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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说服


  是否御驾亲征,还需各方继续努力。

  只要反对声越大,相信会越快促成凌远之说服萧佑庭。

  如今,他只需要等待,安静地等待。

  抬起身子,萧亦寒的唇边缓缓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淡笑。

  在萧佑庭的心头,那结果其实早就已经出来,就在凌远之提出御驾亲征之时便已经出来,他在朝堂之上的迟疑只是为了看清大臣们的真正心思,究竟有几人反对几人赞同,他要的就是不再一边倒。

  如此看来,效果显著。

  脚步不知不觉地在晚清宫门前停了下来,好似是有很久没来看过忆晚了呢!他没有多想便步入了那一道宫门。

  院内有幽幽抚琴的声音,他看见夕颜满脸愁容地坐在琴案便心不在焉地弹着,以至于他的到来她都没有发现。

  只见夕颜,却不见忆晚。

  正当他好奇之时,一抹身影突然从眼前掠过,霎时暗暗幽香袭入他的心脾,定睛一看,凌忆晚已经盈盈一拜:“臣妾见过皇上。”

  夕颜这才发觉他的存在,她慌忙起身福身请安:“奴婢参见皇上。”但是依旧盖不住她的满目愁容。

  “难道你们是不欢迎朕的到来么?”萧佑庭俯身扶起凌忆晚,只觉得那双纤手柔弱无力、冰冷异常,时节正处于初秋,空气中依旧漂浮着闷热的气息,却又为何会如此冰凉呢?

  “晚妃是身体不适么?可有让御医来看过了?”萧佑庭关切地盯着她的双眸,可是她却有些闪躲地抽掉自己的双手:“臣妾没事,不用惊动御医。”

  “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夕颜终是将皇帝给盼来了,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帮晚妃娘娘诉苦呢?

  “近日朕每天都在为了南蛮国的战事而烦心着,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朕所不知道的事情了么?”萧佑庭明白依照忆晚的个性是什么也不会说了,便示意夕颜说下去。

  正当夕颜准备说的时候,凌忆晚却是轻轻咳嗽一声打断,再次福身:“皇上,没什么,臣妾只是近日有些无力罢了,手脚冰凉的原因便就是体虚罢了。”

  萧佑庭却是更愿意听听夕颜的实话,他一边轻抚着凌忆晚的肩头一边以命令地口吻问夕颜:“夕颜,朕当日看你机灵才将你遣来照顾晚妃的饮食起居,若是今日你的口中没有实话,朕必将追究你的责任,决不轻饶。”

  夕颜先是抬首讶异地望着他,随即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她如实并委屈地开始说出事情的原委:“皇上,您为国事烦心的这几日,淑妃娘娘每天都会过来,她以淑妃的身份命令娘娘练习飞天舞,说是待到皇上大败南蛮之后跳给皇上看……可是您也知道这飞天舞究竟有多难,淑妃这摆明了就是存心刁难。”

  萧佑庭不悦地蹙眉,这凌怀冰真仗着自己是嫡出而如此欺负庶出的忆晚么?

  他顺着夕颜的手指望见了院中树上挂着的绳索,心下一惊,拉住凌忆晚的手,凌忆晚却是紧紧地拉住袖子,面带微笑道:“臣妾是自愿练习这飞天舞,只希望跳给皇上一个人看。”

  “可是朕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萧佑庭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掌,既然她不让他看她的手臂他便不看,看了也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臣妾没有觉得哪里受伤了,只是听说今日朝堂之上有大臣建议出兵南蛮国,是么?”凌忆晚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开来,一边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暖意,所有的委屈便烟消云散了。

  “是!你的父亲建议朕御驾亲征,朕倒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他牵着她进入了大殿内,仔细地观察着她可能产生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凌忆晚的神情波澜不惊:“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没有任何的想法。”

  “那今日朕便特许你干一次政,你说说看朕是否有必要御驾亲征呢?”

  凌忆晚抬起眼睑,眼眸中扬起一抹柔情似水的浅笑:“臣妾想知道朝中有哪些人赞成了,又有哪些人反对了。”

  “你父亲那一派的人自然是赞成了的,穆靖安、信阳王、以及洛阳王那一干人。”萧佑庭虽是不知道她这么问有何用意,却也如实回答了。

  信阳王反对!

  凌忆晚并不清楚朝堂之上的情形,自然也不敢妄自下定论,只是她不明白信阳王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毕竟他是那个满腔仇恨又觊觎着皇位的人,在朝堂之中无疑他是最危险的人。他的所谓反对或许就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许只是一个激将法,相信最希望皇上御驾亲征的人必定就会是他。

  “臣妾以为,皇上多提防着信阳王为好。”凌忆晚忡怔良久,终还是说出掩埋心中许久的事情:“毕竟他是前朝的太子,很多事情道不明,但是大家的心中都明白,提防着总是不会错的。”

  萧佑庭若有所思地低吟出声:“唔……”他自然知道他是前朝太子,也自然知道他的心中的那份恨意,可是他毕竟曾经救过他一命,且不管那是不是出于某种目的,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就是属于他萧亦寒的,皇位、江山、权势,甚至包括……忆晚……

  他故作轻松地笑出了声:“虽然他曾经替朕挡了一剑,但是朕心中都明白,总不至于因为这一份恩情而忘却了他的身份。”他在暗地里会一直小心提防着他,但是明里却会为了表示谢恩而故意忽略掉他的身份,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那皇上心中可否已经决定了呢?”凌忆晚的手指轻抚着他的眉梢,那股温情好似是要将那紧蹙的眉头缓缓抚平。

  萧佑庭轻轻点头,其实在他的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此次御驾亲征的各种后果他不是没有想过,他也知道根基不稳、国库空虚,所以他才会不计后果地亲征,如此便可民心聚拢、江山稳定。

  他抬首望向湛蓝色的天空,待他凯旋回来的那一天,或许他就该立后了,眼前忆晚的笑容温婉得一如既往,江山如画,因为有了她的点缀而变得分外妖娆,盛世之下,唯有她的笑容倾尽了天下。

  他知道无论他做怎样的决定,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他。

  相视一笑,在笑容里两人好似看到了永恒。

  七月初七乞巧节那一天,萧佑庭带领着十万精兵浩浩荡荡由京城出发,朝中事物交由凌丞相与洛阳王处理。

  全城的百姓似乎已经没有心思过乞巧节,大街上被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为一睹圣颜而早早地来到大军所有的必经之路。

  萧佑庭身着盔甲,英气逼人,百姓争相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声地动山摇、震耳欲聋,更是让出征的将士雄心勃勃,军心一振便比一切都重要。

  萧佑庭微微眯起双眼,他知道身后高高的城楼之上有一双双殷切希望他回首的眸子,可是他没有,只是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他仿佛看到了沙场滚滚的浓烟,刀林箭雨就在前方,身后的这些将士们或许永远都回不来,但是他没有在他们的脸上看到惧怕的神情,他们都是南临朝的好男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依旧高呼着,将士们依旧步伐整齐地朝着月城的方向出发。

  红底镶金丝边的“萧”字军旗翻飞在烟尘之中,他的心头却是陡然袭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只愿,此去一战,十万精兵都能够凯旋归来,没有妻离子散,只有盛世太平。

  经过了半个月的跋山涉水,萧佑庭与十万精兵终于快要达到月城。

  天色已晚,大部队已经无法再前进,萧佑庭下令在空地上驻扎,今晚就在此歇息,明日应当便能够顺利到达月城,与楚宣会和。

  营地燃起了熊熊的篝火,萧佑庭与一众将士围坐在篝火边开始商讨。

  右翼大将军郭离在萧佑庭的面前铺上地图,指着今日停下的地方说道:“皇上,行军这一路都万分顺利,臣担心……”

  “就是因为太过顺利了,所以郭爱卿担心南蛮人会偷袭是么?”萧佑庭抬首望向夜空,夜黑风高,四周异常静谧,除了篝火燃烧的“啪啪”声便再无其他的声响,的确是偷袭的绝佳好时机。

  “是!”郭离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他曾经与南蛮军队交过手,他们万分狡猾,算不得正人君子,他的军队也被偷袭过好几次,只是每次兵力都悬殊太大,南蛮还没有得逞过。

  “如今依旧在我朝境内,南蛮人就是再狡猾也不可能那么轻易从楚宣的眼皮子底下钻过……”耳边好似有浩然的风吹过,给静谧的夜晚更添一丝诡异的气息,萧佑庭的神经在瞬间绷紧,话音还未落下,他的话锋便一转,低声提示着所有人:“可能南蛮人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远处山上便有不知名的巨大球体滚落,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路行军已是疲惫不堪,此刻又是敌在明我在暗的,形势恐怕不容乐观。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郭离收起地图,忙命人将萧佑庭带至安全的地方,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紧绷住,静屏住呼吸在沉默中等待着,已经无人去思量这突袭背后所隐藏着的阴谋,甚至来不及去怀疑楚宣的防守能力。

  巨大的球体已经快到眼前,士兵们借着火光才看清那是一个又一个的柴球,薄草包裹着干柴的球,正是那燃着的篝火给了南蛮人确切的目标,无数个柴球滚来,只一点火星子便能燃气熊熊烈火。

  士兵们一边躲避一边朝着远处的山上射箭,夜黑风高,根本无法确定南蛮有多少人在暗处。

  郭离大喊不妙,一边带着最精锐的士兵保护着萧佑庭撤退。

  萧佑庭顿时明白了,南蛮人此次看着是偷袭,但是他们却不出一兵一卒就可以将他们的粮草烧尽,果然好计谋。

  “大家都撤,营帐可以不要,但是粮草武器都带走,连夜往月城的方向去。”萧佑庭眼看着柴球燃起的火光太过密集,不止担忧粮草武器,更是担忧士兵们的性命。

  士兵就是要在沙场之上抛头颅洒热血,那样才光荣,相信谁都不想在这样的境况之下死去。

  众人得令,迅速撤离,将伤亡减到了最小的程度,所有人无奈只能够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朝着月城的方向前进,约摸走出了一里路,前方却是出现了新的情况,山上突然无数火把亮起,将夜空照射地宛如白昼。

  “不好,这里还有南蛮人。”郭离骑着马走在了萧佑庭的前面,低首怒吼了一声:“该死的南蛮人。”

  萧佑庭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还没有到月城,居然就遇到了这么多的南蛮人,不知道是南蛮人太过狡猾还是月城那边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将南蛮人放至南临境内。”

  郭离的面色也随之大变:“确实……这还是在南临的境内……”

  眼前的情况已经不容他们在思考些什么,为今之计也只能够正面迎敌。

  突然,半空中投下百余条铁索,一时之间,马嘶声伴随着惨叫声四起,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四面八方,预防敌人的突然来袭。

  一面“图”字军旗出现在了萧佑庭的正前方,四周烟雾缭绕,他看不清军旗下方的军队,没人能够看得清楚。

  他们已经处在了被动的状态之中,所有人似乎都在准备着迎战。

  待南蛮军队走近,郭离才看出了倪端,那缭绕的烟雾分明就是南蛮人所放的烟幕,再仔细一看,哪里来的什么南蛮军队,那分明就只有一匹瘦马有气无力地驮着一面军旗而已。

  “不好……”郭离还未来得及做出更大的反应,身体却已经沉重地由马背上跌落。

  烟雾越来越大,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萧佑庭突然想过来,南蛮……一个善于制毒、制迷\药的地方……

  在他倒下的一瞬间,隐约看到一人穿着玄色的盔甲,细声细气地嘲讽道:“原来南临军队也不过如此,真是不堪一击,就本王子一人便几乎将整支军队制服。”

  “王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四周有人提出了疑问。

  “带走萧佑庭,其余的人不用管,反正到天亮他们自己就会醒过来了。”

  萧佑庭沉重地阖上双眼,思绪陷入一片混沌之中,便再也无法清醒。

  “忆晚……忆晚……”萧佑庭平躺在榻上,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地翕动着。

  她听不真切,便将头颅靠近他的唇边,盘起的百条发辫随之滑落在他的胸膛,她突然有些娇羞地问身边的侍女:“你们看,本公主与这南临皇帝也挺般配的呢!”

  侍女们掩嘴偷笑,纷纷点头称是。

  “……忆晚……”他突然大声呼叫,身子毫无预警地便立了起来。

  她一惊,随后便笑得灿若琉璃:“是呀!你是昏迷了整整一晚呀!”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萧佑庭只觉得头痛欲裂,看着眼前穿着宽大男装的异域少女,双手用力地揉着太阳穴的位置。

  她笑得更灿烂了:“我是兰朵,我与我的侍女们路过月城的郊外就遇到昏迷的你了,然后就自然将你带回我的营帐来疗伤啦!”

  萧佑庭听出来了,这个声音便就是他昏迷前所听到的那个自称“王子”的人所发出的,而眼前的少女似乎便是偷袭他军队的人了,只是她如此的谎话连篇,难道是以为他还未曾完全清醒么?

  他心中虽然了然,但是却将计就计:“那在下可得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

  “不用客气,只是我们南蛮有一个习俗,一般人感谢恩人都是要以身相许的,你们说是不是?”兰朵不住地对着身后的侍女们使眼色。

  侍女们一惊,王子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让公主与南临皇帝太接近了,可是这厢居然又谈起了以身相许,可是公主的眼神好可怕,迫于巨大的压力,侍女们只能半敷衍半诚恳地点头。

  “还有这样的习俗呀!”萧佑庭低头沉思了片刻,忽然抬眼深深地凝望着她的脸:“好奇怪的习俗,可惜……”

  “可惜什么?”兰朵紧张的神情出卖了她那张本想装作震惊的脸颊,忽而脸上染了桃花一般地嫣红,小女儿娇态尽显。

  “可惜我已经有了妻室,而且还不止一个。”见这南蛮小女子一脸的羞涩,似乎对他已经产生了异样的情愫,这一点暂且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却也是值得利用的好机会。

  “我当然知道你有好多老婆的……”话还未说完,兰朵自觉地捂上了自己不听话的嘴巴,心底真是恨死自己这张快嘴了。

  萧佑庭的眼角闪现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原来你都知道,看来救我也是蓄谋已久的了吧!你与图赛维是什么关系?”

  “图赛维?哦!那是我们南蛮的王子,是我们最英俊最潇洒的男子。”兰朵说话开始谨慎,她发觉萧佑庭似乎已经开始起了疑心,眼下她得安抚他的情绪,要不然怎么将他骗住而后以身相许呢?

  萧佑庭不客气冷哼道:“既然是你们南蛮最英俊的男子,你何不将这些心思费在他的身上,好让他对你以身相许呢!”

  “他?我才不要。”兰朵有点想要笑出来,可是又拼命忍住,娇俏的脸庞顿时有些扭曲:“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与他对不上眼啦!”

  萧佑庭波澜不惊地地理了理发丝:“怎么听你口气好似与他很熟的样子。”

  “我和他当然……”兰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狡诈,差点又被他给套出来了,她随即坏笑道:“当然不可能认识啦!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呢!”

  呃……说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这个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呢!对于率直的兰朵来说,其实说谎本来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用无数个谎来圆一个谎就更加累了。

  “是么?”萧佑庭狐疑地瞥了她一眼,他不止是觉得这个兰朵与图赛维是认识,而是根本就很熟,不过如今他身在南蛮境内,眼下也不知道究竟身在何处,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兰朵……”就在这个时候,营帐的布帘外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哎呀糟糕。”兰朵慌忙将萧佑庭的身子按了下去,用被子将他的头一并盖住,自己则装作悠闲地哼着小曲在床榻边坐了下来,自然也不忘记将自己一并钻入被窝之中,这样才不会让人看出什么倪端,最后用眼神警告侍女们不得泄露一个字。

  “兰朵,你昨晚不是去抓萧佑庭了么?人呢?囚帐里怎么没有?”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兰朵口中所说的南蛮最英俊的男子图赛维。

  “这个……那个……”兰朵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开始不安分地动了动,刻意的笑容有些牵强:“王兄,萧佑庭我是抓住的没有错,难道囚帐里面没有吗?”

  图赛维慢慢走近,兰朵谎忙从被窝中出来制止他依旧前进的步伐,装作惊讶地说道:“难道他萧佑庭还有三头六臂不成,还是看守的人太没用了!”

  “编,继续编。”图赛维的脸色很难看,满腔的怒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你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么?看守囚帐的人说兰朵公主根本就没有把萧佑庭交给他们,人呢?”他没有停住脚步,继续前进,来到了兰朵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了被子。

  “哎……”兰朵尴尬地推开了他的手臂:“王兄你做什么?”

  萧佑庭已经坐起了身子,甚是不屑地说道:“原来是兄妹,用那么不入流的手段将朕掳来这里传出去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图赛维用力将兰朵拉开:“图兰朵,你一个姑娘家还未嫁人便与男子这样授受不清,成何体统?”

  兰朵一脸的不以为然:“我就喜欢这样,不要你管。”

  图赛维已经不打算再理睬他,他的身子逐渐逼近萧佑庭,唇角一抹冷笑逐渐隐去:“难道你认为你们南临朝的楚宣大将军就正派了么?”

  萧佑庭讶然,楚宣?若非是楚宣守城失利,一介小女子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地便偷袭成功呢?他想得那样周全,却唯独忘记了楚宣。

  看到他满脸的惊讶,图赛维这才满意地笑了:“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呢!也罢!反正你已是我的阶下囚,告诉你也无妨,你以为我们为什么那么顺利就越过了月城直接夜袭你呢?若不是你们楚宣大将军帮忙我们也过不去,当然,那是我们早就约定好了的。”

  萧佑庭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回忆着昨晚的所有细节,昨晚他便已经感到奇怪了,明明是南临境内,居然南蛮人能够越过月城的驻军直接到达他们的驻扎地,他先前也是怀疑必定是军中有细作,可是却不曾想竟然会是楚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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