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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壶中天之术


  在那之后,超过十年的时光飞逝,一子夫人上了年纪,开始病痛缠身,不时住院。在这种时候店就会关起来,被留在黑漆漆店内的妖怪们闲得发慌。仿佛希望受到随便哪个人关注般,他们偶尔会引起家鸣、大吵大闹,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就在此时,原本在住院的一子夫人回来了。妖怪们十分欣喜,但是一子夫人早已没有独自开店的力气。她其实是拜托了医院的医生让她回到这个家。她说既然要死,她想死在这里。

  在白天时,亲戚们轮流来这里照顾她,那时候一子夫人就会硬是要求他们帮忙开店,而她会坐在收银台后头眺望古玩。这是她一直看着的景象。好几个物品被卖掉,又有好几个新的物品到来,然而每一个对她来说都是朋友般的存在。

  夜里,店内鸦雀无声。突然间,睡在后方房间的一子夫人拉开纸门走进这边。

  那天刚好轮到芳美小姐的母亲前来照顾她,聊过孩提时期的怀念过往之后就回家了。或许是因为这件事留在一子夫人心上的缘故吧。因某种宛如心神不宁的感觉而醒过来的一子夫人不顾现在是深夜,她来到店里,打开店内最大的女王立灯。店里染上彩虹的色泽。

  “欸,是爷爷吗?”

  在理应空无一人的店内,一子对着某个人这么说。

  “还是说……”

  一子夫人仿佛在等待周遭反应一样暂时停下话语,接着再次开始说:

  “刚开始啊,我以为告诉我放棋子的位置的人是爷爷,因为这个棋盘是爷爷一直很珍惜的东西。不过在持续书信往来、摆放棋子的期间,我慢慢发现并不是这样……”

  周围的妖怪们倾听着一子夫人的话语。

  “爷爷常说,古老的物品中寄宿着魂魄,所以一定就是你们吧?因为我现在也能感受到一种气息,宛如暖和又温柔的温度一样充斥着四周。”

  妖怪们静静聆听。静静地,仿佛在细细品味她每一句话一样。

  接着一子夫人回到收银桌边,拿出日记开始翻页。她已经没有细细阅读的力气了。即便如此,一子夫人还是有如反刍至今为止的人生一样,从最开头仔细翻过去。她每翻一页,即使读不清文字,回忆似乎依旧会涌上她的胸臆。店里超过百只的妖怪们聚集到她的四周。

  不久,当她翻完每一页后,她的嘴微微颤动。

  “谢谢你们。”

  日记从她手中滑落。一子夫人就这样闭上眼睛,陷入长眠。夏目一直看着这一幕。不知不觉间,泪水从眼中滑落……

  啪……啪……啪……

  落子的清脆声响让夏目醒了过来。一看,发现在吊灯堂里,名取先生一边看着芳美小姐的笔记本,一边坐在收银桌前,独自默默摆放着棋子。他的周围聚集着超过百只的古玩妖怪们,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他。笹后跟瓜姬仿佛要保护名取先生不受妖怪们伤害似地站在那。

  文字妖让夏目看到的梦八成像归还名字时看到的过去一样,只是一闪即逝的片段。至于那么大一群的文字妖,他们似乎全都随着我流出的眼泪离开眼睛,看到他们弯弯曲曲地逐渐回到散落在附近的经文古籍中。

  最后妖怪们以半目之差赢了棋局,呜喔喔喔喔!店内响起欢呼声。

  “太好了太好了!是我们的胜利!

  按照约定,你就封印吧。”

  ”嗯,我当然会这么做。“

  名取先生将装黑子与白子的两个棋罐放到店内中央的地面。他拿起盖子,把芳美小姐戴的捕梦网护身符放到白子的棋罐上,在黑子棋罐上则把我带来的一子夫人的信放上去,说是用来代替作为媒介的式神纸人。

  “文字妖封进黑子,除此之外部封进白子,这样没问题吧?”

  一开始妖怪们似乎无法理解名取先生言中的意义,但过了一会儿,他们都领悟了他的意图。取代封印壶,名取先生打算将他们封印在棋子中。

  “这样啊,你要把我们封进棋子里……这样或许还会有跟哪个人下棋的时刻到来呐。”

  力量文弱的文字妖们先穿过信件,被吸进黑石中。之后小妖怪们陆续被吸进白石中。

  “来此驱魔的人是你真的太好了。谢谢你。”

  夏目听到最后妖怪的声音是如此说的,封印总归完成。以玉石代替封印之壶,名取的方法十分完美,下一次不知是何时开始执子啊。

  夏目恢复过来后,和名取先生说了声抱歉,打碎了封印之壶,不过名取没有在意。说这种东西虽然珍贵,但是总归可以再做出来,人没事就好,他看着夏目的眼神,把夏目搞得一哆嗦。

  夏目询问了封印之壶的制作咒语,这个咒语可以让夏目自己制作封印的器具,不用再只靠符纸拿着镇压。而且夏目感觉这个咒语,应该和华夏的某些神通和宝物有关系,或许以后自己可以重现它们。

  慎一郎一生追求妖怪,始终不得相见,但是其实妖怪一直在他身边,不管是家里,还是旅行的途中。夏目自己不断的与妖怪邂逅,慎一郎可能在不知觉中,与无数的妖怪也邂逅后,这些回忆,经历都是珍贵的宝物。

  之后带着一子夫人寄给慎一郎的信,夏目把它交给了多轨,并且把这个故事说给她听。多轨把关于爷爷的东西都整理出来,决定继承爷爷遗志继续妖怪研究。人与人与妖怪,真是不可思议,他们的邂逅仿佛如同大自然的定律,不断流转轮回,只是最初的呼唤,还有之后彼此的信任,带来了世间最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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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任务,发放奖励。已获得‘伪·壶中天’之术,进阶为‘真·壶中天’之术。

  真·壶中天:芥子纳须弥之术,也拥有封印灵物的能力。】

  “【袖里乾坤大,壶中明月高】

  这指的是神话中‘乾坤袖’和‘壶中天’两样,一为神通,一为灵宝。

  不管哪一样都不是我现在可以做到的,以后去其他世界,到可以把壶中天之术做成芥子,以纳须弥。封印灵物的能力,倒是可以研究一下,能不能还原乾坤袖,不过这是神仙之术,估计是很难啊。”

  “喂,夏目,你在嘀咕什么啊,是乌贼哦,快点给我买,我要吃。”回过神来,老师在怀中不断闹腾。

  “老师,你太明显了,会被听到的。再说猫咪是不能吃乌贼的。”

  “傻瓜,都说了多少次,我不是猫咪。你想夺走大叔吃乌贼的乐趣吗?”

  “什么大叔啊,你这样说,我会不想抱你耶。”

  最后拗不过老师,给它买了一只。夏目带着老师向山上的神社走,可能是习惯吧,遇到祭典就会想去神社。

  在去往神社的台阶上,老师忍不住吃起来,不过有些不注意,乌贼掉落下去,老师喊着‘大叔的爱’追了过去。大叔的爱不是萝莉吗,不过这对老师来说,乌贼已经够了。

  这时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和服的女性,和夏目撞了一下,看到衣服上的血迹后,感觉到应该是妖怪。这血不想是那个妖怪的,本想追问,却已不见踪影。

  “这里应该是我的地盘了,有什么妖怪敢做这样的事。

  嗯,去上面看一下,看有没有熟悉的妖怪。”

  赶到神社,也就是一间小屋的时候,夏目看到门上有着符纸,屋前的台阶左侧有一把油纸伞。没有带走,说明你面还有人,夏目警惕起来,虽然此时夏目已经三阶了,但是肉体依然是人类,被妖怪抓一下也够受的。

  夏目静心下来,体内灵力流转,于口舌聚起,随时准备真言。接着夏目打开门,看到里面至少有三四只被伤的妖怪,上前查看发现体内血液被夺走。此时,忽然觉得身后有不同的气息,立马起身,向后一道真言。

  【唵】

  夏目看到一个穿着和服的男子,脸部没有光照看不清晰,隐约看到一张符纸帖于左眼。

  “你是谁?这里发生什么了,和你有没有关系?”夏目问道,并且准备式神,随时发动。面前的生物,对于自己的真言好像没有用,估计是人类。

  “哦呀,言灵之术,原以为你是妖怪的一伙,没有想到是人类。抱歉,你的气息太特别了,我还以为是妖怪。

  这里的事情我也不怎么清楚,关于我是谁,我会告诉你,不过我对你的兴趣更大,要不要一起聊聊。”

  这时旁边一只妖怪苏醒,一把抱住我,感觉是个女性,而且没有敌意,所以有些疏忽。它张开翅膀飞出了神社。

  “我们应该会再见的,特殊的孩子。”那人看着夏目的身影道。

  “你怎么突然就醒了,不安规矩出牌,没看到我正在聊天吗?”夏目被女性这样抱着,应该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丙。不过还是不适应,所以别着语气道。

  “是我救了你吧,那个家伙很危险的。你这个瘦弱的样子,差点就被捉住了。”妖怪道。

  “哎,好吧好吧,我谢谢你。”没有多说,对于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告诉他人的好。

  “我也要谢谢你,多亏你我才苏醒的。不过你还真重啊,而且还暖乎乎的,难道,你是人类。”

  “你现在才..啊,...发....觉...啊,为什么会这样。”妖怪突然一惊,松开了双手,夏目掉了下去。

  这时下面正好老师路过,老师把乌贼吃掉,站起来,踮着小短腿,举着小猫爪。

  “夏目,我来接住你,接住你...啊”

  老师的走位不够灵活,被夏目砸中,幸好老师垫着,不然夏目得稀巴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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