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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章:谁在那里


  “你这次去二楼时有没有见到疏千寒?”

  “没有见到。我还问了一声保安,他陪曾凡霜巡查回岗后,也说没有见到疏千寒。现在想来,疏千寒那时大概已经……”涵蝶姐的声音微微发颤。

  “已经死了?”

  涵蝶姐小声地“嗯”了一声。

  “在那之后你又做了些什么呢?”

  “我上六楼告诉甘女士假画的事,然后吃了点东西,想起来还没去停车场,便下楼去停车场看了下,见到衷馆长的车子仍在,回楼内时疏千寒被发现了,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小郸继续提问,“你觉得衷正青是个什么样的人?”

  “衷馆长是个平易近人,极富才情的人,他决不会做出那种可怕的事,你们千万别听祖若萍胡说。”涵蝶姐的声音转为激愤,“祖若萍是因为衷馆长平时对她太严厉了而怀恨在心。严师出高徒,祖若萍能有今天,也是衷馆长苦心教导出来的,他对她的苛刻,其实是对于艺术的执着。”

  “最后一个问题,你对于疏千寒右袒有什么看法?”

  涵蝶姐想了会儿说,“我不知道。不过『露』出右袖,是不是有点像臓夕人?”

  “臓夕人?这个想法有点新意。”查警长在涵蝶姐走了之后说。

  在李凡问话前,最后进来的是还算镇定的甘女士。她的声音里满是忧愁,“丑闻,可怕的丑闻,对我们美术馆的名誉来说,是致命的!真是没有想到我倾注了这么多心血的美术馆才开幕,就出了这么可怕的恶**件,还不止一件。偏偏衷馆长又不晓得跑到哪里去找灵感了,我这把早就该病退的老骨头,只好硬撑局面。”

  小郸安慰她,并让她讲讲下午的行踪。

  “报警后,我在一楼门口等待警方的到来,安排保安队与你们交接,腾出五楼办公室作问话用,之后就是问话,问完就一直待在六楼安抚受惊的客人们。”

  “期间没有离开过六楼吗?”

  “离开过一次,快两点时,我在民警的陪同下,外出采买食物分给大家,要知道这些孩子们忙『乱』了一天,连午饭都还没吃上一口。”

  “这张是买单的小票吧?”小郸问,“我们注意到里面有海鲜披萨,有没有人拿去给疏千寒吃过?”

  “疏千寒说过她带了午饭的,我想应该没有人拿食物下楼,都是在六楼咖啡厅当堂吃的,也没有见到疏千寒上楼来吃过东西。”甘女士回答。

  “你和衷正青共事很多年了吧?”查警长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恩,的确好多年了,大概得有二十年了吧。”甘女士的声音好像陷入了谣远的回忆之中,“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拿着作品来我的小画廊卖钱,他才华横溢却一名不文,穷困潦倒地连油画颜料都买不起。我一眼看出他在艺术领域有极大的潜力,卖掉画廊全力资助他去参加国际『性』的比赛和展会,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他成功了,在画坛崭『露』头角并逐渐拥有了今天的地位。我一直很欣赏他的一点是,他对于艺术永远有不断追求更高层次的进取心,野心勃勃永不知足。”

  “听说衷正青的脾气不好?对自己的学生太严厉?”

  “谁还没有点儿脾气呢,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这种说法?人分四种:第一种是有本事没脾气,第二种是有本事有脾气,第三种是没本事没脾气,第四种是没本事有脾气。他属于第二种,有本事,脾气也不小,平时对祖若萍这孩子凶是凶了点儿,不过也是为她好。祖若萍现在不理解,将来会懂的,但要说自己的老师杀人,那是太偏激了点。”

  “请问你对于疏千寒了解多少?还有她『露』出的右袖,你觉得代表了什么含义?”

  甘女士想了一会儿,回答不出右袒的含义,对疏千寒也不甚了解。

  “那么你觉得右袒会不会是暗指臓夕人?”查警长问。

  “臓夕人?”甘女士有点『迷』茫,停顿了会儿忽“啊”地低呼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坚定地说,“不可能,不像是指臓夕人的意思。”

  “衷正青接触的人里,有没有什么亲密的臓夕朋友?”查警长追问。

  “你应该去查疏千寒的朋友里,有没有臓夕人才对。这么早就下结论,说我们衷馆长是凶手吗?”甘女士语气里很是不高兴。

  待甘女士走了以后,查警长对小郸说,“这女人有所隐瞒。”

  汉文赋赞同地点了点头。

  钟点工阿姨留了饭菜在厨房,李凡回到家冲了个凉,胡『乱』吃了点,回房间仰面躺倒在大床上,偌大的家中只有他一人。

  听着墙上挂钟滴滴答答的声响,家里安静得有些可怕,比安静更可怕的是孤寂,李凡翻了个身『摸』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房间里总算是有点人声了,娱乐节目里的男女主持互相取笑逗着嘉宾们开心,深深的鱼尾纹已刻在眼角却仍竭尽全力卖萌,从电视机里传出来阵阵罐头笑声。

  感到疲倦和无聊的李凡,却丝毫没有睡意,白天的一幕幕清晰地在他脑海中播映。

  等候在美术馆门口四名古怪的志愿者,温婉的涵蝶姐,稳重的甘女士,滑头的承望,紧接着又是一地碎玻璃渣中,鲜血淋漓的尸体,和趴在黑『色』油漆中咬着红卷尺的尸体,其余活人们失控、惊恐、猜疑的各种表情像幻灯片似的,忽明忽灭。

  李凡竭力思索,努力回忆每个人说过的话,试图找出头绪来破解这一切的真相。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警方锁定的嫌疑犯,他的心里就焦灼不安,悔不迭鲁莽冲上楼顶时欠考虑,竟然在案发现场无意中留下指纹和脚印。

  想到指纹,糟糕,在二楼门口安抚曾凡霜时,他扶正的乐扣茶杯可不就是疏千寒的吗?甘女士买的食物疏千寒都没有吃,涵蝶姐倒的水疏千寒也没有喝,万一查出来是这乐扣杯里的茶水有问题,他岂不是跳进舒和江也洗不清了吗?他现在只能指望汉文赋了,希望汉文赋能发现真凶的蛛丝马迹,好还他一个清白。

  辗转反侧多时的李凡,『迷』『迷』糊糊正要睡去,突然间手机铃声大作,睁不开沉重眼皮的他,伸手在枕边四处『摸』索,找到手机按下接听键。

  “李凡!”汉文赋焦急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涵蝶姐出事了,快来美术馆!”

  “什么!怎么会?”李凡慌忙找钥匙钱包,奔出家门打的赶往美术馆。

  “师傅,去衷正青美术馆,要快,谢谢!”李凡心『乱』如麻,“难道衷正青的下一个目标竟是涵蝶姐?这次会是模仿哪一幅油画作品呢?”

  出租车在宽敞的道路上飞驰,两旁的路灯规律地投『射』到车内,照出司机沉默的黑『色』背影,映出李凡疲惫的黄『色』面孔,车子不停地开着开着,黑暗的道路没有尽头,总也到不了目的地。

  晃动的车厢,让李凡非常想睡,他努力和睡魔斗争让自己保持清醒,伸手狠掐自己的大腿,掐了会儿连痛感都远去了,微颤的座椅怎么感觉比床还舒服呢,他投降了,放弃抵抗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猛地一记急刹车,再次惊醒了李凡,司机冷冰冰地说,“到了。”

  愕然的李凡下了车,出租车径自加大油门开走了,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小楼,滚滚浓烟从着火的美术馆不断冒出,和曾凡霜剪贴簿上的图片一模一样。

  难道历史又重演了,衷正青纵火烧了美术馆吗?是不是还有人被困在小楼里,会不会是涵蝶姐?李凡快步上前试图找入口进去救人。

  墙角的黑影里立着一个人。

  “谁在那里?”李凡放缓了脚步,“汉文赋?”

  “是李凡吗?”黑暗中的人问,声音苍老,听着不像是汉文赋。

  “我是……”李凡迎上去。

  突然,黑暗中的人举起一件重物,狠狠砸向李凡的脑袋。李凡“唉哟”一声倒在地上。

  浑身是汗的李凡喘着气惊醒过来,卧室里一切如常,他仍旧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电视机里导购节目主持人,正在卖力地推销家用厨具。

  幸好只是南柯一梦呵,李凡『摸』『摸』脑门有点疼,原来刚才做梦时脑袋磕到了床头柜。

  李凡起身关掉电视机,竖起耳朵听了听,家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没有回家。他重新躺下,听着窗外草丛里的虫鸣声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凡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去刑警总队留了指纹。小郸刑警接待的他,不仅再次叮嘱他保持联络,还问他近期有无出国或旅游的打算。

  李凡听了后非常之胸闷,离开警署后,漫无目的地闲逛,不自觉地又信步回到了美术馆一带,看见拉着黄『色』警戒线内的美术馆大门紧闭。

  李凡悻悻地转身离开,来到临江边的林荫小道上,沿江漫无目的地散步,这一路有不少供游人观景休憩的长凳和凉亭,李凡找了张石凳面对浦江独自坐了下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鬼怪萌化系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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