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窝 > 盛宠为嚣张妃 > 第204章? ? 圈套

第204章? ? 圈套


  已经三日过去了,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哪里。可是他却一点音信都没有。哪怕只是告诉她,他没办法救得了她,她想她也不会怨怪他。

  她承受过太多的逆来顺受,也不差多这么一件了。

  只是,他甚至不曾送来片言只字。

  小雨奇怪地看着她,刚才不是才说了想学么?怎么突然间又摇头了?她不得已小心地问:“小姐,如果您想学那首曲子,奴婢不如先教您弹出来?”

  小雨深知以曦儿现在的情况,要想学唱会比较困难,如果使劲使用喉咙,搞不好刚刚好起来的声线会因此而毁了。

  她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你会弹琴?”曦儿有些诧异,她印象中古代的女子不是都是大家闺秀才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么?还是说这王府里本身就卧虎藏龙?

  小雨点了点头,“家父以前是教书先生。”

  原来如此。曦儿同情地看了一眼小雨,如果不是她父亲早逝,或许她根本就不至于沦落成为一个婢女。

  “那你教我吧。”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曦儿无由来地觉得一阵怜悯。

  听她这么说,小雨欣喜地昂起头来,欢快地去取了琴来,细细地从每个音节,每段音符开始跟她讲起来。

  这一教,就教到了深夜,一直到几个破碎的音节从揽月居传出,两人才咧开嘴,第一次相视而笑。

  如此有过了半月,天渐渐凉起来了。秋风卷起落叶,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

  宓晟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而这几天,曦儿终于学会了一整首《越人歌》,她甚至还能边弹边小声地和唱。

  有时候小雨会给她弹一些别的曲子,曦儿以前学过跳舞,能就着这些乐音编一些凌转悠扬的舞步。两人如此相处着,感情飞跃发展起来。

  私底下,她再不让小雨叫她“小姐”,而是让她称呼她姐姐。

  在淳于溪不来揽月居的时候,她们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日子过得也算无忧无愁。

  要说有什么忧愁的话,那就是她到现在还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逃出王府。而她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的,逃了出去,也似乎没有办法活下去。

  除非……

  除非能有很多钱,那样她就可以打点一些小生意。可是她要去哪里要到那么多钱?

  “小雨,你说如果在外面买一个院子大约要多少钱?”

  “一个普通的小院子,也就五百两的样子吧?”

  “那你说,要开一个客栈,要花多少钱?”

  “这个……不好说。”

  “唉,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搞到很多很多钱?”

  “……”

  因为没听见小雨的回复,曦儿奇怪地转身,却发现淳于溪不知道何时竟已站在了她身后,而且也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他一脸带笑,一如春日里和煦的阳光,这段日子,他每日还是会抽空来看她,也不知道为何,王府那么大,他偏偏要把她安排在他自己的揽月居,大多数时候他晚上睡在书房聚星斋那里,偶尔发疯会跑来揽月居睡一晚,却也只是睡在外间,与她隔着一个屏风。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他不怀好意地问道。一双手早已环上了她的纤腰,搂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曦儿不住地捶打着他的双手:“放开!你就不能正正经经地坐在一边吗?”

  “不能!谁让你晚上不让我搂着睡?”他的笑意很浓,不知道今天得了什么好事,居然又有了兴致来调侃她。

  曦儿一阵脸红,唾道:“去你的!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让你搂着睡?”

  说完,才觉得自己说的话里意思特别暧昧,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真恨不得能要掉自己的舌头。“去死!”曦儿一掌打到他的胸上,脸上红得像极了熟透的红苹果。

  “哈哈哈……三弟好福气啊!”院门外传来一阵朗月般的笑声,然后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近。

  曦儿偷偷越过淳于溪的肩膀瞧了一眼,来人一身玄色绣金丝蟒图锦袍,头顶金冠,浓眉俊目,嘴角一抹笑竟与淳于溪有几分相似。

  待他走近院门,她看见站在那人身后的人时,一颗本早已平定的心此刻却砰砰直跳。她挣扎着想要从淳于溪怀里站起来,可是他却越抱越紧,腾地从石凳上站起来,抱着她让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脸上早就不见了刚才的嬉笑之色,并且还略显不悦:“不知皇兄到来,有失远迎,还望皇兄莫要见怪。”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不管是从面上看还是从他的行为动作看,曦儿都感觉不出他有分毫抱歉的意思。因为与他贴得近,她倒是能感觉出他身上隐隐的怒意。

  说不出那种愤怒从哪里来,既然淳于溪能叫称呼对方为“皇兄”,那么他至少应该也是个王爷才对。

  正当她还在纳闷那人是谁的时候,忽然听见又一阵笑声从身后传来,“都说湘王府中美人如云,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他一边迈开步子进来,小雨已经在他身侧深深地躬下身去默默地行了个礼,而曦儿则因为被淳于溪搂着背对着他,也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一直不知该如何反应。

  但听见脚步声自远而近走来,淳于溪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冷着声音对小雨说:“小雨,先送小姐回去。”

  小雨低低应了一声,正准备过去搀住曦儿,谁知道那人又笑道:“小姐?呵呵,听闻三弟先前带回来一位美人,原来竟还没有收房?不过,看样子,美人早就住进了你的揽月阁了。”

  言下之意,似乎是在嘲弄淳于溪竟然在乎一个女子在乎成这步田地。

  淳于溪心底蒸腾着怒意,却不过一下子,又被很好地隐藏了下去,他笑着回应道:“呵呵,两心相悦的人,也不在乎那么一点礼节的事情。先前也听说皇兄准备纳妃,臣弟又怎好意思抢了皇兄的风头?”

  “呵,父皇倒真是有那么一个想法,不过……”他眼角瞥了一眼正准备离去的曦儿,不过一眼,却被这个不是一点脂粉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话锋一转:“三弟这个美人真有意思。”

  他的眼眸自锁上了曦儿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去的意思。京城中美女如云,贵为太子的他什么美人没有见过?却是没见过一个像曦儿那样的,不施半点脂粉,却生得白皙细致,唇红齿白,不似大家闺秀的明艳动人,却又带着点静若处子的委婉动人;不似小家碧玉的天真烂漫,却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丝的洒脱来。

  曦儿被他这么一说,本来迈开的步子滞了一滞。她本来就想知道这人是谁,想知道为何宓晟会和这个人一起来。听见他对自己好奇,便想就着这个借口留下来。

  淳于溪见不可能再把曦儿藏起来了,倒也大方地招呼了曦儿回来:“曦儿,过来。方才倒是忘了跟你介绍,这位是我们淳于国的太子殿下。”

  他向曦儿伸出了一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略有些紧张的小掌。见是太子,按古人的礼仪,是需要行礼的,她只能凭着她见过的模式微微屈膝算是行了个见面礼。

  淳于桀终于瞧见了她的正脸,于是笑得更欢了:“难怪三弟这么宝贝这位美人,看来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呢。来,抬起头来。”

  他微微俯身,伸出去的手指正要勾住曦儿的下巴,淳于溪倒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把曦儿拉向了自己的怀里。他做得不动声色,外人看去,还以为只是曦儿一下子没有站稳跌了过去的。

  “怎的这么不小心?”淳于溪明知故问道,“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一下吧?”

  曦儿明知他的用意,却不愿意领他的情,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留下,于是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累。难得一见太子殿下的真容,小女子又怎敢在这个时候叫累?”

  淳于溪扶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曦儿吃痛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他眸中漾起的怒意,不为别的,只为她这一句看似轻浮的话。

  淳于桀饶有兴致地看着曦儿,嘴角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双臂环胸,正等着她的下文。

  曦儿怔了怔,刚才随口而出说了一句如此轻浮的话,只是想要凭着淳于桀对自己的一点兴致而让他不放她走,这会儿他却只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句话都不说,她倒不知道该如何收拾了。

  淳于溪见她窘迫地低下了头,嘴里“嗤”了笑了一声,宠溺地说道:“等你嫁给了本王,怕是见到的就不止太子殿下了。”

  曦儿的心沉了沉,她用眼角扫了一眼宓晟所站的方向,见他竟对这句话不为所动,心里的恨意又深了半分。

  咬着唇,她也半嬉笑道:“这事,可不是我说的算呢!”

  曦儿的话音刚落,只见淳于桀身后的影子震了震,宓晟的眉角紧紧皱着,眼中闪过一阵沉痛。

  淳于溪大喜,一下子竟哈哈笑开了去,他拉着曦儿往身后退了两步,让出了面前的石凳,笑道:“皇兄来了这么久,都忘了请皇兄和晟太子上座了,这院子的景色还算不错,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如何?”

  淳于桀并不反对,一个跨步向前,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他们面前。宓晟略晚了两步,只静静地坐在他的身侧。

  “小雨,上茶。”淳于溪环抱着曦儿一边坐下一边吩咐道,他的手一直放在曦儿的腰间,一副“此人仅我所有”的轻狂霸道。

  他微转螓首,对着宓晟恳诚地说道:“看来曦儿非要得到晟太子的首肯才肯嫁给本王了。”

  他不知道宓晟怎么会突然间投向了淳于桀的一边,不过既然他敢明目张胆地跟着来,他也敢毫不顾忌地把这层关系捅破。

  他就不信,一个与他的“未婚妻”有关系的男人,淳于桀还敢放在身边。

  果然,淳于桀听他这么说,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偏过头略略沉了声音问道:“孤竟然还不知晟太子与曦儿姑娘认识?”

  宓晟略抬眼扫了一眼曦儿,那个让他曾经担忧了多少个日夜的女子今日却在别人的怀里,他极力掩饰眼中那难以言尽的痛色说道:“她是我的义妹。”

  “义妹?”淳于桀玩味着宓晟说的这一句话,看着他的眼色越发地深冷下去,方才的相谈甚欢似突然间烟消云散,一股暗涌从三个男人眼光流转间迸发。

  宓晟似也感觉到了来自身边人的不善之意,眼中流露出的那抹感情不过一眨眼便荡然无存。

  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先前王爷不声不响地带走了小妹,本来今天还想着请太子殿下帮这个忙说服王爷的,不料王爷倒也还算客气。”

  说完,他转眼看向曦儿,问道:“今日就跟为兄回去,嗯?”

  不知道为何,看见他眼底隐隐流露出的笑意,曦儿就觉得满心的欢喜,原来他没有忘了她!

  他还是一直想办法救她的!

  欣喜地点了点头,她刚才还在怨怪他不声不响呢,此时回想起来,还真错怪了他。这里是淳于国,他还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落魄太子,人家嘴里尊称他一声晟太子,可是心里估计也都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呢。

  男人们之间的游戏,也莫过于互相利用罢了。她怎么就不能早点想到这一点呢?

  这么想着,她恨不能马上摆脱了淳于溪的桎梏,却听淳于溪冷笑道:“哦?本王竟不知,晟太子竟是喜欢过河拆桥的人。”

  “过河拆桥?”宓晟明显也被怔住了,不知道淳于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淳于溪的大掌握住了曦儿的手,笑意爬上了他的眼眸,缓缓笑道:“看来晟太子贵人健忘,曦儿来府上的时候,是口不能语的。要不是本王的悉心调理,她或许到现在,还只能是个哑巴。”

  “那跟过河拆桥有什么关系?”宓晟被他说得懵了,曦儿本就该在他带走她的时候能说话的,可是不知道为何,竟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会儿,让淳于溪捡了个便宜不说,还直接诬陷他过河拆桥。

  他实在想不出为何。

  “曦儿跟着义兄却无端端失了声,而在王府里,不过被悉心调理几日便能重新开声,这些难道不能算是王府的功劳么?晟太子怎能说要把人带走就带走了呢?这,难道还不算过河拆桥?”谬论!简直就是谬论!曦儿在心里大骂了淳于溪十万遍,可是这样的情况,不是她一个女儿家好插嘴的。

  她被淳于溪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本就已十分不爽,现在见他处处为难宓晟,心里更加讨厌他几分。

  宓晟见他如此说,心里已经了然,淳于溪不过是想把他兜进一个圈套。

  然而,他会么?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一双眼睛定定地锁住曦儿问道:“那曦儿是愿意跟为兄走呢,还是愿意留在王府继续被优待呢?”


  (https://www.bqwowo.cc/bqw189743/9899368.html)


1秒记住笔趣窝:www.bqwowo.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qwowo.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