太监好生教训了一通。

  乌铮脸上的笑意在转过头来的时候就没有了,拉格有些担心的问道:“王,你真的要娶那个凶婆娘吗?”

  “当然不会娶!”乌铮的脸色发黑的道。

  “那你方才还那样说?就不怕她跑到皇帝那里靠你的状?如今草原和西京的关系复杂的的很,会不会再生出什么事情来?”拉格看着乌铮道,方才梦溪那一掌打的有些狠,他们大王的脸上有个印子。

  乌铮看到了拉格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脸色有些高深莫测的道:“如今京中这么乱,皇帝哪来的心思顾我,只是这圣诣已下,我不可能退婚,一个女人嫁到草原又能闹出什么风浪来。但是我是真不想娶她,之所以那样对她对说话,不过是让她自己去求皇帝解决婚约罢了,也好省得我日后再为那样的女子费心。”

  “大王英明!”拉格连忙赞道。

  乌铮却叹了一口气,因为梦溪这一闹,他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当下便再也没有心情去看楚晶蓝了,也没有心情再去洛王府搅那摊子浑水,当下差人将葡萄和虎皮送去了洛王府,他自己则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梦溪回到皇宫之后,心里委屈异常,她实在是想不明她看中的白马王子怎么就变成了那样一个粗犷的野人!她轻轻叹了吸鼻子,只觉得今日的事情让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她心里恼怒到极致,想去找乌铮拼命,可是自己心里也清楚如今的她不可能对乌铮做出什么来。

  她很想去求皇帝将两人的婚约解除,只是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一天是她自己苦苦求着皇帝赐的婚。并且还在皇帝的面前发了誓,决不后悔她的决定。如今反悔,她自己就不在理,根本就不可能说服的了皇兄。

  如今她该怎么办?她迷茫了,只觉得心里难受的要命!

  她一时间不太明白那一日她看到的那个男子是谁,她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天安子迁的话:“在下安子迁……”她的眼睛转了转,却开始抓狂,那个温雅无比的男子不会就是传闻中猥琐无比的纨绔子弟安子迁吧!她不敢相信这个推断。

  只是想起那一日皇帝赐宴的外男只有安子迁和乌铮,既然他不是乌铮,那就只可能是安子迁了!她为这个发现继续抓狂,心里一恼,一脚便掀翻了那张红木雕花方桌,可怜桌上的景泰蓝花瓶顿时摔成了碎片,一屋子的宫女脸都吓得变了颜色。

  梦溪还想告诉自己安子迁不可能有那样的气度,可是一想起传闻中的楚晶蓝和她亲眼看到的完全就是两个人,她惨叫了一声,自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大声道:“流言害死人啊!”

  她发泄完之后,心里却更加的急了,迫不及待想要去洛王府证实自己的想法,于是一把将被子掀掉,然后大步就从后窗溜出去,却发现后窗不知何时也站了两个侍卫,她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只得另寻法子,只是心里有事,就如同百猫挠心一般难受。

  安子迁和楚晶蓝看到乌铮送来的那些东西,两人都淡淡一笑,恰巧乐辰风走了进来,看到那一筐葡萄后惊道:“草原上的马奶葡萄,好吃的不得了,妹子,可以分我一点吗?”

  楚晶蓝还未回答,安子迁已极大方的道:“九哥若是喜欢,这一筐就全送给九哥了!”

  乐辰风大喜过望,当下毫不客气的道:“如此便多谢了!”

  安子迁微笑,乐辰风已经连着吃了好几颗葡萄,楚晶蓝看着乐辰风那近乎孩子气的表情后道:“九哥,你来找我有事吗?”

  乐辰风忙将葡萄皮吐出来道:“一看到好吃的我险些都忘了,父王让我来告诉你,最近不要和万知楼的人有什么接触,否则只怕会惹火上身。”

  楚晶蓝乖巧的点了点头,却又问道:“我来王府这么多天了,怎么没有看到怀素呢?”

  乐辰风淡笑道:“大哥去赈灾,父王不放心,便将怀素夫妇派出去保护大哥了。”

  “夫妇?怀素成亲呢?”楚晶蓝的眼睛顿时瞪的极大,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乐辰风笑产道:“是啊,之前有个女子来找怀素,父王说那女子是万知楼的人,不能留在王府,便将那女子给赶了出去,没料到那女子也是个有性格的,她被父王赶走之后便拼死去救怀素,刚好收集了一些证据,父王后来终是和皇上闹了一些不愉快,却还是将怀素给救了出来。怀素出来之后,便将那女子也带了回来,求父王同意他娶那女子为妻。最初父王不同意,后来三人在书房里聊了半晌之后,也不知怀素对父王说了什么,后来父王终于同意了。”

  楚晶蓝闻言微怔,当下扭头看了一眼安子迁,安子迁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怀素是知道安子迁的另一重身份的,她的心里有了一分猜想。

  安子迁却对乐辰风道:“如此说来,怀素和那女子倒是好姻缘了。”

  乐辰风却叹了口气道:“这个就是不好说了,只是那女子好像还在生怀素的气,整日里都板着一张脸,不给怀素好脸色看,怀素倒好,那个稳重的一个人竟整日对着那个女子陪笑脸。等他们回来之后,你们看到了就会知道,当真是有趣的紧。”

  楚晶蓝也笑了,许晓玉就这样嫁给怀素,倒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却也是一件好事,这两人的心结要慢慢打磨才能消得去,先将两人绑在一起更加增加两人的感情。她想起刚到西京时洛王说大哥赈灾遇险派人前去相救之事,八成是那个时候出发的。

  她许久没见许晓玉,心里有些想念。

  第二日一早,西京城的气氛明显异于往常,到处可以看见禁军的身影,来来往往个个面部表情严肃,看那情景,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安子迁的嘴角含着浅笑将身子半倚在王府的门口,半个时辰前,苗冬青送来了消息:昨夜韦渊潜入皇宫,将传国玉玺盗了出来,今日一早掌事太监发现传国玉玺不见,当即急的到处去找,原想将这件事情捂下来,而事情实在太大,知道必是死罪,在写好遗书之后便寻了短见。

  安子迁看到那些四处奔忙的禁军,嘴角微微一勾,他收到消息后便已命苗冬青将传国玉玺丢失的消息四处散播,他估莫着不到一个时辰,这件事情便会传遍整个西京。

  果然,他大门口听到过往的路人在讨论这件事情,他的眼睛眨了眨眼便准备进王府,正在此时,一顶精致的软轿停在了洛王府的门口,安子迁收住脚,扭头一看,却见苏秀雅婷婷玉立的从轿中走了下来。

  安子迁一见是她,眉眼里有了一分寒意,他到如今还记得当日因为苏秀雅,他险些和楚晶蓝走向陌路,他的这个看似善良而又单纯的表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子了。

  他半眯着眼睛,苏秀雅却已看见他了,当下微笑着打招呼:“表哥,你和表嫂来到西京怎么也不到苏府去坐坐?我和大哥可都是你们至亲的人啊!”

  安子迁的嘴角微勾,浅笑道:“咦,表妹怎么也来西京呢?”

  苏秀雅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无可奈何的道:“杭城里的事情,表哥也是知道的,我……”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却知道安子迁必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咦,表妹怎的又将发给放了下来呢?”安子迁有些大惊小怪的道:“你如今虽然和如海和离了,可是必竟是个嫁过人的妇人,此时将发放下,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苏秀雅闻言面色微红,轻轻咬了咬唇后道:“表哥……我记得表哥以前最是疼我,怎么今日一见就如此奚落于我?”

  “我哪有奚落你,只是实话实说,我是真的有些好奇。”安子迁的嘴角微微一勾道。

  苏秀雅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她咬了咬唇之后终是鼓起勇气道:“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将发放下只是想揭过以前的事情,想重新开始……”

  安子迁打断她的话道:“哦,原来是想重新开始啊!原来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表妹存了其它的心思。原本还在想如今表哥的身份可不比以前了,是当今最得宠的朝臣之一,依着表哥如今的身份,为表妹再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家也是难事,原本还担心哪家的公子倒霉会将表妹当新妇娶,却不想表妹只是想重新开始,虽然不能再做人的原配,但是做续弦还是可以的。”

  苏秀雅今日来洛王府原本是存了其它的目的,最初还在担心要如何进到洛王府,却在门口遇到了安子迁,心里正暗自欢喜,却没有料到安子迁一改往日谦谦君子的模样,一见她便是一顿挖苦,她心里气恼的很,再听到安子迁说出这番话之后,脸上再也挂不住。她斜眼见守在门口的家丁,脸上都带着几分嘲弄。

  她抬眸看着安子迁,安子迁也在看着她,他的嘴角边挂着一抹浅淡笑意,只是眼里却一片冰冷。

  她的眼里有了一层雾气,安子迁的脸上的笑意更浓,眼里的寒意却更重。

  苏秀雅原本是个极聪明的女子,看到此时的安子迁便知道他不喜欢她,她轻轻咬了咬唇后道:“表哥,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安子迁摇头着道:“我们之间从不存在任何误会,从始至始你只是我的表妹罢了,除去这一层之外我们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任何关系了,更谈不上任何感情了。”

  苏秀雅微微一怔,安子迁又缓缓的道:“我不知道表妹今日到洛王府来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帮不上你的忙,就算能帮上,我也一定不会帮。”

  苏秀雅的眼眶红了,安子迁面上依旧一片坦然道:“我以前最是见不得女人哭,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女人的眼泪都是有毒的,所以我现在一看到女人的眼泪便会躲,表妹若是想哭的话就在王府门前放声大哭吧,我就不陪了!”说罢,他转身欲走。

  苏秀雅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我不过是许久没见表哥了,想和表哥说说话,我知道二哥和大表哥的事情让苏家和安府有了嫌隙,可是我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表哥的事情,表哥为何如此待我?”

  安子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苏秀雅后道:“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表妹,你这段日子和表哥在一起时间长了,还将他那一套扯谎的本事全给学齐了,我表示佩服。只是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为什么来洛王府就不用在我的面前瞎编了,你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我劝你现在还是快些离开吧,省得一会四哥回来了难看。还有啊,你别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拉拉扯扯,我只是你的表哥,不是你的亲哥哥!而且我很爱的我娘子,坚决不会受任何诱惑!”

  “是他对不起我,又不是我对不起他!又有什么难看的!”苏秀雅面色难看,咬着唇道:“若非因为他,我又岂会落到如此的地步!”她的话是这样说,却终是脸皮薄,将抓着安子迁的手松了开来。

  “所以你就连晶蓝也一并恨上,所以才设下那样的计谋让我钻进去吗?”安子迁冷冷的道:“实不相瞒,从你存心害我和晶蓝的那一日起,我对你便再也没有半分亲情。”

  苏秀雅的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安子迁,他见乐辰景已经回来,刚从马背上下来,当即眼珠子微微一转,然后用乐辰景刚好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知道你自从那一日四哥将你掠走之后,心里就有了他,只不过这件事情他心里并不清楚,你今日来王府是为了找他,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王府的,四哥若是知道你的想法,只怕会生气的。”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苏秀雅咬着牙道:“整件事情我才是受害者,他回来了正好,我刚好向他讨回公道!”

  “哦?你要讨什么公道?”乐辰景冰冷的声音传来,苏秀雅当即怔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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