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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收束(7)


  余风骨自然是感受到了那个时代洪流下隐藏着的动荡。

  而书中和余风骨感受到的年代是极其的相像,这让余风骨难免联想。

  联想到他的年代,不足一年的经历,已经让余风骨感受到和平年代下的波涛汹涌。

  而余风骨也是有那个觉悟去面对世界的黑暗一面,直到不死不休!

  这时,他感觉到自己要提炼出什么思想出来,因为他的念头一动的时候。

  余风骨出现在一处纯白色的空间,除了他,便只有案几和上面一些笔卷。

  但他什么都没有想出来,不过这件事情给他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通关密匙其实是提炼。

  虽然余风骨什么都想不出来,但他看到案几上凭空出现一封信。

  于是他便拆开。

  ..........

  “你不是一直问余风骨到底是什么人吗?”

  “后来的世界不是给出答案了吗?叫什么天选之子。”

  “可以这么来讲,但是没有针对性。”

  “他对我们来说,是一张王牌,用好了,便能还天下太平。”

  “用不好呢?”

  “那就是天下消亡之日!”

  “可如何用好?”

  “答案我来告诉你,你将来肯定是要做我的位置,这段记忆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你且看去。”

  “它便在刚才那段记忆的更深层次的地方。”

  余风骨重新出现在慢慢的世界,他一看慢慢仍然处于要不要跳出去的抉择之中,便放下心来。

  慢慢重新望着与这边没什么分别的那边,在曾经,她在与松鼠的对抗中终究获得胜利。

  她心中愈加怀疑这只是一个唬人的测试,就想那只松鼠挑衅的样子在慢慢跃过山涧的时候马上急剧变换成怂怂的感觉。

  但慢慢还是不敢跳,可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邪。

  她没有蓄力,没有严阵以待,就只是优雅地走过去。

  在即将跨过那条线的一瞬,慢慢听到了很多声叹息。

  慢慢不喜欢听到叹息,她刚认识阿黄的时候便是不喜欢听一只老狗整天唉声叹气。

  到如今孤身一人完成自己的梦想也是,不喜欢听到叹息。

  但在此时,慢慢听到别处传来的叹息,她有点慌,她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跟自己鬼使神差一般地走过去而不是跳过去有关,这时慢慢感受到了来自一种神秘力量给予她的恐惧。

  这不是慢慢想要的,接着她便看着线的那边。

  她看到了深渊。

  余风骨也再度看到了深渊。

  被深渊凝视的感觉不好,余风骨最有发言权,他望着越来越逼近的深渊,吞进了他和慢慢。

  直到醒来的时候,余风骨看到他出现在剑鞘的面前。

  他有点慌张,他很清楚刚才的情况根本不是结局,他是要找到海螺的,但很显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剑鞘,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

  余风骨有点丧气,他奇怪看着剑鞘一言不发的样子,就是静静的漂浮在空中。

  直到这时,余风骨才稍微冷静下来,他望着四周,发现根本不是进入学校时的样子。

  这不是结束后的世界,这是深渊!

  想到这里,余风骨仔细审查着漂浮着的剑鞘。

  他望着剑鞘,余风骨尝试伸出手碰到剑鞘的身体。

  他便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吸引力。

  他被吸入剑鞘,接着听到断断续续出来的话,找到控制之法。

  余风骨至少知道现在是一个将会出现破解之法的好机会。

  他忍着世界变换给他带来的混乱,眯上双眼,等待再度醒来的时候。

  而他醒来的时候,便再度出现在“我”的世界。

  这是一段余风骨没有详细感受过的“我”的世界。

  他现在仍处在迷恋这种状态的时期中,余风骨便抱着休息的心态。

  过“我”的人生。

  我出生在边陲小城的医院里,出生的当晚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被家人抱到了烧烤店,度过了有孜然味的第一晚。

  我接着便出现在一个村落,村里的唯一的中心路口旁边有了一块碑,上面是雄健的大字,那是我的姓,面前来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一家住户里,街坊四邻站出来驻足观察着我,那家住户里坐着一个女人,穿着花袄。年纪看着很大。拉着我的手的老人喊着我。

  “这是你太姥姥。”

  “这是你太奶奶,这是你奶奶,这是你爷爷。”

  把我带到村落的那个人,没到晚上就走了,我在屋子里看电视,电视好高,有五个我那么高。那个人把爷爷拉出了屋子外面,我透过窗户看着这两个人神情严肃的交谈着,像是在决定着什么,决定什么呢?关于未来的东西?

  再进来的,只有爷爷,爷爷推开门,坐在我旁边,我默默的看电视,仿佛那个人就只是那个人一样,他坐在我旁边默默卷着烟,火柴点燃纸片,燃烧着烟丝。辛烈的味道氤氲着整间屋子。

  好温和的烟味。电视里的小人放声大笑。

  不久,我在一所学校就读,老师只有一个。教室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锅炉,我一个人坐在了靠近后门的旁边,坐在我前面的是用有着很高很高的横梁的自行车带着我上学的哥哥。

  老师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利落的短发,高挑的身材,上课时时常穿着偏棕的衣服。后来有了小孩,整个人越发的好看,简直就像生命中的一抹亮色。

  在那里认识了我无所不能的小哲,阿哲带着我捉鸟蛋,带着我捉蜜蜂,带着我上蹿下跳。甚至带着我捡圆圆的纸钱。

  那是死人用的,捡了你会出事的,哥哥呵斥后我就再也不捡了,去往学校的那条道,很大,很宽。

  左边是坟墓,右边是好多好多的田地。

  忽的有一天,哀乐齐鸣,在那段清晨的上学路,我们在一旁慢慢地走,我慢慢地看。

  我却什么都看不懂。

  上完学回家路上跟哥哥说,跟哲哥说,跟奶奶说,跟爷爷说。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三缄其口,都是这样的反应。

  我从另一间屋子搬到了另一间屋子,跟着太奶奶睡,已经好几天了。

  所以我也跟太奶奶说,太奶奶一个劲的摸我的头,很温暖,竟然困到什么也不想想了。

  那天的晚上,所有的大人不让我进屋,让我在外面玩,家里第一次来了那么多人,每一个都很严肃。我很快被哥哥带到了门口,哥哥跟我说,进去吧。

  我打开一角的门帘,偷偷的看,很多的花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圈,中间拥簇着一张很大的黑白纸片,上面的容貌是我太奶奶的容貌。爷爷跪在前面的垫子上,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和微微动的脸颊。

  爷爷起来的时候看到我了,让我进来,我跟过去。爷爷指着垫子,让我跪下,我跪下。爷爷指着相片,让我磕三个头,我磕头。

  让我离开,我离开。

  太奶奶的屋已经上锁了。

  第一天,我背书包上学,哥哥没有来接我,我与哲一起上学,上学路的前面看到了整整齐齐的几排人,哀乐震天,天上飘散着被撒出来的一堆堆的纸钱。

  那些纸钱好多飘到了我的面前,我自是不敢捡的。

  可是后来的日子,发现少了什么,比如超级好吃的沙果怎么摘啊,比如村落的小溪旁边的路只有一个人走了,比如我再也找不到抚摸我额头的温暖的感觉了,我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人,甚至没有好好的告别。

  清明节的时候,爷爷在晚上的时候带我去了一块隆起的土丘前,在地上铺上了长长的爆竹串,爷爷先跪下了,面对着土丘,我藏在后面,探出头默默观察。

  我虽是孩童,也渐渐地明白了生死之事的表皮。明白里面住的谁,爷爷叫我上前,我自是熟稔地跪拜下去,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只觉得磕头是对的。

  可是,可是,与我一同在屋外竹椅看天上星星的人儿呀,去哪里了?应当是个好去处,我愿。

  爷爷拉着我的手,离开这块无名的坟地。没立碑也颇是无名无分,记得的也许只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人再传给一些人。

  岁月往后走了一点,我也是稍微胖了一点,也有了自己稍微有那一点好感的女孩,坐我左前方的那个桌子,我那时不学无术,只是对玩比较在意,所以从来都是在最后一排坐着,不睡觉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她右手攥着铅笔,侧脸认真的消灭笔下的内容,而至后来,觉得侧脸好看的女生,什么都好看,可是社会始终在告诉我,它可是恶魔诶。

  那一年的那一天,我觉得这个女孩太好了,什么都好,就是想亲近她,就是想让她知道我,就是,就是怂。

  那天发生了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像是谁在给我开玩笑,中午在走廊里吃完铁饭盒里的饭,然后进教室,看到我的课桌旁边的地上掉了一块特别漂亮的橡皮,上面竟是些我没见过的颜色。

  我心性纯良,是属于不会占任何便宜的乖孩子,除了我玩游戏的时候会凶狠一点。

  但是我第一次鬼使神差一般,捡起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小心四顾,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放在了桌洞里,上课铃响了,是语文课,要听写。

  我忘了带本子,持笔四顾心茫然,自是看到了我心上的小女孩,她的桌子上有放上笔记本,放上了铅笔,可是没有橡皮,她有点慌张,不知所措,散发出越来越焦急的情绪,却天性恬静,老师说起听写开始的时候,遵从规矩,拿起笔。

  拿笔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场听写,结果出来后,把我大批特批。哲哥在办公室悄咪咪的听,因为我跟他约好了去小溪边玩耍。

  “石头,你在干什么?学习对你来说这么难吗?有人这次听写全是高分,你看看你,零蛋!说出去难听不难听。”

  我不敢防抗,奶奶因为我惹老师生气打过我的屁股好几次了。不住的点头。在别人眼里却是敷衍的感觉。

  “乔乔,你跟石头一个屯的吧?”

  只顾低头了,没注意乔乔在另一边整理作业,她学的最努力,班级有目共睹。

  “是的,老师。”乔乔没有抬头,仍然颔首整理作业。

  “乔乔,监督石头学习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没有多少预演,老师直接直奔主题,让我觉得,幸福有些来的太突然了。

  可是,学习如猛虎,不敢虎山行。

  “好的老师,我会好好监督石头哥学习的。”乔乔抱着作业向老师告了辞。

  “石头哥,放学一起回家呀。”

  我心中苦闷着将来免不了要好好学习,所以对于乔乔的突然发问,显得有些懵。

  老师弹了我一个脑瓜崩。

  “想啥呢?石头?傻了?在这里把我听写的内容写一遍我才放你走。乔乔,你快点把作业本发下去,让他们改过来了,错一个抄四遍。”

  乔乔笑着走出去,清脆的笑声又把听墙角的哲哥吓个大跳。

  噫~刚才笑的真好听,我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脑海回响着乔乔的笑声。

  “呵,呵呵。”

  坐在石头对面的老师应该是看到了一幅诡异的场景:阳光从窗户流进来,照在前面小孩子的毛发上,溢出柔和的光泽,小孩子的笔尖上的铅与纸沙沙的摩擦声细微的响着,他低声的笑着,有点可爱,有点贱,又,有点猥琐。

  “啪。”我的额头红晕刚消却复再红,我在很认真的写呀。

  我委屈的抬起头,老师像是不想看我,起身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暖壶。

  “看什么看?快写你的,写不完等着你奶奶来领你回去!”

  我被这样的恫吓很容易的唬住,抚摸着额头,心中愈发的委屈的拿起铅笔在本子上笔走游龙。

  说是笔走游龙,却是越写越慢,老师接了四次热水,哲哥装着问问题进来,在短短的几步路给他使得眼色纷纷表达出了:我被罚了、我没写完、你自己去玩、放学等我。

  同样的在这几步路里,哲哥纷纷向我表达出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解、可。

  那是一种神奇的默契。如我被恶犬追,他扔石子。如我被鸡追,他扔石子。如我被鹅追,他扔石子。总而言之,我始终认为哲哥是我一辈子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还好我写的速度到了老师都觉得不耐烦的程度,让我拿回去回家去写。

  如获大赦,我拿着本子和铅笔,拎起书包,就往外走。是了,我成功的拖到放学了。

  我知道哲哥在校门口等我,我拿出兜里用纸折出来的莲花细细观赏着,这是我在听写的时候折出来的只有欣赏用的物什。

  估摸着是走到校门口了。我准备收起这个没有的小东西。

  “石头哥,能不能给我看看。”是乔乔的声音。

  我窦的抬起头,看见哲哥和乔乔站在一起。没想到的是乔乔还真的在等我。

  自是不敢怎样的,轻松的把可能有点用的小玩意递给乔乔,乔乔接过之后,好像是很喜欢的样子,看着明显感受到的喜悦感。

  “石头哥哥,把它给我好不好?”乔乔抬起头问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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