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又发作了

　　不明白什么情况的校长明显有点开始慌了手脚，他想到：这小子不会是漫画看多了，跪在地上哀嚎是要变成狼人吗？

　　真的很难想象，一校之长既然会有这么幼稚的联想。

　　“喂，你这是干什么，马上起来，马上把你们班主任叫来，明天我要全校通报批评你们。”慌了手脚的校长只能这么掩饰自己的慌张。

　　栾圣对校长不加理会，他知道李凡怎么了，他赶紧俯下身子，学着第一次在课堂上看到的语文老师的样子，紧紧的抱着李凡，用双手不停的摩擦着李凡的肌肉。

　　又是一片空白，又是全身抽搐，又是完全没有意识，又是人不人鬼不鬼！

　　好在……好在……没有让郭慕秋看到。

　　这是李凡仅存的唯一一点意识了，他用这点意思想到，这点意识让他感到些许的开心。

　　“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病？”

　　栾圣依然摩擦着李凡的身子，并在李凡的耳边轻轻的呼唤着他。

　　“你看到了，我没有打他，到时候可不能说我把他打成这样子。”

　　校长马上想到眼前的怪异的人可能会讹上自己，于是为自己辩解道。

　　栾圣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可以做校长！

　　“你打不了他，你还不够格！”

　　栾圣心疼李凡，也还是不忘对校长的厌恶。

　　“你说什么？”校长明显是听到了，倒是心虚的人常常装成耳朵不好使。

　　“我说你可以走了。”栾圣无意再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争执下去了。

　　他知道李凡为自己挺身而出，以致情绪激动导致又犯病了。

　　李凡这样的牺牲突然也让栾圣懂得克制自己了。

　　“好，不过我告诉你，我会继续找你们班主任核查，调查清楚之后该给你处分还是要给。至于什么处分核查清楚了再通知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放你娘的狗屁。”

　　校长既然当做没有听见，他表现出一个校长该有的隐忍，无动于衷的走了，

　　李凡在栾圣的怀里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倒在栾圣的怀里李凡马上就站起来，动作很敏捷，不像是晕倒的人所能做出的动作，相反倒是像睡了很饱之后精力充沛的人

　　李凡看着眼眶有点湿润的栾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告诉郭慕秋。”

　　栾圣点点头。

　　李凡没有看过栾圣这么阴郁的表情。

　　即使刚才在自己的单间里他说自己讨厌李凡的时候也没有这般面如死灰。

　　李凡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栾圣。

　　两人相对的站着，声音模糊的传来路灯下背书的女孩的声音。

　　良久，李凡为打破尴尬，才说：“你妈的，你看看你，你快变成你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了。”

　　栾圣第一次听到李凡对自己说脏话，马上笑了出来。他跑过去捡起篮球，“可别让人模狗样的人坏了我们的好心晴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两人心情还是有点灰暗。

　　他们都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第二天刚下第一节课后，班主任查阳辉就出现在教室门口，叫走了李凡和栾圣。

　　李凡和栾圣一走，一丝担忧就浮现在郭慕秋的脸上。

　　在高二年级组的教室办公室里，教数学的查阳辉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三十多岁的年龄却呈现出四十多岁的脸。他坐在自己的旋转座椅上，对面的李凡和栾圣坐在木条长凳上。

　　“都说说，昨晚晚自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查阳辉撵开自己的保温杯，轻轻的喝了一口里面的开水，眼睛的余光在李凡和栾圣的脸上来回的摆动了几下。

　　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诫李凡和栾圣可不要说谎。

　　李凡和栾圣早就说好了今天什么都不说。

　　“看来是连城统一战线了，打算迂回作战？”一个教数学的整出来的话像是教历史的。

　　“不过没有关系，于校长都告诉我了。本来是挺严重的事，你们说多严重吧？你们是不是还想打校长啊？”一说打校长一办公室的教师全都转过头来。

　　查阳辉对大家笑笑示意没什么，大家才该聊天的继续聊天，不该聊天的也找几个一块儿聊天。

　　“你们说严重吧？但是校长也说了，鉴于情况特殊，他就不追究了。情况特殊在哪你们也知道，我这里就不说了。但是，惩罚还是要的，就是你们每人写一篇三千字的检讨。详细说明事发经过最后对校长做最由衷的道歉，上午放学前上交，明白吗？”说完之后查阳辉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凡和栾圣，相信他们会为学校的从轻处罚而感激涕零。

　　可是他们两人的反应并没有满足查阳辉的期待。

　　“行了，抓紧去写检讨吧。”查阳辉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李凡和栾圣刚要起身。

　　“等等，李凡你留下，栾圣你先回去。”

　　栾圣回头看看李凡，想留下，李凡示意栾圣先走。

　　栾圣一走，查阳辉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发作几次了？”

　　李凡突然感觉心里很闷，为什么都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在你们眼里真的成了一个怪物吗？

　　他一声不吭，眼神却没有躲闪查阳辉，而是正面迎上查阳辉的目光。他知道自己不能躲闪，越是躲闪别人看自己的眼光就越是透着误解！

　　事实上，李凡也知道查阳辉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因为无论李凡怎么回答，接下来都会按着查阳辉设想的来。

　　“事情是这样的，你不要觉得有困扰，也不要觉得难为情。有病就要去治，你说是吧！老师和同学都会全力配合你。但是你这病没治好吧，也不好在学校上课，你说是不是？”

　　李凡知道查阳辉想说什么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就要出现了！

　　“你看，不光是你自己觉得挺困扰，觉得自己在同学面前挺没有脸面，你是不是这样觉得？这还不止，你同时也会对同学对老师对学校造成困扰，你看啊，看到你发病时你的同班同学是什么心情呢？这一天还能好好的上课听讲吗？看到你发病的老师呢？还能好好上课吗？还有就是……”

　　“我明白，你不用讲。”李凡依然直视着查阳辉，他明白这时候他不能退缩。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他离开学校的理由！

　　“你明白就最好了，校长也是让我来做你的思想工作，他的意思也是学校的意思，是让你回家养病一段时间，把病养好了再来上课。希望你也不要抗拒老师们的意思，老师的总的出发点还是为你好的。”查阳辉说完舒了一口气，他很庆幸自己终于这么有条理又温婉的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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