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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伊吹萃香与星熊勇仪


  为了确保征途的顺利,出发前他们还特地前去参拜了熊野、住吉和八幡三处的神社,以此来请求诸神的庇护。之后在途中还遭遇了酒吞童子所派来作害的茨木童子,其手被渡边纲所斩。在到达大江山的山脚后,他们又在一洞穴中偶遇三位老人。

  三人自称是分别来自津国、纪国和京师附近的地区,因自己的妻儿们也被酒吞童子一伙所掳害,故前来此复仇。当他们听说源赖光一行人正是前来讨伐酒吞童子的,便邀请其入洞详谈。三位老人拿出神便鬼毒酒和星兜甲,送给源赖光等人:说这酒对于人来说,怎么喝都无事;但对于鬼怪们来说,却相当于剧毒,饮后会立刻机昏死过去。说完三位老人又告诉了众人酒吞童子所在的具体地点,并且告之他们其实就是熊野、住吉和八幡三处之神。随后就立即步出洞口,化作青烟消失掉了。

  原来这三位神人正是在受到了之前源赖光他们的拜祭后,才特在此处出现相助的。众人按照老人们所指点的地点继续前进,在沿河前行时又遇到一位正在河边洗血衣的年轻女子,其表情相当痛苦,看上去似乎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源赖光上前相谈。

  当这为女子得知他们一行人等是前来讨伐酒吞童子的勇士之后,则立即哭诉道:自己原本是池田中纳言家府中的侍女,但不幸自己与池田中纳言的千金小姐一同被鬼怪们强掳至此。后来酒吞童子杀掉了小姐,吸光其鲜血,并让手下的鬼怪啃食掉其肉;而这位侍女虽未遭迫害,却也成为了奴隶在此为鬼怪们干活。而她正在洗的这些衣服,也正是先前小姐的鲜血所染红的鬼怪们的衣服……

  随后不久终于到达酒吞童子的居所,这里的排场果然如同宫殿。源赖光等向门役通报称自己一行人等为修验道行者后,得以进见酒吞童子。他们知道酒吞童子并非刀剑所能伤害的。因此才以这样的方式,来尽量争取到对方的信任后,再借机出手。见面后,源赖光称因于山间迷路,而特于此地来借宿,并献上神酒以表谢意。

  嗜酒的酒吞童子听后大喜,答应了众人的要求共饮。为了消除其疑虑,源赖光等人强压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爽快地喝下了这以鬼怪们所掳少女们的鲜血所掺合的酒,并且不假思索地吃掉了席上以人肉为主的各菜肴。待其戒备逐渐放低后,源赖光斟满神便鬼毒酒,敬予各位鬼怪。酒吞童子与其手下们未过多久,全部昏睡了过去,而乔装为俊秀少年的酒吞童子也露出了其原形。源赖光等人见时机已到,遂换上装备,开始斩杀已沉睡的各鬼怪。

  而对于酒吞童子,则是将其捆锁至床上,四人各斩其四肢,源赖光斩头。就在斩下首级的瞬间,其竟然立刻苏醒了过来,已经离开身体的头部在空中作狂飞舞着,然后朝着众人怒目而视地俯冲袭击过来。源赖光随即又拿出之前三位神人所赠的星兜甲,来挡住酒吞童子的头部,并用此包裹了起来。于是就这样成功地消灭了酒吞童子一族的鬼怪势力,解救了众多被掳拐的妇女和儿童。源赖光和渡边纲等人也从此威名远震,让鬼怪们闻风丧胆,京都一带的百姓生活又归于安定。

  这是《古事记》记中记载的故事,夏目在高中时读过。但是真正到达大江山后,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那些被掳走的少女一个都没有死,饮血吃肉也是胡扯。酒吞童子只是抓这些女子上来陪他喝酒,倒是有一些从大江山过路的男子被吃,不过也是手下的妖怪。

  夏目在酒吞童子的殿外观察,发现酒吞童子是一团雾状,没有实体,所以应该吃不了人。源赖光他们使用从阴阳师那里借来的退魔符将妖怪们退治,之后将酒吞童子灌醉,将它斩灭。夏目发现那一瞬之间,一道金芒从酒吞童子的体内飞出,飘到山后。

  夏目于是追着金芒来到大江山后面,那道金芒晃晃悠悠地,飞入一个石洞中。那石洞的大小只够孩子钻进去的,夏目抱着老师,把它放在胸前挡着。万一有情况,也有老师挡着,顶多灵身受损,再回妖灵愿望簿中就好。洞中光线昏暗,且光照不进来,走了大约百米完全一片漆黑。继续前行,渐渐有荧光闪烁,原来是洞壁上的水晶,洞好像向下走,里面越来越宽敞起来。

  大约十几分钟后,温度上升,红色的光芒泛起,夏目走到洞的底部。发现一个岩浆湖,那湖的中央一个太极模样的石台,上面昏睡着一个少女,不对,应该是幼女。

  幼女头上有着与身体极不协调的长角,一身连衣裙,怀中抱着一个巨大的酒葫芦。手上,腰上有铁链锁着三个重物,好像是封印,幼女还发出呼呼的声音。夏目飞到下去,看到锁链只是连着,没有将她所在这块土地上,那个雾状的酒吞童子估计就是她的力量所化。

  夏目想问她关于妹红的事情,作为这京都附近的妖怪,起码的情报应该知道。不过看她喝醉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叫醒她,但是一个少年面对着一位喝醉的幼女,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所以夏目只好破坏她的美梦了。

  “喂,喂,醒醒,醒醒.....”夏目推推她的肩膀,她下意识用手拍开,换个姿势继续睡,头上的大角差点杵到自己。

  “喂喂,有妖怪来找喝酒了。”

  “夏目,你让开,我来。

  哦哦,小酒鬼,看看你有什么好酒。”

  老师跳下夏目的怀抱,直接跑到幼女的身边,伸着爪子抱住她的葫芦,取下塞子,直接喝了起来。

  “啊,五百年,五百年了,我终于喝上酒了。嗝,啊,好酒啊。

  讷讷,一起来喝,...”

  老师用猫舌头舔了舔幼女的眼睛,幼女眨眨眼睛,苏醒过来,看到一只又肥又白的大猫喝着自己的酒,旁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生物盯着自己。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偷喝我的酒?你是什么玩意,怎么长得这么小?”

  “我是妖怪,叫夏目。我长得分明比你高,它是我的猫,叫做斑。”

  “呦,小姑娘,你的酒不错哦。”

  “哼,那是当然,我叫伊吹萃香,我的酒可是连鬼王都喝的醉的酒。你叫夏目吧,你看,我分明比你高。”

  伊吹萃香站起身来,用手比划着,她头上的大角确实高出不少。

  “你这么小,连手都这么短。你看应该是这样,我比你高。”

  夏目用手在自己头上比划到伊吹萃香的头上,比她高一点。

  “不对,我的角也是的。”翠香反对道。

  “那我这样不是也可以,我是植物类的妖怪,长点枝叶也可以吧。”夏目用妖灵伞,把自己的模样变化一下,伸出两根蓬莱玉枝的角。

  “啊,你的角好漂亮,可不可以换给我。”翠香直接跳过来抱住自己的头,伸手摸着自己的角。

  “你给我下来,啊,啊,这是我的。”

  夏目用手摸着翠香的幼女一般的身体,闻着特别的体香与酒香混合的问道,忍不住心中跳动。之后收起玉枝,把她拉下来。

  “你怎么和个孩子一样,这么爱捣蛋。”

  “你不是一样,还说我。”

  “喂喂,别吵了,那个叫翠什么的香,啊,对了西瓜。一起来喝酒。”老师在一旁道。

  “好哇,我好久没有和别人一起喝酒了,来,干。”翠香拿出两只酒碗,用葫芦倒满,递给老师一碗,自己一碗。

  “喂,你要不?”翠香道。

  “我不喝,对了,西瓜,你知道这附近最近有没有一个白发红颜的女孩子来过。”

  “没有,哎,我这葫芦的酒虽然已经不错了,但是加上那个杯子会更加好的。”

  “哦,是什么杯子,还有你这酒葫芦好像一直在涌出酒啊。”老师道。

  “我这叫伊吹瓢,那个杯子是我朋友星熊童子,星熊勇仪的星熊杯,可以把酒注入去的瞬间便会变成纯米大吟酿,但会随时间流逝而劣化。虽说是不赶快喝掉就会很吃亏的杯……但那可是能载上一升酒的大杯。”

  “哦,那酒名我听说过,没想到你朋友就有,走去找她。”老师道。

  “啊,不行,因为这大江山被佛祖与山王菩萨封印了,当年我喝醉酒到处胡闹,被他们教训了一顿。我不能出去,除非有人能够揭下他们的符咒。”

  “小子,你去试试,你不是喜欢读佛经吗?”

  “好的,那佛咒在哪里?”

  “就在大江山山顶上。”

  夏目飞出山洞,向大江山山顶飞去,大江山很美,夏目神识查看一下,有五个山洞居于此处。伊吹,熊,虎熊,星熊,金雄,这五个童子,伊吹是老大,下面四大鬼王。夏目来到山顶,看到一枚金色的符箓浮于山顶,上面是佛家的偈语,唵嘛呢呗美吽。对于夏目来说十分熟悉,六字大明咒,夏目对着它念着一遍,那符箓直接飞来钻入夏目的体内。

  这张符箓上,夏目感到了山,五行,镇压,净化,清静,这样的蕴意,估计是化解伊吹萃香的暴戾。此时月亮高升,月光照在大江山上面,夏目看到一个金色长发,红眼,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头上长有的角。和萃香一样,手腕和脚腕上都系着镣铐的妖怪,和翠香不同,是个十分成熟的御姐。

  她坐在一棵靠近月亮的树上,拿着一个能够装下一升酒的酒杯对着月亮,只见月华凝成琼浆流入碗中,一饮而尽。

  “翠香,快出来,我要喝酒。”她觉得不过瘾,喊出翠香的名字。那翠香的山洞,传来巨响,只见翠香跳出洞口,带着老师,直接来到树上,和星熊勇仪,老师喝了起来。

  “喂,夏目,过来一起。”

  夏目飞到树上,坐下来,看着这两人平静地看着对方,酒杯相碰,随后喝下。

  “他叫夏目,也是妖怪,那佛祖的符箓就是他摘下来的。

  夏目,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鬼族的朋友了。”

  “对,我们鬼族的朋友,来喝酒吧。这只猫怎么回事?”勇仪看着老师道。

  “他是斑,是个好酒的妖怪,嗯,不错,我们鬼族的朋友,就要能喝酒。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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