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窝 > 法娘都来自异世界 > 39、反叛的暴龙 上

39、反叛的暴龙 上


  “你没事吧?”法师伸手戳戳那个从天而降的天罚,而对方的身体微微动弹了一下,艰难地抬起了头,发出一声呻吟。

  “呜、好痛。这是哪里?天堂?你是天使吗?原来我还能上天堂啊……”

  薇奥拉无奈地看着这个满口说胡话的天罚小姐,伸手试图把她从夜夜身上拉起来,“很遗憾这里不是天堂。你身上背负的罪孽注定了你要在人间继续受苦。”

  “诶?”天罚小姐睁大了眼睛看着薇奥拉,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我没有死?”

  “死人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法师简单地答道,“你能站起来吗?”

  “可是我明明从楼上跳了下来……”天罚小姐迷茫地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天空以及拔地而起的高耸建筑。

  “缓冲垫是你的好伙伴。”法师评论道。天罚小姐这才注意到身下那块陷进地面里去的、软软的东西。

  “啊——!是人!是人!人!”少女花容失色地大声尖叫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把抓住薇奥拉的手,挣扎着爬了起来——不,那或许不能叫做起身,因为她拖着另一条明显形状不对劲的腿,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薇奥拉身后,或许是被自己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少女痛得面色苍白,额头上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

  “我、我砸死了一个人?”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紧紧抓住法师的衣角,眼眶里的泪水不知道是痛出来的还是因为惊恐而流出来的。

  “放心,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死。”法师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蹲了下来戳戳陷在地里的夜夜,“对吧?”

  “姐、姐……夜夜死得好惨呀……”夜夜把脸从地面里拔了起来,一脸惨兮兮的表情,拔高了声调,幽灵一般诉说着。

  “是是,很惨呢。被从天而降的少女砸中什么的。”

  “殉葬品……姐姐的内裤……希望……”

  “你给我回到坟墓里去。”

  “那孩子、是自动人偶?”从天而降的少女看到这一幕,歪着头思索了好久才终于得出这个结论,毕竟如果一般人被那么砸中的话,就算不死也很难依然保有人类的外形。

  “没错。而且是世界上最愚蠢最好色的人偶。”

  “最、好色……”

  “真是失礼呐,姐姐。夜夜可是贤妻良母哟。”

  法师瞥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以一副标准大和抚子的姿态跪坐在地上的夜夜,哼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那个少女,“那么这位小姐……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从楼顶上跳下来了吧?——不,在问这种问题之前,我觉得你还有必要去一个地方。”

  薇奥拉看着少女裸露在外皮肤上的大块淤青以及以一个诡异角度略微扭曲的小腿,“虽然有夜夜当缓冲垫,但是从这么高的空中掉下来,没事是不可能的。”说着,她向少女伸出了手:“来,我送你去医学部,刚好离这里不远。”

  “请、请不要管我的事!”少女浑身一颤,她怯生生地看着薇奥拉伸过来的手,仿佛只是目光相接就会被灼伤一样深深地低下头去,“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明明没有资格再继续活在这世界上……”

  “嗯?”薇奥拉怔了一下,少女继续自暴自弃地闭起眼睛大声喊道:“所、所以,这具身体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哪怕就这么死掉也没关系!请不要管我!就让我在这里一个人腐烂掉吧!不这样的话……是赎不了罪的呀!”

  “赎罪?”法师扬起眉,在这时她忽然注意到一件事情,“抬起头来。”她以不可抗拒的口吻命令道。少女身体一震,把头埋得更低,但随即还是颤抖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的薇奥拉。

  “我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你和一个白痴很相似……”法师细细打量着少女的面孔,“你叫什么名字?以及、和夏洛特·比劳是什么关系?”

  少女睁大了眼睛,身躯的颤抖幅度越来越大,“我叫安丽艾特·比劳…你、认识我姐姐?”

  “不仅仅是认识……”薇奥拉叹了一口气,“你是她的妹妹?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西格蒙德也是。那么,你为什么要自杀呢?”

  “只有这个、不可以说!请你不要再问……对不起……”安丽忽然大叫道,随即又低下头去,声若蚊鸣。很快地,在亚麻色的发丝下,两行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不管怎么样,既然是那个白痴的妹妹……”法师若有所思,然后打了个响指,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术,安丽顿时软软地晕倒在地。

  “好了夜夜,把她搬走。”薇奥拉从怀里掏出装着水银的小瓶,倒出一滴捻在手指上,转头对夜夜说道。

  夜夜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嘴里嘟哝着诸如“又来了一只女狐狸”、“明明这家伙都说了不要管她”、“姐姐不懂人心”之类的碎碎念,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撇过头将不省人事的安丽抱了起来放在薇奥拉召唤出来的漂浮碟上。

  法师看着一脸别扭的夜夜,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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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薇奥拉和夜夜带着昏迷的安丽来到医学部,不,或者说是学院内唯一的医生库鲁尔的诊室外打算找他给安丽进行治疗的时候,房间的大门砰的一声就突然被撞开,一个衣衫不整、双颊通红,眼中还含着泪水的女学生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差点把夜夜撞了个跟头。目送着女学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边,夜夜有些怪异地看着薇奥拉,“姐姐,我们真的要把这个女狐狸送进去吗?”

  “不然能怎么样?学校里可就这一个医生。我是法师,不是牧师。”法师无奈地摊开手。她虽然能够引导正能量令安丽身上的伤口愈合,但对于骨折和脱臼,她还真的是束手无策。

  “不不不,夜夜的意思是,姐姐真的要把这个女狐狸送进去让那个鬼畜医生糟蹋吗?”夜夜纠正薇奥拉的错误。

  法师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她,“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送过去让那个鬼畜医生糟蹋。”

  “咿呀~讨厌啦~要糟蹋夜夜的话姐姐亲自动手就可以哟?夜夜不会反抗的哟?”

  薇奥拉面色阴沉地盯着夜夜,随即打了一个响指。空气中顿时凭空出现无数金属长带将夜夜捆了个结结实实,倒在地上。

  “你就在外面反省吧。”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法师指挥着漂浮碟把安丽搬了进去。

  “哎呀,欢迎欢迎,女孩们。”诊室里,库鲁尔医生坐在转椅上轻浮地转着手中的圆珠笔,眼镜后面的眼睛眯了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薇奥拉和安丽,“需要什么样的治疗呢?”

  “少废话。”和这个不良医生打过几天交道的薇奥拉很干脆地甩出一记眼刀,“老老实实给她治伤,否则要你的小命。”

  “哎呀,小薇奥拉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库鲁尔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酸箭就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发出“滋滋”的声音将他身后的墙壁腐蚀出一个大洞。库鲁尔艰难地回过头去看了看那个大洞,然后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指尖仍然在冒着青烟,脸色阴沉如水的法师。

  “下次我不会再打偏了。”法师补充道。

  “对不起。”库鲁尔老老实实地缩在椅子上,看着薇奥拉指挥漂浮碟把安丽搬到病床上,“总之这女孩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敢趁着治疗的机会对她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小心你双腿之间的那玩意。我不保证到了那个时候它还属于你。”

  听到法师**裸的威胁,库鲁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夹了一下腿,忙不迭地点头,“没问题没问题,请相信我的医德……”

  “比起你的医德,我更相信死人。”法师用冷酷而傲慢的口吻给予答复,然后离开了库鲁尔的诊室。房间外,被捆绑成毛毛虫样在地上蠕动的夜夜受到了走廊中众路人的无情围观。薇奥拉面对周围众人的围观,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地控制漂浮碟把夜夜搬了起来,然后扬长而去。

  然而,就在薇奥拉带着夜夜回到宿舍的时候,法师忽然感觉视野一暗。

  仿佛天空被什么东西遮蔽了。不,似乎不是这样的。明亮与阴暗,只不过是相对而言的概念。清晨对于黄昏是明亮,对于正午就是昏暗,同样的,黄昏对于午夜就是明亮,对于清晨就是昏暗。说白了,之所以会感到之前的环境昏暗,只不过是因为看到了更强烈的光亮而已。现在就正好是这么一种情况。

  薇奥拉抬起了头,以地平线为基线,以上的一切景物,包括天空,包括流云,包括笔直竖立向天空的学院时钟塔,都在这一刹那失去了颜色,被漂白一般。。显得不真实而粗糙,就像是干涸的颜料结块粘在画布上。

  整个天空都变成了被漂白过,沾满黯淡脱色的颜料块的画布。紧接着,画布被切开了。

  画布和上面的画,被什么人用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切开了。笔直的金色光芒横过天际,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景物涣散,然后这刀痕的终点——

  ——就是瓦尔普吉斯王立机巧学院的象征,屹立百年的时钟塔。

  变得灰暗的高塔被金色的手术刀一切而过,巨大的建筑发出了崩碎的哀鸣。底部腾起了直蔽天日的烟雾,时钟塔折为两段,在滚滚烟尘中沉入了地平线。

  而那执刀切开画布的毁灭者,正傲立于慢慢恢复原本亮度的天际。

  钢铁色的巨龙,四片有力的翅膀。那站在龙头上的少女,散乱的金发在空中飞舞。

  “——夏洛特·比劳!”

  俯视着自己所造成的破坏,夏洛特不带任何感情地、决绝地转过头去,一龙一人迅速消失在太阳的光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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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须抱怨书评区太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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