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碧落黄泉 1
在这个男权社会，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所以风清便认为自己会同意他的看法是吗？回到潇湘苑的人儿趴在床上想到。”暴毙……哼……亏他想的出来，自己暴毙，然后找个人代替自己，然后来个金屋藏娇吗？”真是可笑。
自从司徒冰从宫里回来，算算时间已经三天了，欧阳兰兰只能和一群丫头在潇湘院内干着急，却又不能进司徒冰的房间去看看。
“怎么样？还是没有出来吗？”司徒易下朝回来。见自己的夫人不在客厅就知道定是又来了这里。
“是呀，老爷！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冰儿把自己关在屋里，我们谁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看见司徒易穿着便装出现，说道。轻轻拍着欧阳兰兰让他冷静下来。司徒易下朝后回府换下朝服就过来了。
“唉。”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司徒易轻叹一声，看了那门一眼。”走吧！”扶着欧阳兰兰打算离去。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那样做对还是不对，当初看司徒冰因为兰奇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另外得知昊和司徒冰的感情，还有他的离去。本来只是希望他能够从那段感情中解脱出来，司徒易默认了风清的探访，本以为就这样就好，可是却没有料到云啸会突然拜访。自己是否又让司徒冰掉入了另外一个感情的旋窝里。
摇摇头，司徒冰的个性他很清楚，他要做什么没有人拦得住。还记得三天前司徒冰回来，平静的出奇，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仿佛丽坤宫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在进门之时突然吩咐：“我想要休息一下，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来叨扰。”
就那样，一直没有出来过。就连晴空和司徒御，司徒锦都不能靠近。还好晴空说不必担心，告诉司徒易自己和司徒冰一条命。如果她有什么不测，自己也不会如现在一搬轻松了，这才让司徒易和欧阳兰兰放弃了破门而入的想法，后来司徒御才得知丽坤宫发生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只有等，等司徒冰自己慢慢恢复，慢慢好过来。想着她那样坚强的一个人或许是不希望别人看见她的悲伤吧。是以才会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沉淀。
“吱……”就在司徒易扶着欧阳兰兰离开的瞬间，开门声响起。顿时停滞了下来。司徒冰脸色沉静的站在门口，欧阳兰兰忙上前去。
“冰儿，你没事吧。”拉着司徒冰前后左右上下打量。
“娘，我没事儿。”微微笑着说道。
“那就好，没事就好。”看着欧阳兰兰后面的司徒易。
“爹！”声音低低的。轻轻的一声却让司徒易松了口气，这个男人戎马一身，可是对于儿女，心里异常温和。
“诶，没事就好。”先前自己并不是不担心，此时看着司徒冰没什么事，心里才放下，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像欧阳兰兰一样喜怒形于色。所以一直压抑着。
“我没事，娘，我有些饿。”眼睛看着欧阳兰兰，异常柔和的说道。
“哦，我马上让人准备。”欧阳兰兰欣喜若狂，知道饿了，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吱走欧阳兰兰。”你们也先下去吧。”
“是，老爷！”司徒易吩咐下人退下。
“爹，屋里坐吧。”
“嗯。”点点头，进屋，司徒冰反手，关上门。
“冰儿，说吧。”知道司徒冰故意吱走欧阳兰兰，司徒易知道他有事给自己说。
“嗵……”代替说话声的是一声轻响，司徒易惊讶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司徒冰。
“有什么事，起来说！”忙伸手去拉起司徒冰。
“爹，女儿不孝，让爹娘担心。可是圣上旨意不可违……”
“冰儿……”
“爹……你先听我说完。”知道司徒易想要说些什么，忙打断道。司徒冰一颗七窍玲珑心再加上她暗中的势力，怎么会不知道，司徒易作为一个三朝元老。在当下掌权着的处处打压和阴谋下还能稳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可能没什么凭仗。要是自己不愿意，司徒易一定有办法让自己不去。
“你说吧。”
“女儿拜托爹，不要插手这件事。还有就是在女儿离开后，爹能告老还乡，不在过问朝堂之事。”
“冰儿，爹答应你。”扶起地上跪着的人，那是他司徒易这一生亏欠的女儿，为了她，他可以做一切事情，哪怕改朝换代。他是有那个实力的。可是眼前这个孩子，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看透了一切。其实打从很早自己就有告老还乡这个打算，他无心朝政。当年要不是迫不得已要保护妻儿，他恐怕会随着那次的朝堂大潮退隐。他也是清楚的，历朝历代都有，功高就会震主。这俩年里，风王明里暗里做的事他并不是不清楚，只不过没有威胁到他和家人的安危，他便不会过问。另外司徒御和司徒锦回来。风王也不是不担心他们。虽然给他们安排了官职，只不过都是些闲职，所以那些明里暗里的小动作就交给了无所事事的他们去解决了，正好也锻炼锻炼一下他们。
所幸”虎父无犬子。”这俩年他们都成长的很快。早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在加上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他和爱妻告老还乡是早晚的事。
“谢谢爹。”
“冰儿，你真的……”还想在说些什么的，可是一对上司徒冰那微微笑着的眼眸，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唉……为父知道了，你小心些。”
“嗯。我知道。”说完，司徒易开门离去。待司徒易离开后，司徒冰看着窗外的景致。张口说了什么。只不过风声掩盖了，不过如果距离近的人，就会听道，她在叹息：“其实，你并不懂。”
“风请不会懂，她有多么爱他。”其实他们彼此都不懂彼此的爱有多深。
风都城内，一清雅的宅院中。一墨衣男子面对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天地。身后同样是一身墨衣的男子只不过与前者不同的事这墨衣男子全身都陷在朦胧中，要不是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很难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在。
“少主，就是这些了。”朦胧中的墨衣男子说道。
“嗯！”
“属下告退。”墨衣男子再次说道。
窗户边的人还是原来那样看着窗外。影藏在黑色中的男子悄悄离去。等了好久，都不见窗户边上的人离开，似老禅坐定，在窗边一动不动。好一会过去了，那男子才转过身。轻叹一声。
清冷的月光透过枝桠，斑驳地斜射在他身上，轻洒上一圈银色的蒙胧光晕。男子一袭墨色长袍，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紫荆花。颀长纤细的身影一直伫立在同样清冷的夜风里，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白玉扇面，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又仿佛在迷茫，犹如梦里雾花丛中迷路的青蝶，蹁跹起舞;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恣意地挥洒……男子投在地上的剪影花面交相映，俊美似神祗，再加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淡雅更令人惊艳到无言。棱角分明的脸庞，却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
“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出现，会不会吓到她。”独自暗想着。没错这个人是---凌风。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她了，心里又是一阵开心。刚刚听到下人的回报。知道了她这一路走来的点滴。只不过那个司徒家的五小姐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不过那些都阻挡不了自己要见她。想要带走她。只不过自己不能鲁莽。
还有要给她如何解释自己的离去，那一日在罗煞门混战中，自己的记忆突然被唤醒，一切都那样清晰，自己必须回去处理掉那些麻烦，要不然自己和她都不会好过的。现在却是不必了。
只是那样多个日日夜夜，自己却每每在午夜梦回时想起与她的点点滴滴，她的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自己。每每想起都是孤枕难眠。
“冰儿，你知道吗？我很想你。”望着窗外寂静的天空明月，轻声说道。
“小姐，很晚了，休息吧。”看着灯下的那个人，洛儿有些不忍。
“嗯。”微笑道。”你也去休息吧。”
走出了司徒冰的房间，轻叹一声。小姐这样子，真是让人担忧啊，虽然那日过后，每天都很正常的吃睡。不让任何人操心，不过这个样子更让她们难受。她这样毫无表情的状态，让他们更加的担忧。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见屋内熄了灯，才离去。在夜色的掩护下。一条人影向着司徒府而来。只不过走的却不是正门。翻墙而入，熟练的朝着那个地方而去。仿佛走过数也数不清的遍。只是闪入院内，望着这熟悉的一切，不禁停了下来。呆看了一会儿，一阵细碎的移动声响起，虽然那声音如风一般轻，只是凌风却还是听到了。一把剑就那样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凌风没有动也没有闪。
“什么人。”持剑之人轻声呵斥。
“我。”回答他的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
持剑之人不禁一阵颤动，险些没有拿稳手上的剑。”是你！”
“对，是我！”
“跟我来！”那个人突然放下剑，离去。黑影跟着也影如黑夜中。
“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废弃的院落中，一人说道。
“她怎么样了。”没有回答问话，自顾自的说道。
“我想你也知道了，不必我在说一次了吧。凌风。”那个声音响起。
“是啊，不过我更想从你那里知道，因为我知道还有很多东西你是最清楚的，晴空。”这俩人正是凌风和司徒晴空。凌风趁夜色来找晴空，他的直觉告诉他，晴空会告诉他一些别人锁不知道的。
“她很不好。很……不好。”慢慢转过脸来。此时凌风才发现眼前这个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回事？”突然上前拉住那人。”谁伤了你？”
“没有人能伤的了我，除了她。”
“你说是冰儿伤的你。”眼中突然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不是。”扶住的人摇摇头。”我和冰是一体的。”
“你是说……她……也和你一样是吗？”点点头。
“是谁，谁伤了你们。”
“是自己。”
“你说什么？”凌风惊道。
“为什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不过这是她的选择。”晴空静静说道。
“我要去见她。”说完什么都不顾的离开。
“不要！”一双看不出血色的手，那双手是白玉雕成！那样的完美，没有一丝瑕疵，可就是这一份完美才令人恐惧！人的手再如何保养，再如何的白？细嫩，也绝不会真的化为玉，总是有柔软的皮肤、温暖的热血，可眼下这双手……这双手当然没有石化为玉，可那与玉已无甚差别，冰凉的，透明的，握在手中，感觉不出那是手！
可是还有让他更震惊的，那双手……掌心的纹路竟是那样的淡，淡得看不见！那样的短，短得什么都来不及展开！人的一生，生老病死，荣辱成败，尽在其中，可他的……莫若说一切都短都无！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她的选择，我们谁也没有办法说什么？我现在的样子就是冰现在的状况。你不能去见她，再过十日就是联姻的日子。再见只会让她更加难受。那又有什么用呢。”
“告诉我，她是怎么伤的？”没有听进他的话，问道。
“是风清。”
“风清，恩美可能？”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那天她去了丽坤宫见到的却不是素丽夫人，而是风清。”
“哦知道了。我先走了。你放心，我不会去找她的。”
“嗯”
今夜，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也不知道怎么了，虽然这几日都不曾睡好过，只是今日却多了写不同。心里想着大概是离婚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吧。
一夜无眠。第二日起床。洛儿进来服侍她梳洗完毕。
“洛儿，你去通知烟儿还有明言过来一趟。另外还有……。”想到什么。
“算了，那个还是我待会儿自己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要见烟儿，不过一定有什么事，也没说什么就退了出去。洛儿走后，自己去鲁斯图御的房间。
“碰碰……”
“进来。”
推门进去。”哥。”
“冰儿，你怎么来了。”虽然是住在一个院子了，不过毕竟女孩子的声誉还是很重要的，所以对于大家的房间都很少进去。
“想来看看大哥，所以就来拉”看着司徒御在收拾东西。
“大哥是要离开吗？”
“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自己床上的包裹。”哦。没有！就是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司徒御说的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在说谎。司徒冰也不追究。不过看司徒御那个样子，应该是女孩子。大哥能这个样子，到是让自己心安。
“哦！”答应了一声，走过去，握住司徒御的手，司徒御不禁一愣。
“冰儿，怎么了？”
“没有！就是要走了，有些舍不得哥哥罢了。”
就那样在司徒御房间呆来不知道有多久，什么也没说，司徒御知道。她有着心事。也没说什么，等着他自己开口。只不过到最后，他也没有说什么。
“哥，我回去了。”
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目送他离开。
司徒御能给自己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所以有什么心事总喜欢来这里坐坐。自己从来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小姐，烟儿他们来了。”在走廊上遇到了洛儿。”
“好，我知道了。”走回房间。
“小姐。”见司徒冰进来，烟儿忙迎上来。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司徒冰了。
“见过小姐。”明言抱拳一礼。
“起来吧。”走到桌旁坐下。”今日找你们来，是有事想要征求你们的意见。”
烟儿和明言不由的一愣。他们一向是听司徒冰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要征求他们的意见的。互相对看一眼。
“明言！”
“属下在。”
“我问你，你愿意照顾烟儿吗？”
跪着的俩人都是一阵吃惊。看来……
“告诉我，你愿意吗？”看my半天在那里发愣。又再次问道。
“愿意。”
“好，那么我就在这里把烟儿托付给你了，我希望你这辈子都能代我好好守护她。”
“小姐……”脸颊绯红的烟儿，听着司徒冰的话，心里虽然欢喜，只不过却又是悲伤。她和洛儿跟着司徒久了，自然知道她是为自己好。
“烟儿，你知道的，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在我心里，你和洛儿都是我的家人，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幸福明言会代替我好好照顾你的。只是我怕不能等到你们大婚了。洛儿，把我柜子里那个盒子给我。”说完吩咐道。
“是。”
不一会儿，洛儿拿着东西过来。”这里面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大婚礼物。”
“谢小姐！”
“谢小姐！”俩人看了看那个盒子接过来。跪下说道。
“好了，都起来吧。我也累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
“洛儿！”转身看着身后的人。
“小姐，洛儿在。”走上前去。烟儿和明言离开，司徒冰就一直在哪里，周身笼罩着孤独寂寞的萧条凄凉之感。握着那双手，那双手还是和以前一样，洁白如玉。只是却不知在何时开始没有了温度，冰冷一片。
“小姐……”洛儿不禁又出声唤道。
望着前面的空洞的眼，淡淡的转过来。笑了笑。”我没事儿，你先下去吧。我想要休息一下。”
“好，洛儿给你铺床。”
看着眼前这俊俏的丫头。洛儿和烟儿本来都是出生不低，只不过却不幸罢了。而这些年洛儿跟在自己身边什么都没学到，到时把自己那男儿样学了个十足，所以烟儿我可以安排她的婚姻在自己离开前给她托付良人。可是洛儿却不行。看来只有另外想办法了。
洛儿整理好被褥。走过来。”那小姐你先休息，洛儿先下去了，有什么事情叫我。”
“嗯。”点头答道。
洛儿离开，顺手把门关上，在门阖上那一刻。屋里的人突然一下子坐了下来。脸色煞白。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笑了笑：“看来时间不多了啊。”慢慢挪到床边坐下，却没有睡意。靠着床沿看着外面。
其实自己是很想要睡的，而且最近也越来越贪睡。自己知道时日无多了。有时候还常常想到，会不会就那样睡下去就永远不会醒来了。可是每次到了早晨，该苏醒的时候总是有什么东西牵绊着自己。让自己醒过来。
那日，在丽坤宫中。结果风清手中的茶，自己从小和师傅生活在山上，师傅乃是得道高人，自己自然识得那茶中的毒。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还是那只是素丽夫人和风王的设计。不过自己却不愿去多想。既然是他递给自己的。那么自己就接受。如果那是他的希望。希望自己消失，那么自己就成全他。从此在不为那个人心伤。如果他并不知情，那么自己就当还他这么多年的照拂之情，希望自己的死能换的他对家人的善待。
自己在没有多久的时间就要离开了，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以前不管是因为觉得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不过自己现在这一走，父母亲人都是不得不股的。在这个世界他们是对自己最亲的人。
一夜无眠，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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