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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思绪漂的无边无际


  其实红英的反常她早就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自己的女儿跟胡有水有过亲亲我我,这在城里是不行的,但在这山沟沟里,着实不算个啥,冷静下来就把她支出去了。

  过了半月,胡有水都抓心挠肝的吃不香睡不着了,厚着脸皮往族长家欺,勤奋的像头牛。

  族长那边才传来消息,说是不为了胡家发达了才把女子许配给胡家,就是为了胡有水的勤奋,踏实才同意这门亲事。

  当即胡家就挑了个好日子,正式去下聘。按照最隆重的古礼以示看重,三媒六证,求亲,说媒,交换庚贴,这是三媒,纳吉,订婚,请期,是六证,迎亲的日子定在明年初秋。

  一系列事情在一个月里搞定,都进入夏季了,等消息的胡小满望穿秋水,脖子已经伸长了,还是没等来李显的消息。

  她郁郁寡欢,无精打采,整天木这脸唉声叹气。

  胡青青推推被霜打过的人“小满,你是不是想蚯蚓了?”

  “不——”胡小满捧脸,勾出一抹童真的坏笑道,“我在想我未来姑父张的帅不帅。”

  “你……”胡青青羞死了,堂屋里正有媒婆来提亲,她本来就羞的满脸通红,这会儿被胡小满一说啥子未来姑父,她脸要滴血了,抬手就拧胡小满的脸。

  “在敢胡说八道就揍你,小屁孩子你从哪儿听的这么多破烂话儿。”

  胡小满疼死了,捂着脸老实了,一针一针照着白氏花画的花样子绣东西,枯燥无聊的活计很快让她走神,思绪漂的无边无际。

  她确实想蚯蚓了,蚯蚓那家伙没脾气,被人欺负了不会,也不敢反抗吓人,虽然它已经把人吓到了。

  从未停止过作妖的老太太又仰面躺在炕上,嚷嚷着头疼。

  这让正跟媒婆说的火热的白氏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老太太这些天来没一刻消停的时候,光带她去看郎中,吃药卖补品都快把人跑断腿了。

  家里孩子做身新衣裳她不高兴,家里开炖荤腥还的先给老宅送一碗,每天捶背按摩还不够,还的给她洗脚倒尿盆。这些白氏都忍了,谁让她是做儿媳妇的,但是老太太偷摸拿东西,动不动要银子,恨不得拿药当饭吃,还嚷嚷着要喝啥子参茶,更过分的是她挑唆几个孩子去菜地里偷人家的东西,这等等,等等,让白氏简直无法忍受。

  想想就头皮发麻。

  等把媒婆送走,老太太就闹起来,说是一副补气溢血的药没了,让人去买,她现在就要吃。

  “大夫也说过不让你老总是那些药,这都是为了的你好,你老等几天,等问过了大夫改吃啥药吃啥药。”白氏耐着着性子来来回回的劝,看她一味哭喊,便也不搭理她,忙自己的去。

  老太太就在屋里骂喊“你个不孝顺的东西,老娘病的要死了你竟然不让我吃药,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盼着我死了,你好往你那破落户娘家搬银子?我告诉你,没门儿,门缝也没有一个,我且活替我儿守着家。”

  等夜里,老太太挂着悠悠荡荡的哭腔跟胡老爹告状。

  对老娘能忍责忍,忍不住接着在忍的胡老爹,一个头两个大,烦躁的很,回了东屋就跟白氏吵吵。

  白氏哪能让她,她直接动手,挠的胡老爹脸上几道血印子,两人竟干起仗来。

  胡小满干瞅着,也没帮忙揍人。自家爷爷不会真动手打奶奶的,两人无非就是掐一架,过几天就好了,这事儿时不时就上演一回,自己都看习惯了。

  这鸡飞狗跳的日子过的像转动着的齿轮,来回重复,永无止境一般。其实这感觉就胡小满自个有,她焦心啊!

  一个炎热的下午,村子里呼啸着跑进一架马车,来人也是熟面孔,鸣鹤。

  他一进村子就撇嘴,仿佛闻见了难闻的,让人作呕的鸡屎味儿,这是在胡家留下的后遗症。还没进村呢就被人围观了,七嘴八舌的问他们的来意。

  胡家要请教学先生的事儿早就穿的沸沸扬扬了,村民也不下地干活了,都跟着马车往胡家去。

  村边儿地头儿,胡里正背抄这手,若有所思道:“李家恐怕真就卖给胡老三脸面了。”

  “啥?你老的意思是”胡耀祖想到某种可能,一脸的便秘色。

  他又道:“那老太太还能要到银子不?”

  胡里正勾勾嘴角,露出一抹凉笑:“知道胡老四上回欠赌债是怎么回事儿不?”

  “咋回事儿?”胡耀祖的眼珠子转了转,嘿笑道:“难不成还有诈?那些来要债的人确实是道子口赌场的啊”

  “胡老四抠的雁过拔毛,他会去赌博?他本来就在道子的赌场混饭吃,专干引人赌博的缺德事儿,以前就拿这招骗老太太,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搭理他,上次骗胡老三,瞧瞧你三叔多老实,一骗一个准。”

  胡耀祖闻言,脑子里立时冒出好几个损招,试探道:“要不让四叔故技重施?李家这棵大树无论如何我也要抱一抱,要不然对不起这么好的运道。”

  嗤笑一声,胡里正看着儿子道:“他那个蠢货早被蚯蚓吓死了,再不敢用着法子要银子,改天咱们亲自求一求你三叔,他不念及亲情,还有老太太呢。”

  另一边,鸣鹤到了胡家,满头大汗的胡小满呼哧带喘的跑回来,正看见站在院子里的鸣鹤面带笑意的跟一陌生男子说话。

  “这就是胡家了,委屈先生稍坐片刻,我与主家说几句话。”鸣鹤自来熟的招呼着‘先生’在大树下的凳子上坐了。

  ‘先生’满眼陌生的望着农家小院,点头道“小哥自去忙。”

  白氏战战兢兢的端着没豁口的茶碗过来,拘谨的请‘先生’喝茶,紧张的指尖都在抖。

  过去这长时间都没个消息,本就不抱希望,这冷不丁的人不但来了,连先生也一块带来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啊,最重要的是家里人都还没同意请先生的事儿,白氏心虚啊。

  ‘先生’错开眼神,抬眼看见对面几个女子正稀奇的瞅过来,他一个眼神也没留,收回目光瞅着茶碗,干干净净的黄泥土瓷碗,清凉的水照的能倒出人影。

  胡栓子就走上前试图跟他说话,‘先生’倒是平易近人,问胡栓子一些村里的历史。

  他脸上冷冷的没啥子表情,胡小满瞅半天也没在‘先生’脸上看到不屑,嫌弃之类的表情,她暗自夸赞李显用心了。

  鸣鹤那边拉着胡老爹说先生的来历,众人这才知道这所谓的先生竟也是寒门学子,屡试不第,在青山学院坐馆多年,李大老爷亲自推举的这位‘廖先生’。

  这位廖先生毫无疑义的就来了,可见不俗。

  胡老爹诺诺应着,想了想才犹犹豫豫的道品行:“给李大老爷添麻烦了,知不知道这先生,要,要怎么弄?”

  实际上他是想问一年要花菲多少银两,到这个话到嘴边就成了怎么弄了。

  鸣鹤若不精明,他也做不了贴身小厮,闻言想了想道:“本该提前打招呼,但有点突发事件,就匆匆过来了,至于银钱,他是青山书院的先生,月利银子还由青山书院出。”

  “不不不——”胡老爹连连摆手拒绝道:“那可不行,我们这边早就把银子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要给多少,万万不敢让李家出,不敢呢。”

  那肯定是没有准备银子,但人都来了,没有也得有了,他心里已经想这该把廖先生安排到那里去。

  “是这么个因由,”鸣鹤拉着胡老爹朝角落里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愁眉道:“把廖先生安排在靠山屯儿,还有一个原因,他曾是外县主簿,因县官犯事儿,他被牵连获罪,是我家大老爷替他说下人情,说是派他来此教化,实际上是让来避风头来的。”

  看胡老爹目瞪口呆的样子,鸣鹤接着道:“老爹你不必害怕,廖先生的品行我家老爷都认可的,最是行得正坐得端的人,他定尽心尽力教授你家子弟。有李氏家族在,没那个不开眼的赶来找麻烦。”

  说了半天,胡老爹想了想,还是说要自家给先生报酬,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李家把他们看到尘埃里,让请来的先生拿眼将自家看低了去。

  鸣鹤便出主意,让胡家一月拿三两银子,李家那边拿二两算是给廖先生撑面子,还是青山书院的人。

  那一年就是三十六两,胡老爹头大如斗,默默算这自己的家底,心都淌血了,但一想到大宝他们将来能如人头地,他的心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廖先生知道胡家的情况,招手把胡有财大宝二宝叫到跟前,问他们一下简单的问题,诸如名字什么的,没指望他们已经开蒙。

  “你就是先生吗?什么都懂的先生?那你很啊。”二宝闪着星星眼,一点也不认生。

  廖先生的冷面孔也被童言童语逗笑了,谦逊道:“我是撩先生,但我不是什么都懂,像你们村子里很多事情我就不懂,到时由二宝给先生讲述如何?”

  “小满姑娘,这是我家小少爷给你的信,”鸣鹤冷着脸从怀里套出一封带着蜡印的黄色信封,递到胡小满面前。

  胡小满自下而上的看了一眼,没接。

  她道:“蚯蚓为啥没回来?”

  鸣鹤翻白眼:“我家小少爷舍不得腾公,说过几天得空了亲自送回来。信上都有写,我给你念念——”

  蚯蚓的名字都给改了,好他个李显。胡小满气,冷着脸道:“不用念了,你回去告诉李显,蚯蚓马上就要开始蜕皮,那时候最是凶猛,危险,发起狂来伤了人可别怪我,他要是把蚯蚓给我弄死了,他就死定了。”

  “啥腾公还要蜕皮?蜕皮干啥?不行,不行,我的马上回去,万一出点事儿咋办。”鸣鹤被吓住了,都没嚷嚷胡小满让李显死定了的话。

  他捉急忙慌的跑去跟廖先生说,在他那得到蛇确实要蜕皮的事实,鸣鹤一刻也不等的就让车夫卸马车上的东西,半个时辰没用就打道回府了。

  蚯蚓蜕皮的事情胡小满并不是说出来吓唬人的,蚯蚓又异能辅助,身体长的异常的快,几乎三四个月就要把身上的角质退下来,只有退下来才才能成长,人磕破一点皮还要疼半天,蚯蚓要把全身的皮褪掉,这个过程有多痛苦可想而知。

  蜕皮时也是蚯蚓最凶猛的时候,能一尾巴甩死野的生物,胡小满怎么可能放心他待在外面。

  廖先生看着面对自己无措的一家人,提出想去拜访村里的族长,里正他们这样的地头蛇。

  胡老爹对胡里正气恼的慌不假,但他还是先把廖先生带去了老宅。

  胡里正热情招待,一点也看不出心里的酸气,他特意拉着胡老爹说他们的银子根本养不活一个教书先生的事儿。

  这是说给廖先生听的,胡老爹一家一跃他头上,他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但给村里请来先生这事儿,他不能忍,这事儿怎么能是他胡老三能做的,他就该面朝黄土背朝天做泥腿子。

  但他身为里正,头一个不能反对村子里请来先生这件事,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他只怕没法儿做人,所以就用这样的小计谋挑拨离间。

  一步之遥的距离,廖先生不聋也不瞎,自然听的清楚,在心里给里正贴了一个私利的标签。

  他还有命到这贫瘠的山村里,是天大的幸事,他感激李大老爷,到这里来教书是报恩,别说一个月有五银子,就是没有,他也不会离开。

  胡老爹只当自家的话是担忧银子,没忘歪处想,就把银子的事情跟胡里正说了。

  胡里正一听就明白胡家是抱住了,他转变策略,热情又真诚的招待廖先生。

  等到了族长家,廖先生表示出可以连村里孩子一起教时,老族长竟拉着这廖先生的手哭起来,他大力支持,几人坐下来商量章程。

  而胡小满家里,再次被村民围攻了,人家也是甩着空爪子来的,拿着自家种的菜,馍馍,鸡蛋啥的,想拒绝都拒绝不了,拉扯的跟打架似的。

  当天夜里,廖先生就住在胡家。

  白氏做了一顿只有年夜饭才上桌的硬菜,大碗的高粱酒,喷香的腊肉,胡老爹等一众男丁在堂屋陪着,女人就要在灶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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