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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让人奇怪的是这对母女都是哑巴,她们有透露过是被人灌了哑药。至于是谁,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猜想,但更多的人是将幕后凶手指向胡家村的胡小满。

  当初亲生女儿打压父亲外室,这被许多人称之为风流韵事的事儿,再后来广为流传,闹得轰轰烈烈。有很多人对胡小满的评价是张狂,但也有一部分的人认为她不张狂谁张狂?这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有本事的女子吗?他们没见过。是以对她是的评价褒贬不一,对胡家的儿郎们倒是有了很好的印象。

  议论纷纷中,那哭声从院中来到门边,紧闭的大门哗啦一声从里面被人拉开。

  一个胡子邋遢面容悲切的男人出现在门内,他臂弯里还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襁褓。

  众人便都猜测这孩子是男是女,也都知道,那男人名叫胡栓子。

  脸上还湿漉漉的胡栓子,甩开拉扯自己的接生婆子。他把声音压在嗓门里怒吼,“我要去找那个大逆不道的忤逆女算账,再拉我,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那摔在地上的婆子,哎呦叫唤着,被胡栓子的模样吓了一跳。

  老婆子顿时松开还在垂死挣扎着拽着他手,一众围观的看着胡栓子风也似的走了。

  那喜欢凑热闹的,就紧紧追在后面着去了胡家村,正正好逢上学子们放学归家,一听有热闹看,甭管真假,一帮的人乌泱乌泱的就来到胡家。

  此时的胡家新房早已竣工,光外围的墙头就有一丈高。里面什么样子?任凭其他人想象。

  那朱红大门本就半掩这,胡栓子的双手托着襁褓,一脚便将其踹开。

  ‘哐当’一声巨响,引得在灶房里做饭的白氏探出头来。她先注意到的是那哇哇大哭的孩子,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白氏下意思松口气,老话曾说‘七活八不活’万一这孩子要是有点儿什么,一家人以后还如何自处?

  没容白氏瞬息而过的心思,胡栓子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他脸色漆黑,神色阴沉的道:“胡小满呢。”

  瞎子也看得出来出事儿了,白氏拧眉看向门外,怕让人看了笑话,压低了声音劝道:“有啥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弄这么难看,你一个做爹的,稳重”

  “胡小满呢?”胡栓子咬牙切齿的打断老太太,他狰狞的面色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眼睛猩红,鼻翼里喘着粗气。

  白氏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就问他怎么了。

  不耐烦的胡栓子甩开母亲的手,冲进去,顺着楼梯上去。白氏则是慌里慌张的去关大门,让其他人散了。

  ‘咚咚咚’急而重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白氏急忙跑进来看,就见胡栓子已一个额头仰望的姿势注视着几个台阶上的人。

  “小满,”白氏几乎是哀求这,轻叫高高踩在楼梯上的人。

  收回自己的冷厉目光,胡小满看了一眼奶奶,又垂眸看向怒不可遏的父亲。

  她目光沉静,声音冷酷,红唇一张一合说:“为了这孩子的母亲,您这是第二次要对我大义灭亲。您可能忘了,我也是你的女儿。”

  “我没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儿,”胡栓子的叫骂惊哭了怀中的孩子,又呜呜的哭起来。

  他下意识的收紧双臂,将孩子抱的更紧。激愤的喷着口水叫骂:“你先是忤逆不孝,不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接着心思歹毒的把曹青害死,又马不停蹄的去苛刻灵儿母子。曹家被你整的七零八落,该死的都死了。我也受你的侮辱,胡小满,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吧?”

  所有的话都一丝不落的听进耳中,胡小满的长眉一点点拧起来,她抓住重点问:“谁死了?”

  “我的灵儿死了,她死了——”胡栓子歇斯底里的吼叫这,有眼泪从深深的眼窝中滚落,他以一副绝望的表情对着胡小满。

  胡小满看见那双眼睛里盛这憎恨,厌恶,还有深深的悲痛。

  她如鲠在喉,回一不敢置信的面容。不敢信自己这个亲生的女儿在敬重的父亲眼中,竟是这等的让人厌烦。

  小满试着解释:“我并没有苛待过她,甚至找了伺候的婆子给她们好的生活”

  “那叫监视,”胡栓子狰狞这一张脸,上了一节台阶,冷静到疯狂的反驳道,“你要挟灵儿她们,若敢反抗就让曹青不好过,她们眼巴巴的盼着一家团聚,实不知道曹青已经死了。我知道,你这个狠辣的女子什么都干的出来,怕是有一天看亲爹不顺眼了也敢杀。现在灵儿也死了,你是不是让产婆做了什么手脚?她一向身子健壮,一定是你,是你——买通了产婆让她难产。”

  胡小满被逼的倒着后退,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成了狡辩。她干脆咬紧了牙关,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伸手,狠狠推在肩膀上。

  她是一时不妨,是惊诧,随着大力的推搡匍匐在楼梯上,然后从胡栓子脚边滚下去。

  胡栓子似乎也没料想到轻易就把她推到,他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猛的回身去看,就见胡小满撞在楼梯下的墙壁上停住,她双臂撑着身子,半跪在地上,乌发挡这脸,看不清怎样了。

  “小满——”

  白氏惊叫这跑进来,去搀扶她。

  拉扯间,看到小满额头上血红一片。她似乎没觉的疼,很快站了起来,用手捂这伤口不让奶奶看,嘴里还不停的重复道,“别哭啊,我没事儿。好了,好了,我真没事儿。”

  “打死你这个混账,老娘打死你。”

  白氏扭着胡栓子的胳膊,边哭,边劈头盖脸的就打。

  胡栓子在混账也不敢对老母亲怎么样。

  他一边闪躲着,一边喊着:“我没错,只可惜没摔死那个阴狠东西。”

  “你在敢动小满一下试试?”白氏抢过那嚎啕大哭的孩子,举高过头顶,大有胡栓子说个不字就摔下去的架势。

  老太太发狠的脸上每一条皱眉都写满了认真,在不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可爱人。

  她就以一个举着孩子的姿势,扭着脖子看胡栓子,只看的胡栓子崩溃害怕,喃喃这叫‘娘’。

  楼底下,血流了满脸的胡小满,乍然看到奶奶的举动,她浑身一阵,受的委屈在不算什么,紧紧盯着以防老太太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我告诉你栓子,在为了那个贱女人的事儿搅的全家不宁,你就别认我这个娘,我也没你这个儿子。”

  白氏把那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塞还给胡栓子,扭头下了楼,看着糊了一脸血的孙女她潸然泪下,楼梯还没走完,赶回来的胡老爹就出现在门前。

  “怎么回事儿?我听说是哪姓曹的女人又闹起来了?”胡老爹虽然嘴里询问这,但看到还处在楼梯上,怀抱里托这襁褓的胡栓子,他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奶奶,”胡小满阻止住想要开口说话的奶奶,将声音压在嗓子眼里,嘱咐道:“别让爷爷知道,我无碍,只是还有几句话想跟我爹说。”

  这个爹字似乎含了重量,砸的白氏心里一颤,鼻子里酸疼。她知道,这父女两个的怨气很难在化解了,自己的这个孙女是何等骄傲之人,怎能容忍栓子伤她的心。

  白氏很担心她的伤,面带犹豫的踌躇不前,眼瞅着老头子要进来,她怕胡老爹的暴脾气不管不顾起来把栓子逼急了,就生拉硬拽的把人弄出去。

  楼梯处,只剩哭累了的婴儿抽泣声。

  胡栓子站这没动,倒想听听自己的好女儿会在说些什么狡辩之言。

  胡小满也没动,任凭鲜血顺着下巴流,已经看不清她脸上是个什么表情,只一双眼睛,像是在告别,有点不舍,但毅然决然。

  似乎是为了更好的认识自己早就陌生的父亲,她让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淡淡说道,“九月中大哥进考,过不了多久朝廷嘉奖红薯功绩的旨意也会下来,楚,李,两家的人都在看着,很多人都在拿眼睛盯着咱们家。考验人品的时候,就算是为了大宝的前途,你假装一下,让咱们一家子和谐点。”

  “哼”

  没容胡拴在把话说出口,胡小满将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是你必须这么做。您知道的,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老老实实在家抱你的孩子。”

  话说到最后,极尽咆哮。

  她,胡小满,还没那么好的脾气,整日陪着一个近乎溺死在儿女情长里的爹。

  这时候她觉的曹灵儿死了也并不糟糕,本就跟胡栓子的父女情名存实亡了,她也懒得再看那张你欠我钱不换的驴脸。

  被冲击的心里七荤八素的胡栓子,表情是愣怔的,但他一想起来曹灵儿死前拽紧紧着自己的手,那死不瞑目的表情仿佛在说是你女儿害死的我,是你害死的我,他就无法不恼,不气。

  那是自己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啊,就那么不清不楚的死了。

  胡栓子的脸色在怎么难看,也进不了胡小满的眼了,她本就住在楼上,目不斜视的从胡栓子身边掠过。

  一进了房间,胡小满撑不住晃了晃发晕的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从十几阶的楼梯上摔下来,她都撞的头破血流,换做是普通人,只怕伤筋动骨,当场晕厥。

  从出生到现在,家里人没真动过她一根指头,嘴里心里都极致疼爱。爹也是其中一个,但那是以前,现在为了曹灵儿将自己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推下去,还可惜没将自己摔死。胡小满也有些有肉,会伤心,会痛,禁不住亲爹这么对待。

  所以用伶牙俐齿狠狠的刺回去,但她现在难过得很。

  静坐了一会儿,胡小满抑制住心里的酸痛,先拿手巾捂着伤口,然后隔着窗户向下喊,“爷爷,帮我把苏文找来。”

  很快,苏文就来了。

  他看见额头上扎着绷带,身上带着点点血迹的胡小满,吓的惊呼出来,“姑娘,您怎么受伤了?”

  “无碍,”胡小满脸上阴的能滴下墨水,冷声道:“刚才发生的事儿我不说你也知道。现在就带人去码头镇,把那个女人的尸体带走,还有我爹,禁止他出村。”

  苏文知道他们父女的关系别扭,但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胡小满的怒意。交代的都是大事,他不敢耽搁,出了胡家门就找了几个最好的兄弟,火速赶往码头镇。

  与苏文前后脚,把孩子硬塞给白氏的胡栓子,也往那边去。

  只可惜,晚了一步,他到了那儿,不光是曹灵儿的尸体连带着曹母都一并不见了,问周边邻居,他们的回答竟然是从没见过什么姓曹的哑巴女人。

  胡小满的势力,已经这么大了?

  也许是。

  胡栓子深深的绝望了,坐在那人去一切皆无的院门前。

  他突然担心起来,发疯似的往家跑去。

  边跑边哭,哭曹灵儿的离去,哭无人理解,也哭当初为什么不被成全。

  胡栓子想,这一切都怨自己的好女儿,胡小满。要不是她,男人娶个侧室那是天经地义,偏偏就是她什么都要管,拆散了一对儿心爱之人,还弄的曹家倾家覆灭。在今后的人生中,他该如何面对死去的怨灵,面对那个刚出生的婴儿?

  在心里将人恨得要死,胡栓子一口气在跑进家门,听到夜啼的声音,他一头扎在地上。空白的脑子在听到白氏的声音时,白天三人在楼梯的对持涌进的脑海。

  胡小满的话占据这思维,久久不肯离去。胡栓子不得不承认,他忽视了大宝,没意识到他要考秀才了。

  胡家的氛围陷入到一种空前的压抑中,从府城的学院中回到家的大宝,一进门就感受到了这种气氛,在结合村中人看他时的欲言又止,大宝明白,家里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大宝一同回来的还有学院里他的几个至交好友。几位英姿少年,既是同窗挚友,又是一同前往考取秀才功名的人选,临近考试前听闻胡家村风风火火的名声,便央着大宝来村里参观。

  不说他们见了层层高楼的惊讶,这会儿同大宝一起回到家,以客人的身份来拜访主人。。

  “孙儿回来,拜见祖父,祖母,”大宝对着迎出来的胡老爹与白氏施礼。发现他们虽然面上带着笑容,但是眉宇间有一股郁气。有外人在,大宝不好多问暗自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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