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杀了他就是
直到慕容白厌走了，锦元才想起一件事。
这三天来她似乎没怎么见到司祈年，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之前锦元以为司祈年不出现在皇宫，一定就待在东厂，而她现在就住在东厂，二人见面的机会应该很多。
哪曾想，自己住进东厂之后才发现，还不如在皇宫里和司祈年见面的次数多呢。
皇宫和东厂他都不去，真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忙了些什么。
等锦元收拾好之后，马车已经在东厂门外候着了，锦元才刚到的地方，就见司祈年站在马车前。
刚才还念叨着不知道去了哪儿，这会儿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锦元愣了片刻，慢慢走过去。
“皇太后请上马车。”司祈年很是恭敬。
他们之间向来如此，私底下怎样都行，但一旦放到明面上，司祈年总会给锦元足够的尊重。
在众人面前司祈年始终都是臣子，锦元虽然小了他整整五岁，可身份摆在那里，司祈年也不能越了规矩。
锦元什么都没说，抬脚走上马车。
“莺灵姑娘，你也上去吧。”司祈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把莺灵吓得不轻。
锦元撩起帘子，“莺灵，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来。”
莺灵后知后觉的点点头，赶紧上去。
她怎么感觉司祈年变了呢，变得比以前有人情味儿了，直到上了马车，莺灵还缓不过神来，还是锦元拉了她一把，莺灵这才转头。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锦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撩起帘子看了一眼，贺襄就跟在身后。
她捂着嘴轻轻一笑，“莺灵，你跟我说的话难道这么快就反悔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莺灵赶紧解释，”奴婢只是觉得司大人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莺灵知道的信息不多，锦元这两天心事重重，也没跟她多说什么。
在莺灵的印象中还停留着司祈年那冰冷的脸色，似乎人所有的情感都跟他没关系，仅剩的只有冷漠罢了。
被莺灵这样一说，锦元也察觉到了，她不由得想起那天司祈年苏醒时发生的事情，小脸一红，赶紧岔开话题。
“司大人如何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今日去给小皇子庆生，只怕不会再回来了。”锦元还挺有几分不舍的。
在东厂呆了那么多天，她都快习惯了，呆在皇宫的时候无所事事，在锦元看来那叫消磨时间，也是生命的流逝，可在东厂她就没有无聊的时候。
不管是贺襄还是慕容白厌，甚至把司祈年也算上，总会在不同的时间点里出现，陪自己说话解闷，甚至还悄悄的溜出去几次，享受人世间的繁华。
还体验了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这样的体验，锦元以前从来都没接触过，她也没有想过自己进了宫，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天，能够自由出入，不受任何规矩的束缚。
可惜她现在要进宫了，能不能回来真是不好说。
慕容白厌和司祈年坐在另一个马车里，这才刚上去，司祈年一言不发，倒是慕容白厌像个算命的瞎子似的，一直盯着司祈年看个不停，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到最后司祈年忍无可忍了，“有话直说。”
他冷冷地瞥着慕容白厌，很是不爽。
慕容白厌嘿嘿一笑，“别这么生气嘛，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也有几句话想问问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有话直说。”司祈年又强调了一遍。
坐在他面前的又不是锦元，司祈年当然没什么好脸色。
慕容白厌赶紧道:“这两天你一直躲着皇太后，也不跟她多说话，倒是我整天陪着她，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皇太后都跟我说了些什么？”
慕容白厌明显看到司祈年的目光动了动，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投进一颗石子，但是很快涟漪散去，仿佛什么都没出现过似的。
见司祈年脸色越来越难看，慕容白厌也不在开玩笑，赶紧收起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变成正经的架子。
“我这两天帮你打探来了不少消息，你们怎么在东厂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所以就没告诉你，现在你想不想听听？”
好嘛，慕容白厌又在故意吊胃口了，司祈年的拳头直接握起，若不是顾忌着这里是马车，锦元还跟在后面，只怕这会儿已经把慕容白厌揍成猪头了。
司祈年半点动静都没有，慕容白厌在那自问自答。
“锦忠对皇太后不太好，而他之前曾进宫找过皇太后，希望皇太后能为他向皇上说情，提一提官职什么的，皇太后并未应允，可就在前几日摄政王也向皇上提了同样的要求。”
司祈年眼中的怒火散去，闪过一抹深思，”你继续说。”
慕容白厌清了清嗓子，“我觉得锦忠应该是摄政王的人，现在锦忠只不过是个四品官职，即使他有心帮助摄政王，肯定也是力不从心，想必摄政王打的主意也是如此。”
“只是不知道锦忠和皇太后的关系那么恶劣，他怎么会去求皇太后呢？这一点确实让人费解。”
慕容白厌朝司祈年那边凑了凑，“我在月朝呆的时间不长，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知道的也不多，你是否能跟我讲讲，或许有什么细节被我们忽略掉了。”
一开始慕容白厌到月朝来的时候，就说是来帮助司祈年的，他自己也有不少忠心的手下，对司祈年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可没想到因为锦元的缘故，这件事被推迟了，还是遥遥无期，总不能让慕容白厌呆在东厂白吃白喝，所以他便自告奋勇帮司祈年打探各种消息。
慕容白厌的轻功非常好，只要他想，根本没人能抓得住他，用来试探情报，实在再好不过了。
“这就是你忙活了好几日打探来的东西？”司祈年嘲讽地掀了掀唇，“锦忠能去找皇太后，必然认为皇太后会帮他，他所顾念者的不过是父女之情罢了。”
“那就难怪了。”慕容白厌讽刺一笑，“你知道皇太后为什么不愿意跟你回天朝吗？原因就在锦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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