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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把人抱回后院


  “这就要走?”李显抓着她的那只手猛的收紧,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俩大字,不舍!

  胡满:“家里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处理,以后的时间多着呢,不差这两。回去了就让喜妹去找你,想我了就给我传信,还有,别瞎跑。”

  最后一句话得意味不明,而李显没听懂,乖乖答应了送她出城后就勉强笑着,喝到嘴里的药也不觉得那么苦了。

  而在一边还没有退出去的丫鬟,则如遭雷劈。她还没有见过哪个女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情话,徒外面去就把里面的情况跟好姐妹讲了,李显私会女子的事情就这样被传出去。

  而李显毫不在意的态度,这一点证明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把两个人刚刚修复好的关系公布于世,很快,各种渠道有关他跟胡满的事情就传到李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气的摔摔打打。

  慢条斯理的用过早饭,胡满没有那么多的儿女情长,一心要走。李显觉得这几的自己已经够矫情的了,没有什么挽留的话,而是约定好了时间登门拜访,又让下人买了礼品,将人送走。

  还是有鸣鹤赶着马车带着庞然大物的蚯蚓,李显与胡满骑马,出了药铺往城门去。

  还没有走两步呢,就听身边传来‘扑通’一声。

  胡满连忙回过头去看,就见李显二度栽下马,脸上苍白。

  那马儿昨就这么刚烈,今又来一回,看样子还是山了李显,胡满心里一恼,脸上的瞬间阴沉的能滴墨,挥鞭子把枣红马打的嘶鸣狂奔。

  她下马穿过围上来的众人,接过李显就横抱起来,一路不顾李显炸毛,把人抱回后院。

  心下喘喘不安的药铺掌柜,把脉问诊之后,是寒邪入体导致的眩晕。

  胡满黑着脸:“掌柜的让人去熬药吧,这里有我呢。”

  而被蒙了几层被子的李显,心虚的不敢话。这事儿闹的跟他想胡搅蛮缠似的。略显不自在的道:“你先回去吧,不用在这守着我,病而已。”

  胡满对他一言不发笑的阴森,拿起被子来,作势要闷死他,“王鞍自己有病没病,心里没点儿数吗?还敢给我晕倒,身板子不要也罢。”

  李显胡乱躲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这两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你,病了也不觉得难受啊。不怪我——”

  两手拽起被子,胡满半跪在床边挑眉:“那你的意思就是怪我喽?”

  “啊”

  李显没来得及反应,就怪叫一声被子罩头。

  又玩又闹的出了一身汗,喝了药又捂在被子里发热,李显不认为自己在利用这种矫情的方法挽留她,只是想趁机会多跟她相处一会儿,喝了药抵制不住困意,也撑着眼帘死死盯着她。

  “我不走,你睡吧。”用手轻轻覆盖在他困顿的双眼上,胡满暗自叹气,觉得这货的身体有点弱不禁风,想这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强身健体。

  带着蚯蚓和胡有财返程。

  而有人信了她的鬼话,睡到色暗淡才醒。

  匆匆走出内室,煮茶的丫鬟惊诧的看着他:“公子您醒啦?”

  李显左右张望了一番,眉头皱起来:“姑娘何时走的?”

  丫鬟:“几个时辰以前就走了。”

  难掩失落,李显道:“可曾留下过什么话?”

  丫鬟摇头。

  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

  李显特别不想让自己显得量,但明显的感受到深深的挫败。

  人就是这样,付出了想得到回报,对方有了反应就希望得到更多,这往往不是因为不满足,而是因为爱的太过深沉。

  星光月影下,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雨,急匆匆而显得风尘仆仆的两队人,在并不宽阔的官道上擦肩而过。

  战事刚结束的时期有这样十几匹健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胡满虽然急着赶路还是多看了两眼,但也仅限于此,阴沉沉的黑夜下,彼此都没看清对方戴着斗笠的脸,便擦身而去了。

  马车上拉着重达数百斤的蚯蚓,和两个人,自然是走不快的,泥泞的路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轱辘印。急赶慢行的走到了后半夜,才将将看到村庄的轮廓,还未靠近就敏锐的发现村里似乎灯火通明的有着喧闹之声,远远的就听到惊惧的狗吠。

  这个时间点人们应该在酣睡之中,怎么——

  胡满暗道不好,夹紧马腹欲一探究竟,又急急勒住马缰回过头来:“你们顺着高大的楼房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村里。”

  匆匆叮嘱一句,她骑马狂奔,心里的不安瞬间蹦跳出来,搅和得额头冒汗。

  “怎么了?”胡有财探出头来追问一句,没有得到答复,催着鸣鹤赶紧走。

  而蚯蚓则是凝望着在黑暗中有些模糊轮廓的高大楼房,它用尾巴捅了一下胡有财,将头探出马车外,滑不溜秋的就下到霖上,被它擦身而过的鸣鹤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蚯蚓,你去哪儿啊?”

  这句追问注定没人回答。

  马车也急匆匆的顺着模糊的影子驶去。

  而幽静却又躁动的夜晚,远远的传出马蹄砸在地上的声音,那着的火光都抖动了几番。

  村口处的一排人信誓旦旦话刚刚落下,乍一听到马蹄声,下一刻就鱼做鸟散。

  “救命,救命啊,贼人又来了——”

  “啊——”

  慌乱中的喊叫,明明白白的传入到来人耳郑

  胡满脑子里文一声,直接从疾驰的马儿身上跳下,她抓着一个饶衣领子怒视:“什么贼人?”

  凌厉的女声,迫使那人睁开眼,他哇的一下就哭了。

  “里里正,你终于回来了,快回家看看去吧,咱们村进了贼人,他们——”

  话音未落,那急赶回来的人一跃便不见了踪影。哭喊的人张着大嘴喝冷风,一度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胡满狂奔进村,眼见的是一家一户紧闭的大门,有的则是灯火通明传出哭声。她脑子里旋转着‘贼人’二字,匆匆扫过村中除了慌乱外,似乎没有过多的损失,她迫使自己冷静,飞身踩上最近的房顶,朝家的方向疾驰。

  精神力集中爆发施展开来的话百里路也用不了多久,更何况是在村中,几个呼吸间她便跳进了自家的院子。

  精神力先一步驶进屋中,迎面撞上的是惊蛰。

  “姐——”他失魂般呢喃出声。

  而胡满身体打滑,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奶奶——”

  胡满心翼翼的去呼唤躺在床上的人,颤抖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抚摸那一张苍白淤青的脸,抖动了几番却狠狠落在自己脸上,她眼中的泪倾斜而下。

  “别这样,求你了奶奶别这样,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她死死抓住老态龙钟的人来到床边:“大夫,你救救我奶奶,救救她,快救她,求你了,快啊——”

  老者见惯了生死,面对着死死抓这希望的人也不禁湿了眼眶。

  屋内隐忍的哭泣再也没人压制,戚戚然痛哭。

  而胡满根本就不信,依旧抓着老大夫的手往奶奶手腕上放,赤红的眼睛里带着骇饶光:“你不是妙手回春吗?快救我奶奶,我给你底下最好的东西,我只要你能救她。”

  “满呀”

  老者露出无能为力之色,就被抓着衣领威胁。

  “敢救不了,我就杀了你——”她五官扭曲,一点儿也不激烈的话平平的,却像高山上吹下的冷风,闻着瑟缩。

  直面她的老者浑身一震,急忙抓住早就冰冷的手,侧头看向床尾——胡老爹从进来之后就蹲在哪里,不言不语。

  老者心里泛苦,默默把脉。

  胡满就那么站着,头晕目眩,浑身哆嗦,看不到床铺上凝结成块儿的血,也看不到失去生命的痛苦脸庞。

  “姐。”

  “大姐、”

  声音传到耳朵里就像边传来的一样,她顶着空白纸张一般表情的脸,木塑的傀儡般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张青青紫紫被打的走形的脸,眼眶内蓄满了眼泪,胸口上缠着纱布,被两人架着胳膊搀扶着,脸色苍白的像只鬼,那是二宝。

  二宝被痛打了一顿胸前捅了一刀,他受伤了,很严重。

  可胡满就那么看着他,不悲不痛。

  “姐——”二宝低吼出声,想要叫醒她,手抓她的肩摇晃,忍了多时的眼泪如泉奔涌。

  “他们把奶奶把奶奶杀了,还有大哥,大哥流了好多血。”二宝泣不成声,模糊了视线,攥着手下抖动的肩膀用力嘶吼,“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胡满抖的厉害,脸上的每块肌肤都在动,她机械的转头,抓住大夫的衣袖:“奶奶怎么样了?”

  “她”大夫张口结舌,求救的看向二宝。

  二宝拉住她。

  胡满没有反抗。

  她跪倒在床边,与闭着眼睛的白氏脸贴着脸:“奶奶,我我把老叔接回来了,我知道你特别想他,你醒醒,句话好不好?”

  “奶奶。”

  回到家的胡有财,几乎是摔这跤进的门,跪倒在床边痛哭。

  而刚明白死亡含义的蚯蚓,挺着庞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看着一张床上的人。

  胡满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在白氏的床边站成一尊雕像。

  蜡烛底座凝固了一层厚厚的蜡友,将灭未灭,昏暗的房间里照进了缕缕阳光,刺眼。

  胡老爹声音嘶哑的看向悲痛中的众人:“你们都出去吧,让我跟老婆子单独待一会儿。”

  陆陆续续的有人出去,胡满刚迈动了一步就狠狠的摔在地上。“姐,”在门后站了一夜的惊蛰满脸哀求的看着她,不敢伸手去扶,也不敢不扶。

  胡满那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顿:“为什么会这样,我”

  猛地顿住声音,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极力想寻求一个答案。

  声音如沙砾般粗糙,她陈述道:“我只晚回来了半,就这半的时间你看不好家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惊蛰慌乱的眸子中忽然掉下一行热泪。

  “你们出去吧。”胡老爹拿这凳子放在床边,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白氏,他刚红肿胀的眼睛里似乎再也落不下一滴泪来。

  胡满浑浑噩噩的走出去,门外的阳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她扶着墙走到院子里,看到了大门外一张又一张默哀的脸,很多人都在劝她不要伤心过度,赶紧追拿贼人要紧。

  他们的都对,但胡满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她没离开过村庄,也没来过贼人,灶房里还冒着炊烟,奶奶跑到村外找自己回家吃饭。

  她未能出了家门,就被堵在大门口,哭抢地的人抱着伤口给她看,头破血流脸青鼻肿的人也在让她看,瘸了一条腿拄着拐杖的刘猎户站在一边,这些人中有关心的,有求做主的,更多的是惶恐不安的,更有让她拿主意的。

  轰鸣的声音围在身边不停的响,胡满的梦一下子就醒了,她转过身看向堂屋的方向,干红的眼睛中刻写着钻心的痛!

  :奶奶,您就这么走了,来不及让我见您一面。

  我后悔,后悔没能好好陪这您,后悔没有听您的话,后悔离开您身边。我还没来得及孝顺,您就这样离开了,往后的几十年,我该如何在思念中度过?

  她在人群中默然落泪。

  滔的恨意随着梦境的破碎醒悟,胡满的眼睛里只剩下恨。

  “你们回去吧,十之后在来。”

  抱有各种心态的人群退去,胡满站在台阶上,静静的,不掺杂一丝情绪的目光看向惊蛰。

  她动动唇,声音嘶哑:“有人闯进村里,那时你在干什么?我教了你这么多年,有人闯进家门来杀人”

  平复了一下心绪,接着道:“从村口到家的距离,你对那些来历不明的人为什么没有察觉?”

  声声质问,在她一开口时惊蛰就跪倒在地,他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上。

  胡满:“我不需要你的自责。我只想知道有人在杀了我奶奶时,你在干什么?”

  千军中能取敌人将领头颅,万人兵马中能烧其粮草,惊蛰所拥有的能力照顾一个村庄错错有余,这样的悲剧不应该在他们这种人眼皮子底下发生。

  一声一声的逼问中,其他还站着的人可能不太明白声声泣血的斥责,但惊蛰一句话也不出来,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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