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改变与心思

　　世界上第一台真正走向商业用途的净水器，是由英吉利国家的道尔顿于100多年前发明的，其后成熟的净水产品是由珊瑚粉烧结而成，有效阻截砂泥铁锈等微细颗粒物，再结合炭棒吸附异味和色素，从而达到过滤效果。

　　RO纯水机的诞生于年代，并于90年代进入国内---随着净水行业的发展，净水器起初的设计是为工业用途而诞生的，所以净水器最初的设计都是针对工业上应用，而没有考虑到家庭上的应用，因为在20年前没有人会想到用净水器。因此在此前提下，为了迎合工业生产所需，RO纯水机就诞生了，RO纯水机出来的水质是纯水（即不带有任何矿物质和异物），它的使命主要是为工业生产提供绝对安全的保障，如清洗电路板、电镀厂元件清洗和电解液调剂、化学溶剂配方等。

　　所以RO纯水机出来的水不适合家用领域，所以也不是刘瑾所需要的，而且这方面技术已经很成熟，再投入精力研发想必不仅仅是自己，盛海官方也不会同意被当傻子。

　　而最合理也是最好的净水设备则是物理净水器，分两种，一种是超滤净水器，这种净水器的一般是利用棉芯、前置炭芯、后置炭芯、最后经由超滤膜精细过滤得到干净安全的直饮水，此水的特性是保留水中矿物质，水质一般也能达国家规定的合格水平，但口感方面不佳，而且滤芯要经常更换，一般从三个月到1年左右就必须更换，维护比较频烦。

　　第二种是仿生态原理净水器，就是模仿大自然矿泉水形成过程，使用不同功能的滤芯，如瑚瑚陶瓷滤芯、炭颗粒滤芯、矿石陶珠滤芯等组合过滤，使水质除了干净，水质口感甘甜，并且富含矿物质和呈弱碱性，部份厂家还加入了亿年矿石陶珠，使水的渗透力更强，更容易被人体吸收。此类净水器由于结构严谨，做工精细，材料又大部份进口所得，所以出厂成本较高。

　　最重要的是这方面技术还有提升空间，且最重要的是国内现阶段还处于被电解净水器的骗局之中。

　　物理净水器在国内的认知度还不足5%。而国际上净水设备比较发达的国家则为倭国，腌国以及米国。

　　现阶段，家用净水机在欧美发达国家95%的家庭已在使用，而在国内家庭使用率还不到5%，因此净水机在国内还有广大的发展空间。

　　所以这也是刘瑾所需要的东西。

　　剩下的则是由净水设备继续像环境改善方面的延伸，相信这些方面盛海市府不会多说什么。

　　按照刘瑾的估计，大概明年上半年这个高新科技产业园项目中枢就会批下来。

　　要是没通过审核也没事，正好自己原本也不太打算在盛海与章江产业园抢风头。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电话终于响了。掏出一看，是何馨。

　　刘瑾等待了几秒才有些哆嗦地接了起来。何馨显然也听到他的话筒里传出的风声。她奇怪的问道：“你还在外面？”刚下舞台的她言语中有些不好相信。

　　“嗯——”

　　话筒里传来低沉的男声让身处室内没穿外套还感觉有些发热的何馨有些不是滋味，她是真没想到往日那么忙的一个男人会在外面等着自己。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夜光璀璨下，行人急匆匆的酒吧一条街上一个男子紧紧裹着衣服孤零零地站在路灯下哆嗦着手和自己打电话，每说一句话就会有一阵热气慢腾腾飘向漆黑一片的天空。

　　身位中文系老师，联想能力可想而知。

　　似乎是感同身受，又或是激动，何馨的语气有些颤抖，“你～你是在等我吗？”

　　电话里沉默下来，连呼吸也变得几不可闻，过了一会才传来刘瑾低沉磁性的声音。

　　“嗯～”

　　何馨的心情因为这个字变得有些复杂，直到酒吧老板拿着两百块钱走了过来：“何馨，这是你今天的工资，前天和你说的，过年酒吧不打烊，你来吗？说好的三倍工资，你还来吗？”

　　酒吧老板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留着一头不断地胡子，身上有股淡淡的文青风，是酒吧一条街有名的才子，能写会唱，擅长现代诗歌，这也是何馨选择这里的原因，老板目光很纯澈，不是坏人。

　　“我～”何馨这才回过神来，面对老板询问的目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明天回你可以吗？”虽然快三十了，但动作神情以及社会经验看着就像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何馨很羡慕那些晚上没事就来酒吧蹦迪消遣的人，自从大学开始她根本没有时间来想象这些消遣活动，每日都是钱和工作，还有医院的老母亲。

　　“嗯……行吧！明天中午之前回我有问题吗？”老板考虑了一下说道，他也不愿意为难这个状况不佳的歌手。

　　“好的好的，谢谢您！”何馨忙鞠了个躬，然后提上吉他和外套就往外走，边走边和老板，及路过碰到的服务员说再见。

　　这个女人小心且友好地应付着和她接触的每一个人，试图用自己微不足道的行为影响着别人，以求不对自己造成伤害。

　　有时候何馨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自己不那么漂亮，日子会不会好过一点？

　　门外，手里夹着一根烟的刘瑾看了眼手表，继而踢了踢路灯柱子，时间快到深夜十点了，自己在等人，同时也有人在等自己，那几名保护自己的特勤人员。

　　小美女今天早上就回了晋熙陪他的准丈母娘，今年过年也不会过来，这是准婆婆陈丽云和她商量过的，刘瑾也同意了。去年就在这边过了。

　　何馨一出门就看见了站在街沿百无聊赖的刘瑾，刘瑾也恰巧回过头来，嘴里还叼着烟，流里流气的，不像总裁倒像地痞。

　　四目相对，久久不能平复。

　　许久，刘瑾在灯光中缓了过来，才打量这个闪烁在霓虹灯下的女人，瓜子脸，白皙的皮肤，一双传神动人的眼睛流露的是让人看不透的神情，她的面容，只看一眼便过目不忘。

　　酒吧的霓虹灯，发散出暧昧的暖光，照在何馨恬静的脸上，让她本就靓丽的面容，又多了几分朦胧之美，只是这种美丽，让人一时有些琢磨不透。

　　何馨一手提着吉他一手拢着羽绒外套不让风溜进去，或许是因为心境起伏，原本带在头上的帽子遗落在了酒吧，丝丝寒风吹过，吹起的不仅仅是耳边的青丝，还有她有些恍惚的状态。

　　何馨抿了抿有些有些缺水的嘴唇，向街沿走去。

　　刘瑾熄灭了烟，没有动，就那么看着这个外强中干的女人走过来。

　　“有事吗？”到了近处，何馨反而不再看着刘瑾，理了理耳边青丝，看着对面的酒吧门口说道。

　　熟悉而又陌生的馨香随着风的不知所措而飘到鼻息间，刘瑾脸上的冷意少了许多。

　　“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段日子了！”

　　“星辰那边出问题了吗？”

　　“没有，个人原因！”

　　何馨点到为止的回答让刘瑾有些不耐烦了，下意识看了看左右，刘瑾伸手拿过吉他盒子，手毫无意外地触碰到了何馨裸露在外冰凉的嫩手。

　　何馨下意识往后面一躲，缓缓低声道：“你要干嘛？”

　　“知道自己靠手吃饭还这么不顾及？”

　　“手套丢了！”女人颇为无奈的声音略显疲惫。

　　刘瑾深吸一口气，说道：“先回去，太冷了！”说完抬手招了招，时刻待命的特勤组随即把车开了过来。

　　刘瑾没理会还没反应的何馨，走到车前对里面的人说道：“我自己开！”说完拉开后车门把琴放了进去，以此同时驾驶座的特勤人员兼司机快步离开。

　　刘瑾转身看着依然站在街沿的何馨没说话。

　　何馨犹豫了片刻，这才上了后座。

　　刘瑾也没计较太多，等车驶出酒吧一条街才说道：“阿姨怎么样了？”

　　“出院了，现在在疗养院，医生说还得疗养一段时间！”

　　“那行，我抽个时间去看望一下阿姨！”

　　“不……不用了吧，你那么忙！”何馨语气有些不习惯，显然刘瑾的这句话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不方便？”刘瑾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何馨。

　　何馨眼神有些躲闪，“没！”

　　刘瑾没再追问下去，转而说道：“出什么事了？还是疗养院那边缺口很大？”

　　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何馨知道躲不过去，可又不能不答。

　　“没有！我想早点还你钱！”何馨声音越发疲惫，不仅仅是心理上，身体上也是。

　　每天除了上课，备课，照顾妈妈，还有酒吧驻唱，这段时间学校放假了还好一点。

　　今晚又突然遇见了这个男人，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心神耗费过大是难免的。

　　刘瑾没有再问，脚下稍稍用力，朝着川南大学而去。

　　车子穿梭在灯光与影子交织成的虚幻空间里，何馨无力的靠在靠背上……看着车外转瞬即逝的风景和漆黑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的她，此刻只想车子这么一直行驶下去，直到永远。

　　何馨不确定这个男人今晚的目的何在，或者说从几天前的短信开始她就有所预料到什么了。

　　许久没回来，刘瑾差点都没找到教师公寓的门朝哪边开了，好在最后想起来了，也不至于尴尬。

　　进了公寓开灯，有着勤俭持家的何老师在，公寓的清洁整齐程度可想而知。

　　刘瑾把琴盒放在储物柜上，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没进来的何馨，换鞋的同时轻飘飘的说道。

　　“你是打算让别人都知道你刚回家？还是说你打算在门口站一晚？”

　　何馨敛了敛风衣，灌风的楼道让人极度不舒服。

　　等刘瑾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何馨已经关了门弯腰在换鞋了。

　　刘瑾没再说什么，开了冰箱拿了带牛奶去了厨房。

　　热牛奶的时候他还笑了笑，看来自己不在的日子这个女人已经知道了再怎么节约也不能从饮食上节流。

　　最初空落落的冰箱现在牛奶这些都有了。

　　等他端着两杯牛奶出来时客厅没人，不过何馨卧室虚掩着，灯也亮着。

　　刘瑾没有催促什么，看了眼手表，打开电视找了个新闻看着。

　　过了许久何馨才出来，她知道了，这个男人今晚应该是不走了，躲是没用的。

　　“再不出来我可就得再进厨房了！”刘瑾意有所指道。

　　何馨看了眼茶几上的牛奶，默默坐到另一侧沙发上，这才端起温热的牛奶。

　　刘瑾调低了电视声音，“怎么想到急着还钱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不能欠人东西！”红唇离开杯口，何馨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牛奶，“早一天是一天吧，学校放假了也没事！”

　　何馨舔舐嘴唇颇为诱惑的动作刘瑾没有注意到，不过何馨的这个答案他却是不太满意。

　　这一百万之间除了明面上的债务关系，俩人中间还隔着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个女人就这么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在刘瑾看来，何馨前几天和今天的总总好似疏远自己表现的就是急于和自己撇开关系。

　　“你……你是谈新朋友了？”刘瑾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口误，下意识把自己当做了旧人。

　　“哪…哪儿有……没有。”何馨幽幽回道，手捧着还剩小半的牛奶也不喝了。

　　“那你是对我有意见吗？”

　　何馨微微摇头没有说话，一双美眸直愣愣盯着玻璃杯里面澄白的牛奶。

　　刘瑾一改原本斜倚在沙发上的懒散姿势，坐直身子看着另一张沙发上的何馨，微眯着双眼，目光仿佛要洞测人心一般。

　　“那……”是为什么几个字没说的出来，原本刘瑾还打算继续问下去的，后面突然哑声了，直到何馨有些迷惑地抬头看向他时刘瑾才继续说道：“那不着急，钱的事都是小事，只要人没事就好，人在一切都在！”

　　“嗯……”回应他的依然是何馨这么不远不近，略带疏远的声音。

　　刘瑾又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今晚我就不走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阿姨！”说完，没给何馨拒绝的机会，回了自己那间卧室。

　　剩下的就是依然工作的电视机，以及怔怔出神的何馨与她手里已经凉透了却毫无感觉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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