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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讨债


  扭扭捏捏在卫生间洗了半天的澡,满脑子乱轰轰的,不知道等会儿出去怎么面对人家。

  自我安慰了半天,她留着戒指没什么不对,明明是他趁自己睡觉的时候做小动作,难堪的不应该是他?

  道理都懂,焦虑仍然是焦虑,哗啦啦的热水不能让人冷静,越洗她越浮躁。

  最后牙一咬,擦干了穿上睡衣,硬着头皮走出门,桌子上早已摆好了碗碟等她。

  简单的清粥小菜,油条汤包,乐乐扫了她一眼,朝她走过来,她警觉地双手交叉护胸。乐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径自绕过她走进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他拿着另一条没被她用过的干毛巾,很自然地覆上她的湿发,帮她擦头,细心地擦干净耳朵。

  秦西怪不好意思,讪讪地说了一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乐乐没理她,拿了电吹风接上电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个习惯还在。看不得她湿着头发,总说会着凉。秦西身上穿着的是他的睡衣,禁欲系的灰格子天竺棉,宽宽大大显得她一马平川,与他近距离接触总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头发吹到一半,秦西推推他,饿了,要吃饭。这个天热,完全可以让头发自然风干。他关了电源,世界突然一片安静,她正要坐下开吃,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电吹风扔在了地上。

  没等她说什么,他的嘴唇重重地压过来。

  是她想错了,他能难堪什么呢?

  她双手被乐乐反扣在身后,动弹不得,徒劳挣扎了一会儿,完全放弃抵抗,与他唇齿交缠。他吻够了,松开她,抱住她的腿把她扛过肩,走进卧室。他解自己的睡衣轻车熟路,对她的身体也轻车熟路,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微弱的喘息声。

  那声音低沉略带沙哑,由不得她不动情,被撩拨得也忍不住轻轻闭上眼,哼哼唧唧。

  整个过程,他都在她耳边低低地喘,仿佛在为压抑许久的□□寻找出口。

  秦西长期低血糖,这会儿又没吃早饭,承受不住来回的折腾,缠绵过后,虚弱地伏在床头,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乐乐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住她的脖子,一只手绕过去,轻轻把玩她胸前挂着的戒指。

  “我饿了。”她背对着他说,一动不动。

  乐乐起身披衣服出去,桌子上的早饭已经凉透,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进厨房煮面条。

  一边架汤锅烧水,一边小火烤热了平底煎锅,刷一层薄薄的油,敲下两个鸡蛋。滋的几声,蛋清油透明凝结成白色,他用锅铲小心铲起,翻了个面,翻过来的那一面煎得金黄。

  面起锅,拌上生抽,正准备撒葱花,他听到门那边咔哒一声。端着面再回到房间一看,人已经不见了。他打开窗户,秦西刚走出楼道,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往小区外走。

  秦西做贼一样跑回家里,躲进房间,卸载了微信,拆掉手机卡。

  她躲在家里一连好几天,逃避与乐乐再联系,只一门心思搞自己的公众号,更新推送。妈妈在门外叫她她都没听到。

  “秦西,乐乐来找你了。”

  秦西如临大敌,头探出去一点,人已经坐在客厅,礼貌地双手接过她妈泡的茶,说谢谢,脚边放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妈妈看秦西没回应,走到房间门口:“快把自己收拾一下,出来。”

  秦西把她拉进房间,欲哭无泪:“妈妈你怎么把人家放进来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了?”妈妈心怀鬼胎,大概是嫌她老姑娘嫁不出去,“再说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就不能回个头?”

  真的是亲妈,说完就让乐乐直接进她房间,秦西气得牙痒痒,站在桌子旁边瞪着乐乐关上门:

  “你别过来。”

  乐乐乖乖站那不动。

  秦西问:“你来干嘛?”

  他的眼睛一眨一眨,很是无辜:“我来讨债。”

  “什么债?”秦西惊讶道,难道那天的事情算她睡了他,现在他要找她负责?

  她想多了,乐乐说:“你不是说要入股,说了就没下文了,我来要你的25万。”

  秦西摆手:“不入了不入了,想了想还是回北京上班更适合我。”

  乐乐目光一沉:“你说什么?”

  她被他这严厉的口气吓到,愣在原地,他不由分说走过来,手指钳住她下巴,恨恨地看她。

  秦西委屈得双眼通红,噙着泪花,当初明明是他丢下戒指走掉,毁了婚约,为什么现在反倒是他盛气凌人?她推掉他的手,乐乐反倒得寸进尺,又托着她的下巴吻上来。

  他把她抵在桌子上,盯着她的脸看,半晌,又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人畜无害地笑:“小声一点,别被发现。”

  她没出息透了,分别那么久,太思念他身上的味道,比上一次反抗的程度还要小,没一会儿双手就反抱上他的腰。还是在家里,她不敢叫出来,只能急促地呼吸,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在最后一刻,她险些失声叫出来,乐乐凑过去堵住她的嘴,吻得她一阵支支吾吾。

  害怕被发现,没有温存就匆匆各自穿上衣服,他突然很没有安全感地抱住她:

  “今天过后,是不是还是,我不来你家找你,就没有你的消息?”

  秦西默默无言,他又说:“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你……”

  不等他说完,她打断他的话:“一声不吭走掉的人是你。”

  秦西闭上眼睛,最终还是来了——这毫无意义的对峙。互相指责质问,争论当初的分手到底是谁的过错。他恨她没有再多坚持一下,她恨他毫不负责任地走掉。

  果然,他脸色变了,颓然道:“是我不好,是我逃避了。”

  然后他又用一种近乎心碎的语气小声呢喃:“可是你也放弃了我,你没有去找我,为什么你没有去找我?”他留下戒指走掉,是他放出的求救信号,走是想被挽留,是在说:“请你救救我。”

  但秦西不懂。

  他病情反反复复,她看不到希望,精疲力竭。稍一不慎,就松开了手。

  乐乐说:“最开始那半年,我每天都在等你去找我。”

  那段时间,他躺在医院里,在煎熬中满怀希望,又心如死灰。

  秦西淡淡说:“我去过。”

  那是周晶星刚联系上她的时候,他告诉她,乐乐住了院。她在心里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问了地址和病房号,直奔乐乐的医院。

  他住在一楼一个朝南的病房,窗外有碧绿的草坪和蓝蓝的天空,她在门外徘徊半天,还是绕到草坪那边去,数着窗户找到乐乐的房间,踮起脚尖,偷偷地看他。

  那时的乐乐,骨瘦如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挂着营养液。她只看了一眼,就蹲下去,在他窗下无声地流泪。

  却始终没有进去。不是因为放弃,而是尊重他的选择。

  现在她把这些说给乐乐听,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情绪激动,一说就落泪,乐乐却神色动容,忽然捂住她的嘴:“别说了。”

  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当初让他们分开六年的全部经过,前因后果,拆开来一点一点看,无论怎样,六年的时光,已经是回不来了。

  正各自伤感,爸爸来敲门:“乐乐,出来吃午饭吧。”

  他们整理了一下情绪,出门吃饭,一家四个人围在桌前,妈妈给乐乐夹菜:

  “乐乐,阿姨想问你件事,你别介意。”

  乐乐说:“阿姨您问吧,没关系的。”

  “阿姨想问,你对你跟我们秦西的事,是怎么看的?你们高中就在一起了,我一直对你很放心,所以从来没干涉过你什么……”妈妈顿了一下,“几年前的事情,可能是有点误会,不过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阿姨问你,你们还有没有可能?”

  秦西叫了声:“妈!”

  乐乐拍拍秦西的肩,认真地回答:“阿姨,今天我过来就是想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以后继续照顾秦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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