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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现在防患也还来得及


  次日一早,学子们还有一天的准备时间,紧张的气氛在小院里蔓延,每个少年人都崩紧了精神,脸上带着紧张的无措感。

  这是少年人必经的心里路程,胡小满这颗在世间淫侵多年的老心肝也有点儿喘喘的,宽慰的说的平淡无味。

  她想着与其在这儿看他们复习功课紧张的想尿裤子,自己不如去买点儿东西做午饭,好歹分一分他们的注意力。

  跟胡老爹打了声照顾,胡小满就出去了。

  她对附近不太熟悉,问了人才朝东大街的集市上来。可能是赶考的日子在即,城里的集市提前,街边有许多小商贩练摊。

  天热的厉害,人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街市上紧张又热闹。

  胡小满走走停停,买东西的同时会问小贩是哪里人,地里的庄稼预计有什么样的收成。

  得到的答案大相径庭,无一不是今年干旱,庄稼还没长出个头就已经蔫吧吧的需要浇水。

  胡小满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眯着眼睛朝想把自己燃烧起来的太阳看。

  五月初的天气不应该这么热。她的消息太闭塞,都到了这种被你度才知道要发生旱灾,不过也不晚,现在防患也还来得及。

  只不过,一年旱灾,搭进三年家底,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啊。

  她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又往粮铺去。

  另一边儿,租赁的小院儿里,胡兔娃扬声叫了二宝一声:“宝禄,你过来,你过来。”

  “他叫我干嘛?”二宝一脸不解,嘀咕着问胡有财。

  胡有财危襟正坐,苦大仇深的温书,闻言错着眼珠子看了胡兔娃的方向一眼:“想知道就去,不想知道就别去,你理他呢。”

  这么会儿功夫,胡兔娃又叫唤,其他人都看着二宝。

  二宝从鼻孔里叹口气,只好放了书,蹙眉走过去。“兔娃哥,你怎么不去温书?”

  学堂里很多人都有了文雅的大名,只有胡兔娃,先生给他取了名字他自己不要,非见兔娃,说是他死鬼爹起下的,死活不改。

  胡兔娃咧嘴怪笑了两下,朝二宝走了一步,然后搂这他的肩膀,在二宝耳语:“昨夜你姐跟野男人私会去了,你知道吧?”

  二宝像桶,从心到脑子里‘忽嗵’燃起大火,烧的他全身经络都在咆哮。

  他一把攥住比他高一个头的胡兔娃,咒骂:“该是的,我让你胡说八道——”

  话音未落,二宝就跳起来用头撞胡兔娃的下巴,同时挥拳朝他心窝里捶。

  胡兔娃敢说这话就有防范,下巴被意外的撞了一下,他在心里大骂二宝手黑。抬脚就朝他腿上踹,又猛攥住他的手,身体又压倒性的忽的扑过去。

  ‘噗通’一声闷响,两人摔在地上,二宝咬着牙闷哼,后背痛的头皮发麻,手底下是一点儿没松。

  胡兔娃掐住他的脖子,捉住那只乱捶的手,他不需瞄准,只用余光撇着地上,用尽全力,甚至嘶吼出声,把二宝的手砸在那堆瓷片上。

  顿时,两只手都鲜血淋漓。

  二宝的哀嚎声顿起,十指连心,痛的他脑子里黑了一片。

  他们打起来的太突然,看见的人从正房过来,还没到跟前人就已经摔在地上。大宝眼睁睁的看着二宝的手是以何种精确又飞快的速度被摁在瓷片上的。

  他的神情像疯了一样,掀开压在二宝身上的胡兔娃,抱着哗哗流血的手用衣袖给他包裹这止血。

  “宝禄,没事儿啊,没事儿,”大宝泪目,捧着血淋淋的手恨声高喊。

  明日就是县试,伤了的右手如何握笔?二宝是所有人中最聪明的,他被寄予厚望。

  胡有财红了眼,拎着胡兔娃的脖领子,一拳就砸在他鼻梁上,顷刻间那张脸喷泉似的撒血,被甩在地上拳脚相加。

  “哥——我的手,我的手——”二宝浑身抽搐,脸色涨紫,他用那只好手攥住伤手的腕子,奇异的,他竟不觉的那么疼了,只是奔流的血让人眩晕,害怕。

  “我给你找大夫,找大夫,”大宝咬牙把二宝抱起来,朝这大门跑,边跑边叫胡老爹。

  胡老爹出门送又来做说客的胡盛,刚回来,走到门口,胸口就中了一记闷拳,打的他几乎站不稳,怎么跑过去把二宝接到怀里的都不知道。

  他没问前因后果,只一心想救浑身是血的孙子,他最疼爱,最骄傲的人。

  所有的人都跟着胡老爹走了,被打的半死,躺在地上挺尸的胡兔娃爬起来,吐了嘴里的血,‘呵呵呵’的发笑,笑的不能自禁,笑的眼泪飚出来。

  他发够了疯,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门外跑。

  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了,这个地方不能多留,更不能遇见她。

  自己的跑,有多远,跑多远。

  胡小满知道出了事儿赶到医馆时,二宝的手正在上止血药。

  少年人还未长成的手掌小小的,瘦瘦的,几个血窟窿,又深又长,几乎要露出骨头。胡小满第一反应是庆幸没有伤到动脉,后怕劲儿过去后她一阵一阵的心悸气短,力竭一般心脏狂响。

  她离奇愤怒的眼睛像一柄冰冷的刀,扫过一圈后,脸色平淡到冷漠的问:“胡兔娃呢?”

  “肯定是跑了——”胡有财一言击中,剥开围着的人道:“我去找他,非杀了那个龟孙不可。”

  “站住——”胡老爹脸上风雨欲来,搂着疼的厉害的二宝,目光直楞的看着大夫上药。

  胡小满机械一样声音跟大宝说了几句,就走过去握住二宝的另一只手,并且告诉大夫不用包扎。

  大夫瞪眼,想说什么但没说,这一家的神情都在积极隐忍这冲天怒火。

  “要干什么?”胡老爹晦涩的问。

  胡小满用一种近乎温柔的眼神看着二宝,轻轻道:“我来给他处理,爷爷让他们散了吧。”

  胡老爹想问问,但看孙女一脸空白表情的脸,他不问了,回过头让众人先回去。

  “姐……”二宝不想哭,但对上前大姐所未有的温情,他抑制不住嚎啕大哭。

  抽噎这问:“姐,我的手是不是残废了?以后都不能握笔了?那我明天怎么考试啊?”

  还惦记这考试。胡小满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不过她稳住了,拥着二宝道,“有大姐在呢,你的手没事儿也不会有事儿。你先眯会儿,等会儿姐给你缝上口,用不了就好就好了。”

  二宝固执的瞪着肿桃似的眼睛问:“要几天?明天行吗?我觉的不太疼了,包一下还能用。”

  傻孩子,都疼麻木了。胡小满揽着他不说话,静静忍受着这刺刺麻麻的心疼。

  等了一会儿,去‘杏林馆’先羊肠线的大宝回来了,连带着老朱和朱子修也来了。

  老朱看着一眼血呼啦查的手,就把带来的伤药放下,拉着胡老爹一边儿说话。

  知道前因后果,老朱一言就断定:“那孩子不是跟几个孩子有仇,就是受人支使,这是故意在害宝禄啊。今年,可惜了——”

  胡老爹痛心疾首,眼睛里没泪,鼻涕泛滥,这是伤心到一定程度了。

  这么大年纪了,他哭不出来,发狠一般在心里发下誓言:一定要给胡兔娃母子点苦头尝尝。

  换成其他子孙他或许不会这么恨,但那个人是二宝,他最得意,引以为傲的孙子。

  二宝从认字那天起就表现的与众不同聪慧,这一度让胡老爹担忧天妒奇才,而生出不敢对二宝太好的心思,他一腔慈爱忍的辛苦,只盼着有朝一日孩子能一飞冲天。

  可现在,因为那么一个破烂臭东西,二宝不能参见县试,他恨不得立时杀了胡兔娃。

  是老朱的话点醒了他,胡老爹心里想的只有一个人,一个恨不得他立马败家,儿孙一辈子没出息的人。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边厢房,胡小满在酒中揉搓羊肠,拿过来的时候该是新鲜的,难为老朱他们了。

  她把揉搓下来的纤维拧成一股,在撕成细细的丝,额头上的汗珠簌簌而落,朱子修时不时的用手帕给她擦拭,心里好奇也极力忍着。

  大宝捏这二宝手腕让血流慢点儿,急急催:“小满,你在干嘛呀?快点儿吧,二宝的手一直在流血。”

  胡小满专心致志,很快穿针引线,将针在蜡烛烤热。

  她道:“你俩摁着二宝,往他嘴里赛个帕子。”

  在场的还有这家的掌柜,众人都满头雾水的看着朱子修他们把二宝的手脚摁住,又嘴里塞手巾。

  胡小满临下针前又看着朱子修道:“哥,你知道手臂上有什么穴位,能让人麻木吗?”

  “有,”老朱应了一声,上前摁在二宝胳膊肘的位置上。

  不明所以的二宝瞪着眼睛,呜呜的说不出话。

  胡老爹担心,围在外边转:“这是干嘛啊,怎么又是针又是线的,缝衣服啊?”

  最后看了一眼二宝小脸儿的胡小满,收敛了心生,对着深长的血口子下了手。

  二宝蹬腿伸脖子,一双大眼瞪到脱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挣扎这身子想要逃脱钳制,奈何徒劳无功。

  几双光似的眼睛瞪的及大,有的则眯的及小,谁也舍不得眨眼,放慢了呼吸,仿佛听到了针尖刺过皮肉的声音。

  每扎一针,几人心里都有种龇牙咧嘴,嘬牙花子的感觉。

  伤口,一层一层,从深到浅,用粗糙的羊肠线成丑陋的长蜈蚣。

  胡小满对外伤缝合熟练到单手就能完成,但对上二宝,她的额头不停坠汗,缝到一半儿时下不去手,每下一针都心中不忍。但还是快速的缝合好了。

  她收了手,歪头在肩膀上蹭汗,目瞪口呆的目光还是追随这她。

  “小满你怎么把伤缝起来?哪能好了嘛。”胡老爹心疼的接过已经晕过去的二宝,语气中带着责怪。

  胡小满说的很肯定:“不出半个月伤口就能愈合。”

  那样深长的伤口,若不缝合,那只手一个月也别想活动自如。日常生活都成问题,更别说酷热的天气容易发炎,伤好的更慢,渍了汗水疼的不凡。

  老朱忙接过她手里的针线,扶着她坐下,园地转了个圈,扯出个笑,但语气里还是带着急切道:“好闺女,你怎么会那么一手?看样子不是第一次缝了。”

  胡小满垂目片刻,似有若无的叹了一下:“我时常在山上乱跑,跟山里的野物熟悉,它们受了伤我于心不忍,就用针线帮这把伤口缝起来,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用这种方法救治了不少动物,它们缝合起来的伤口不出血了,肉很肉挨的那样紧,好的就快。”

  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老朱忍住心间激动,撇了胡老爹一眼后,扭过头来跟胡小满商量:“现在宝禄伤成这样考试的事情是不行了,为了避免冬至他们发挥,不如先把宝禄接到我哪里,让你干娘照顾。”

  他大胖脸上挂了寒霜,用厚实的大掌拍了拍胡小满的小肩膀,“伤宝禄那孩子就交给干爹收拾,不能就让他把无知当手段,得给点教训。”

  呵了呵,胡小满冷笑道:“他没这么大的胆子,我心里有数,收拾他们还不用劳驾干爹动手,倒是需要干爹帮点小忙。”

  “你只管说,”朱子修皱这眉头表态。

  胡小满摇头:“现在不急,先回去。”

  大宝红着眼眶跟胡有财回租赁的小院。胡小满,胡老爹他们带着昏迷的二宝,跟着老朱回他家中。

  直到天黑,胡小满强烈要求回去看大宝他们,胡老爹只好把二宝自己留在朱家。

  小院中,读书声压抑这,往灶房进进出出的人都放轻了脚步,见胡老爹回来纷纷问二宝伤的如何了。

  “不能参加省试了,”胡老爹简直想掉泪,摆手不愿多说。

  进了屋,始终处在发呆中的大宝,第一句话就是问找到胡兔娃没有。

  胡老爹的嗓子哑的不像话,开口就像互磨的石头。

  他道:“已经让人回村看了,他跑不掉。”

  闻言,胡有田‘哐当’扔了蒲扇,拧着脖子喊:“我现在就回去宰了他,白读几年书,沾了咱们家的光不感恩戴德还害宝禄,杀了他都是轻的。”

  他气呼呼的喊完,就看向胡老爹,听他的意思。

  “别咋呼了,”胡老爹说的有气无力,“明天就要开考,这些事儿先放放,冬至他们要紧。”

  大宝含泪叫了声:爷爷。

  家里对胡小满和二宝的宠爱远远超过大宝,小少年不是没嫉妒过百度一下“农家的悠闲日子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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