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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不把他的至亲当回事


  她发现自己寻找的方向错了,大冬天里还有点绿色的,可能也就只有大户人家,亦或者花圃。或许还可以拿重金去铁铺里,让他们打造一根极细的铁管,无论多少银子。

  胡小满打开门,走到家人面前,尽量乐观的把老叔的情况说给他们听。

  “真的可以再把血…输回去?”白氏快速的抓住重点,“是要藤蔓那种空心的东西?”

  “是的奶奶。”胡小满抓住奶奶冰凉的手,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对她的话从不质疑的白氏脸上迸发出惊喜,道,“这么大一座府城肯定有藤蔓,买……无论花多少银子都买。”

  如此刚毅的奶奶,让胡小满自叹不如,安慰道,“已经让人去找了。”

  怪都要怪胡小满这个土老帽子在边关待傻了,只晓得丰衣足食,自力更生。到了大城市就显得特别的挫,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都不忘了。

  焦急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特别的悠长。李显也是如此,坐在回程的马车里,他屁股里像是长了痔疮,隔一会儿就要撩开车帘的看一看走到哪里了,催车夫不要可惜车轮子,赶紧跑。

  打马车跟前过的人都被溅了一身泥浆。

  当他带着马车赶到庄子时,就发现庄子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看到他要都露出一副欲言又止,有话难说的样子。

  李显站在车辕上,大声询问:“胡有财死了没?”

  躺着的那个人换成任何一位,他都不会怎么无礼的说话。

  李显气——气胡有财自私自利,不把生命当回事,也不把他的至亲当回事。

  有多少人在为他担惊受怕,又有多少人为了他的事情,日夜辗转反侧?胡有财可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李显知道,他一直有让村里的几个人留意胡有财,怕他冲动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村子里对它们一系列的评论,他也都看在眼里。

  有这么多人努力的维护着,保护着他,他却想着一死百了,凭什么?

  李显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怒起来,不必多言语,周身有股上位者的压迫,众人七嘴八舌的,对胡有财的情况都不太了解。

  “都是乡里乡亲的,胡有财的事儿也别议论的太难听,”意有所指的嘱咐众人一句,李显钻进马车里让车夫抓紧进庄。

  但八卦这种东西,越压心里越难受,虽然都承老胡家的情,但该议论还是议论,只不过尽量嘴下留德罢了。

  到了地方,李显小心翼翼的抱起马车里的青藤,刚一跳下车,抬眼就看见从门里跑出来的胡小满。

  她身上沾着血渍,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呆愣,眨眼的功夫就走到跟前。

  “我…”

  胡小满一把抓过他怀里的青藤,转过身,又扭回来。

  她说:“我这会儿特想抱你一下。”

  “啊?”人走了,李显还沉沁在她那句[抱一个]的话里。

  真的没幻听?他傻不愣登的看向大宝,问,“你姐刚才说啥?”

  大宝嘴角抽了一下,张张口,没把那让人羞耻的话说出来。转而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救了我老叔一命,这会儿再说谢谢没意思,全记在心里了。”

  “李显,”白氏走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干红的眼睛里满是感激,哽咽道,“好孩子,你来的及时啊,刚才……”

  她哭得说不下去了。

  李显赶紧把人搀扶住,紧张的看向大宝。

  大宝眼睛里也湿润这,接着白氏的话道,“刚才我老叔差点儿不行了,是小满……小满做的那什么…心脏复苏啥的。”

  他一听如此严重,胡乱安慰了几句跑到房门前,隔着门低声询问,“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

  李显一进去,忙的焦头烂额的胡小满就把水囊塞给他,并道,“把水囊上的塞子钻一个细细的钻孔。”

  说完她就自己忙自己的,挑出青藤用热水小心的浇洗一下,然后又选空心的针头。

  李显看着针头觉得眼熟,想了想才知道是上次制作青霉素的时候留下的。

  她认真的样子特别吓人,李显也不敢跟胡小满说话,放轻脚步走出去,让人找了个钻鞋底子的锥子,把水囊里的木塞子钻孔。

  刚撩开帘子,他愣住,只见胡小满撸着袖子露出一截洁白的胳膊,一根青色的藤蔓一头在大海碗搭着,一头的尾端连着粗粗的针头用铁丝缠着,连接处滴这血,那藤蔓被她握在手里,针头扎在腕子上的皮肉里。

  “你干什么?”李显跑过去要把针头拔出来,抓着她胳膊不放,与她讲道理,“你也说过亲人之间血型不一样不能输血,你跟老叔的万一不一样呢?”

  “去,别瞎紧张,”胡小满皱眉把他的爪子拍来,解释道,“我是试一下能不能用,链接处损失血液的量,好提前做准备。”

  这么费劲……谁让她不是专业的呢,连个不专业的都不算,顶多知道点儿人人都晓得的常识。

  李显松口气,这货执意乱来他肯本拦不住。

  “那测出来了吗?要在准备血吗?”

  “还没——”

  手腕上的针被飞快的拔掉了,一根指甲圆润的大拇指摁在伤口上。李显趁着她说话的功夫把针拔了,退了几步没头没脑的戳在自己手腕上。

  “嘿嘿嘿,还有点儿疼呢。”他咧着嘴傻笑。

  静静而立的胡小满,仿佛感受到花开了。

  她走过来,难得没训斥李显的鲁莽,而是帮他把针插扎好,测了一下针头与青藤链接处的失血量。

  李显静静的,看着她呆了。

  把大海碗里,胡有财自身的血灌到水囊中,用青藤插到木塞的小洞,在青藤上面绑一个小小的木棍防止青藤从水囊中脱落,链接好了就把塞子插好,水囊倒挂在高处。

  这般简陋的输血仪器,总算救了胡有财的一条小命。

  他在醒来时,已经是黑子的头三。

  全家人都围着躺在床上的病人,东一句西一句,小心翼翼的不触及病患的伤心事。

  胡有财极度虚弱,刚醒来似乎神智还不太清醒,脸上的表情很迷茫,在关心询问中突然道,“他呢?”

  像是什么了不得的话,让众人一下子鸦雀无声,面面相觑,也都明白那个‘他’是指谁。

  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让开,看向胡老爹。

  儿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别人。胡老爹心里有多难受可想而知,他坐在一旁的官帽椅上,平静的说道,“人死如灯灭,以前的事儿不讲了。你跟黑子不管怎么说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送他一程也是应该,已经跟刘猎户商量了,你跟他们一起扶棺回村罢。,”

  只能自己给自己盖一件遮羞布,他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不敢有任何一句的职责埋怨,不管老儿子变成什么样儿,人最起码还活着。

  能好好的活着,他这个做爹的对儿子也只有这些要求。

  “谢谢爹,”胡有财闭上眼,天地在他脑海中黯然消散,黑暗中慢慢浮现出直板板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的黑子。

  人都从屋子里退出来,等在外面的胡小满叫住刘七草,嘱咐道,“劳烦你等会儿先给老叔煮点儿清粥,里面放个鸡蛋,一天三顿如此,药在饭后吃。没事儿就多去城里转转,看有没有卖家禽的,爷爷他们都需要补补,银子不够找我拿。出门时多叫几个人一起,外面乱。”

  “哎,”刘七草都一一记下,诺诺的说道,“闲着没事儿就给你做了件袄子,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胡小满一边儿的眉毛动了动,嗯了声道,“,正好想穿新衣,拿给我试试吧。”

  对这个性子软塌塌的后母,她没啥感觉,但也不会拒绝她的靠近。

  “哎,我这就给你拿去,”刘七草似乎是很高兴,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转身看向小满,苦涩涩的脸上欲言又止。

  “怎么了?”胡小满主动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说就是了,一家人,不必藏着掖着。”

  “是这样的,你爹他……”似乎是意识到跟小满说她亲爹的不是,这有点儿不太好,刘七草怯生生的看向她,那眼神似乎在看一头禽兽。

  这让向来对人任性放冷气的胡小满无语,她也没张透视眼,能看清刘七草心里想啥,有话倒是说啊……擦

  有关亲爹…还是听听为好。胡小满把人叫到房间里,边试穿刘七草做的新衣,边等她说话。

  似乎女人的注意力就是容易被转移,刘七草像是忘了自己的目的,围着衣裳说来说去。

  实际上她手艺并不出彩,做出来的衣裳跟她的人一样,颜色老气,样式保守。

  说了许多的刘七草突然鼓着勇气关了门,扎这脑袋,低低的道,“你爹想纳小。”

  哦——这不是稀罕新闻,早在自己去边关前就看出点儿苗头。胡小满不动声色的问道,“我知道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没什么意思,”刘七草摆手,怕她误会自己不贤,急急的解释道,“你爹要是愿意的话我没意见,就是,就是想跟你说一声。”

  她几十岁的人了,说起话来还像个孩子面对老师一样紧张无措。胡小满暗自叹息,将新衣扒下来随手放在椅子上,叫刘七草坐下说话。

  她道:“爹的事情还有爷爷在,我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你放心,不管怎样都不会委屈了腊月。”

  至于刘七草,她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很多的委屈都是自讨来的。胡小满对她也做不出什么承诺,只能尽量照顾小妹妹腊月。

  闻她之言,刘七草失望,本以为以小满强硬的性格可以阻止栓子纳小,但她这样说是不打算插手吗?自己怎么办呢?

  现在栓子没纳小她在家里就没什么地位,要是那个女人来了,这个家还有她的位置吗?

  “小满,那个女人不是好人,”刘七草紧张的说道,“她就是看咱们家日子好过才勾搭你爹的,那是个祸害,进了家门一定搅合的全家不得安生。”

  刚才不是没意见吗?胡小满撇嘴,她把自己撇个干净让自己做坏人,她一点都不傻。“我会把厉害关系跟爷爷说明白,爹跟曹灵儿究竟怎么样了?”

  “曹家就住咱们旁边,”刘七草说,“还是你爹安排的,曹家这几个月的吃喝都是你爹偷偷给的,家里人都还饿着他就去补贴那个小贱人。”

  说到这儿,胡小满基本明白了。亲爹不拿自己是外人在曹家进进出出,也不顾及其他人的看法,看来事情到了明朗化的地步,但自己身为女儿,怎么拿捏这个度,既不让亲爹生怨,又能阻止纳妾这种风气。

  别人怎么样她不管,但自己家不能有小妾这种生物,这事儿还得是爷爷来,不行最后自己在办法吧。

  把吐槽起来没完的刘七草赶走。胡小满正沉思间,图娅走进来了。

  她脸上缠着纱布,头带兜帽,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巴,但依旧有着让人一探究竟的凄惨美。

  “看完了?”胡小满最近让她在房间里休息养伤,但她坐不住,借了书在读。

  图娅在她身边坐下,打开手里的书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说,“这里没看懂。”

  撇了一下,胡小满摸摸她的头,“我也不懂,不如去问大宝他们?”

  对于沉杂的古文她看见就头疼,别提其中包含的博大精深的含义了。

  图娅偷偷笑,摇头道:“不问了,我伤都养好了,主子给我安排事情做吧。”

  “嗯,有什么事情呢。”胡小满想了想,问她,“你会作画吗?”

  “会,”图娅高兴起来,“我喜欢作画,要画什么?风景或者是人,牛羊,我能画的很好,曾我学过。”

  她高门出身,曾有专人教过,只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不愿在提,胡小满听她说过一切,从也不问,只说,“到了新村子就知道了,最近好好歇着就行。”

  最然胡小满这样说,但图娅还是自顾自的把她换下的衣裳拿去清洗,吃穿住行都由她替手安排。

  想找她谈话的人接二连三的来,李显倚在墙角,瞅着大宝进去又瞅这大宝出来,他才找个空扑进来。。

  胡小满正伏案写规划书,这次搬离就是彻底的离开了,靠山屯的一些东西还是要做安排,例如各家的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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