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娃娃的改变
烛火微微跳动，昏黄的晕影，映照中一个少女生涩地缝织着一件精致的青裳。
呼~
一阵凉风从洞府外吹来，凉飕飕的。
冻得李凰飞打了个寒蝉，双臂互抱着，不觉地惊醒了。
“我衣服呢？”李凰飞双眼一睁，惊问道。
当他满地找衣服时，忽然余光看到屋子内有着微弱的亮光。
银发少女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此时却如同小女孩般认真，一针一线的缝着撕裂的青衫后背。
极为生涩不纯熟的穿针手法，看出这个小女帝，平时也没有做过这些粗活。
李凰飞悄悄在依在一旁的石壁上，笑着看少女为自己缝着青裳，不经意间，心有些喜悦和欣慰。
他端详着少女绝美的侧容，世上居然真有人能生得这般雪白如玉，甚至闪着光泽。
一眉一眼，皆是动人的神色，却又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
李凰飞知晓，那不是她的性子，而是多年来身居帝位的习惯。
而这个总是自称“朕”的银发少女，内心有这样一抹她自己都不想去承认的天真。
这一点，和长孙天麒倒是蛮像的。
李凰飞凝望着少女，三千银发及细腰间，柔美的身子和昏黄的晕影，让她显得如此楚楚动人，不再像是一个女帝，而是一个为夫君织衣的女孩。
“啊。”少女忽然轻哼了一声，只见如玉般的细指上，扎出一个豆大的血珠子。
她将针线轻丢在青裳上，捏着手指，有些刺痛。
“怎么了？”李凰飞忽然走了过来，握过少女的玉指。
看到上面豆大的血珠子，眉峰一皱：“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笨，还学人家缝衣服？”
话虽然这么说，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心疼。
李凰飞将少女出血的细指放入嘴中，轻轻吸吮起来。
发出轻微的啧声...
吸吮片刻后，李凰飞将少女玉指的血珠吮了干净，牙齿轻咬舌尖，将那血吐到了地上。
“好多了吗？”李凰飞放下她的手，抬起眼敛，问道。
“嗯...”银发少女轻点下颌，就在她如同小女孩般乖巧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旋即清眉一簇，不善地盯着李凰飞。
“看我干嘛？”李凰飞一怔。
“老公，你这个混蛋！又占朕的便宜！”银发少女雪白的俏脸，唰一下通红。
一抬玉脚，踢在李凰飞的下巴，将他仰飞地踢出五米外。
嘭！
李凰飞倒在地上，捂着踢红的下巴：“你干嘛！”
“朕还要问你，你这是干什么？！”少女咬着牙，恨不得把他给吃了，随后将被李凰飞吸吮的手指藏在帝袍中。
李凰飞察觉到少女的举动，解释道：“那针线多少年了，这里又水潮湿，没有消毒，扎到血液里，会感染的，我帮你吸出来。”
“什么消毒不消毒，你休要哄骗朕！”银发少女显然听不懂李凰飞的话，嗔怒着。
“真不骗你啊，不然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调戏陛下啊。”李凰飞摆摆手，生怕少女一剑刺过来。
银发少女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随后怒哼道：“以后，不管朕怎么样，你都要和朕保持距离，三米，不，十米之外！”
“好好好，十米十米。”李凰飞笑着，赶紧后退了五米，保持着十米的距离。
银发少女看着少年一脸笑意，丝毫不愧疚的神情，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抓起青裳，扔给他：“拿着滚出去。”
李凰飞接过青裳，看的上面缝得七歪八扭的针线，眼前一黑，嘀咕道：“缝成这样，还能穿吗？”
小声的嘀咕，却被银发少女清清楚楚的传入耳间，当下更是气极。
“嫌弃就不要穿了！”喝罢，少女直接手握风雪剑，朝着李凰飞甩来几道凌厉的剑气。
咔咔咔！
三剑下去，李凰飞手中的精致青裳，却斩成了几块布料。
李凰飞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青裳，在空中化作青布料，飘散而下。
嘶，有些心疼，这么好的料子。
更心疼自己，这里这么冷，自己穿啥啊，不得冻死啊。
就在二人，一个气急败坏，一个懵逼时，忽然外面传来嬉笑的打闹声。
呜哈哈！
像极了妖兽的笑声。
李凰飞和少女相视了一眼，随后看向了屋外。
“嘿嘿！”一个圆滚滚的小妖兽，踢了一脚哭笑娃娃。
哭笑娃娃也不还手，只是小手抱着小脑袋，捂着自己的脸。
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圆滚滚小妖兽也指着哭笑娃娃的双马尾辫笑着。
两个小妖兽似乎在笑话她的模样，人不人，妖不妖的。
就在两只圆滚滚的小妖兽刚想抓起她的马尾辫时，却忽然感觉被一只手提了起来。
“哇呜呜？”两只小妖兽一愣，小腿直蹬。
“喂，我说你俩能不能别这么欺负人？”李凰飞赤着白净的上身，提起两个小妖兽。
“哇呜~”小妖兽赶紧低下头，生怕这个人类把它炖了。
“赶紧一边玩去。”李凰飞把它们扔到了一边。
两个圆滚滚的小妖兽如释重负，赶紧小腿一跑，跑远了。
李凰飞看向捂着脸，不敢哭不敢笑的小女孩，轻叹了一声，原来这苦笑娃娃，在这个年代，是这般受欺负。
她们生得不像人，不像妖兽，修炼天赋偏偏还弱。
完全没有八百年以后的那种深藏实力。
“这苦笑娃娃，究竟是如何修炼成那般实力的？”李凰飞心中纳闷，实在想象不出这个弱小胆怯的小女孩，和在鬼谷山见到的那只能蛊惑人心，实力莫测的无脸女人，居然是同一妖兽。
李凰飞在苦笑娃娃身边蹲了下来：“你还好吧？”
这时，银发少女也走了过来。
“嗯？”苦笑娃娃抬起头来，却不敢露出自己的那张没有五官的脸。
“没事的。”李凰飞笑着抚摸苦笑娃娃的头发。
“你...你不怕我？”哭笑娃娃胆怯地轻轻低语。
”呵呵。”李凰飞轻笑了一声，“第一次见你时，是有些害怕，见惯了就不害怕了。”
“你...您以前，见过我？”苦笑娃娃很诧异，她们一族都是生活下阴影下，一般不会见人。。
要么被强大妖兽吃掉，要么被道士当作鬼，被抓去了。
“当然，不过那时候的你，可美了。”李凰飞形容着当时无脸女人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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