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招手

　　千面鬼煞不理程颐的怨声，朝手下一招手，手下推着几个人就出来了，正式南宫明月和柳雪。千面鬼煞一声令下，南宫明月和柳雪就被放了过来。“程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程颐大喜，在两女的胳膊上捏捏，充满担忧的说：“你们没事吧。”南宫明月和柳雪心中有万千话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只是委屈的眼泪不断。南宫明月心酸的说：“我拖累你了。”程颐说：“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安阳长老却急了，四处张望，问千面鬼煞：“安怀呢？她在哪？”

　　面鬼煞露出意思狡诈的笑意说：“南宫明月和柳雪是我送给程颐的礼物，那么叫什么安怀的又不是礼物。”安阳长老大骂说：“你有什么目的。”程颐拦下安阳长老，默默的看着千面鬼煞说：“你是让我信守承诺，才肯放了安怀吗？”千面鬼煞。

　　说：“那你守不守承诺。”柳雪急急的问：“程颐，你答应过他什么?”程颐淡淡的一笑说：“我答应过交出炎凤，任由天下去争夺，而我带着南宫明月，当然，现在还有你一起退隐，不问江湖事。”安阳长老大惊，急忙说：“不可，现在你可是万仙盟盟主，你可是万仙盟的顶梁柱。”程颐洒脱的说：“什么盟主，你们再选一个就是，再说，现在能称得上万仙盟的，也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而已。”安阳长老一时无言，苍狼压迫下，连孤高自赏的吕雄和宋穆博都屈服了，万仙盟也只是剩下一个名字罢了。程颐说：“我答应交出炎凤，没错，炎凤就在天上，可是我也相争这。

　　算不算违反誓言。”千面鬼煞抬起头，看着天空翱翔的炎凤，炎凤的尾巴拖出长长的火焰，像示威一般。千面鬼煞说：“当然不算违背誓言，程颐，你真有自信打的过我？”程颐将手中的剑微微一扬，六道剑气围绕着程颐，带起一阵清风。久久盘旋而不散。“好！”千面鬼煞大加赞叹。“想不到短短时间未见，程颐你竟然到了这种境界。实在佩服。”

　　“那你是打算将炎凤让给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程颐，你太小看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争了？”程颐疑惑起来，怎么也想不透千面鬼煞在打什么如意算盘。程颐说：“你不争？”千面鬼煞笑意盈盈的说：“我当然不争，而且。

　　直都是你自己说要放弃炎凤，我可没逼过你。”程颐更不解了，脑子里转的飞快，却始终琢磨不出任何的头绪，千面鬼煞这千年老妖物，果然深谋远虑，不能用常理推断。千面鬼煞说：“你还记得你当天说的话吗？”“哪一句？”

　　“坚守正道。”程颐爽朗的大笑说：“我姨娘的嘱托，我当然会记得。所以我更不能将炎凤交给你。”千面鬼煞依然笑意盈盈，胜券在握，让手下把安怀压上来，什么也没说，直接放了安怀，安怀得了自由，急忙跑到安阳长老身后，惊恐的看着千面鬼煞。程颐低声问：“安怀，你没事吧。”“嗯，我没。

　　程颐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才对千面鬼煞说：“你几次救了我的命，还多次出手相助，这一份份的大恩，我程颐记在心中，只是坚守正道是我姨娘的嘱托，两相其难，我程颐将命还你。”千面鬼煞背着手，直接看着玉山之外，对程颐说：“不要看着这小小的玉山，要心怀天下，程颐。

　　我问你，什么是正道？”程颐一时说不出话，这个问题，还真没有过答安阳长老背组训背的很准，很有韵味，可是听起来却是一股子的嘲讽味道。坚守正道，就是坚守自己的内心，不滥用道法，可是做到的却没有几个。或许，正道和魔道。

　　本身并没有那么大的区别。程颐哈哈大笑，让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程颐说：“那又如何，那怕天下人都不守正道，但正道始终在我心中。”千面鬼煞冷冷的说：“是吗？如果你所坚守的正道杀了你爹呢？”程颐心里一咯噔，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回忆，程颐声音有些轻颤，仿佛刚刚没。

　　有听清楚一样，问千面鬼煞说：“你是说你知道杀死我爹的凶手？”千面鬼煞说：“不止，我还找到了杀你姨娘的凶手，是叫曹老大，对吧？”程颐心中一阵绞痛，仿佛姨娘临死前的样子又在眼前。程颐不知道千面鬼煞说起这些的目的，但程颐知道，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千面鬼煞也不多话，直接又是一份大礼，不是别人，正式消失很久的曹老大，曹老大显得老了，憔悴了，身上的伤痕有新有旧，这是长时间受折磨才会留下的痕迹。程颐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面鬼煞不愧是善于伪装，善于把握人心，简直把程颐的所有短处吃的死死的。程颐无力的说：“你赢了，你要什么，都拿去吧，把曹老大交给我，炎凤，或者是苍穹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安阳长老急切的说：“程颐，不可以，不可以。

　　把炎凤交给他。”程颐看着安阳长老说：“我还有得选择吗？”安阳长老一时哑口，对程颐来说，上万仙盟本身就是为了复仇，而坚守正道，不过是姨娘的嘱托而仇人当前，一边是残杀了姨娘的凶手，一边是姨娘的嘱托，程颐却满脑子都是复仇，用最残忍的方法，将曹老大处死。千面鬼煞大笑。

　　起来，直接聚集大量的魂力在手，空气中都开始震动，千面鬼煞急速出手，只一掌，一掌劈在曹老大的头顶。曹老大鼻子中两条血痕急速的留下，接着是黄黄的，千面鬼煞手一扭，曹老大的尸体脖子也断了。千面鬼煞一出手就将曹。

　　老大劈死，程颐更加不解了，反问：“你这最大的筹码都不要了？”千面鬼煞淡淡的说：“我要的是你看清楚所谓正道的真面目，而不是被仇恨迷失了双眼。程颐，我可是很喜欢你的。”程颐仍然是疑惑。千面鬼煞再次手一挥，众小弟摇着。

　　旗子，整整齐齐，训练有素的大声的呐喊。“魔道当世，天下独尊”“魔道当世，天下独尊”“魔道当世，天下独尊”……程颐被这阵势下了一跳，不明白这又是在唱哪一出。千面鬼煞一笑，对程颐说：“魔道当世，天下独尊，程颐，你想不想到万魔盟的盟主？”“万魔盟？”程颐没听说过，转头看着所有人，大家都摇头，显然也是没有听说过。千面鬼煞说：“这是我今天创立的，当然没听说过，程颐，来我万魔盟当盟主，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岂不是快意江湖。”程颐说：“我姨娘让我恪守正道而。

　　你却让我入魔道，那叫我将来有和颜面去见她。”“那你和害死她的凶手在一起生活，就对得起她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程颐不敢相信，更是不敢明白他这话的意千面鬼煞说。

　　程颐，你再好好想想，你姨娘死的那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程颐这段回忆都被刻在骨子里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错过。千面鬼煞说：“曹老大可是坦白说，是南宫明月先赶到，南宫苍却拖拖拉拉才到，你不觉的有问题？”程颐大惊，南宫明月慌忙解释说：“那是因为我先收到消息，就直接赶了过去。”千面鬼煞大笑说：“程颐，你自己去问你的好友小二哥，看看到底是谁最先知道你家出事。

　　当然，你现在就要娶人家俏女儿，当然不会把这事放心上。”南宫明月眼泪都急的出来了，不停的说：“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程颐胸口被压了一块巨石，压抑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痴痴的问：“我姨娘的耳环，为什么会在你手中。”“那是我爹转……”南宫明月手一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程颐擦擦南宫明月的眼泪，安慰她说：“上一辈的恩怨，早就过去了，忘了他吧。”“你早就知道。”程颐没有说话，算是默。

　　认南宫明月拿出耳坠，狠狠的砸在程颐身上，呜咽着说：“原来你早就知道，原来你从来就不信任我！”程颐还想解释，南宫明月直接冲着山下去走，程颐想要追，千面鬼煞却一抬手，示意程颐这事情还没有结束。柳雪说：“我去追明月，你这边自己保重。”程颐感激的看着柳雪，柳雪苦笑。

　　说：“她找了我一回，这回也该我去找她了。”柳雪也追着南宫明月下山了，千面鬼煞没有阻拦她们，在千面鬼煞眼里，只有程颐。程颐说：“千面鬼煞，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一定。

　　要毁了我的一切吗？”千面鬼煞大笑，笑声很清脆，很放荡，千面鬼煞说：“我可都是一直在帮你，怎么会害你“杀父仇人？”程颐呆住了，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千面鬼煞提起这个词了，程颐问：“那你说我的杀父仇人是谁？”白头圣姑急了，冲上来说：“程颐，别听他的，他就是在妖言惑众，要迷。

　　惑你。”程颐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头圣姑，眉头皱起，反问：“为什么你会这么紧张，为什么你会这么关心我？”白头圣姑不敢说话，支支吾吾的，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看程颐。“因为她是你娘。”千面鬼煞略带兴奋的说：“因为她就是你亲娘，你姨娘的亲妹妹，在镇魂塔中死掉的钟星奎，也就是你外公的好女儿。”程颐完全反应不过来，这些消息是真是假，程颐脑子已经是一片浆糊。程颐已经没法下判断了。程颐问白头圣姑：“你真的是我娘？”白头圣。

　　姑愤怒的看着千面鬼煞，恶狠狠的说：“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千面鬼煞冷笑说：“如果不是我替你找来来生缘的解药，你就亲手毒死自己的孩子了，我多说一句又哪比的过你呀。”程颐却没有找到亲人的喜悦，反而冷冷的说：“你为什么抛弃我？”白头圣姑愣住了，她想过无数种相认是后的话。

　　却没有想到程颐会这样问。“我……，我……”

　　“哼，以为我死了，对吗？”程颐摸摸自己脸上的月牙形伤疤，这是很小的时候被咬出来的，为了就是将来能相认，换句话说，程颐是白头圣姑有准备的情况下抛弃了，很冷静的抛程颐别过脸，不愿意看到白头圣姑，自顾自的说：“姨娘都能找到我，为什么你都会找不到，南宫苍都能找到。

　　我为什么你找不到，姨娘为了把我存在的消息传出去，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无论如何也不肯隐姓埋名，可是你呢？却从来没有找过我。”千面鬼煞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幕闹剧，对白头圣姑说：“现在可以说出是谁杀了程颐盟主的父亲了吧。这是约定。”白头圣姑猛地抬头，看着千面鬼煞，接着猛摇头，咬着牙关，坚决不开口。程颐一把扯过白头圣。

　　急切的问：“是谁，是谁杀了我爹。”白头圣姑还是不停的摇头，坚决不肯说。就在这时，三支袖箭射过来，程颐心惊，立刻挥剑，剑气斩断了袖箭，朝着射箭的人斩去。射箭的人却全然不顾的冲上来，竟然是安怀，程颐急忙收起剑气，一把拦住安怀，安怀手中的剑一飞，直直刺进了白头圣。

　　姑的肩膀。白头圣姑按住肩膀，疼的坐在地上，血从伤口涌出来。程颐大吼：“安怀，你疯了？”安怀眼泪涌出来，拼命的挣扎，嘴里喊着：“我要杀了她，杀了他。”程颐一时间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猛地想到这一切都是千面鬼煞策划的，立刻转过头对千面鬼煞说：“这是你做的手脚？”

　　面鬼煞轻轻哼了一声说：“你们一家子的事，何须我做手脚。”安阳长老长叹一口气，扶起了安怀，替她擦掉眼泪，对安怀说：“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你娘，你怎么能对她动手。”安阳长老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千面鬼煞都一副意外的样子说：“有趣，有趣。”程颐看着安阳长老问：“你是说安怀是我妹妹？”安阳长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转而看着千面鬼煞说：“没错，我就是杀了程云飞，我就是程颐一直要找的凶手，千面鬼煞，你不就是想要这个答案吗？我给你。”程颐愤怒的将剑架在安阳长老的脖子上。

　　程颐虽然嘴犟的说秘密，但他能做出什么选择，一边是自己的血仇，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护着。都说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就是到了穷途之时，程颐坦然大笑起来，任由其他人奇怪的看着他，他只管笑他自己的。程颐大气的对千面。

　　鬼煞说：“我不会加入什么万魔盟，至于正道——”程颐冷哼一声说：“连最公正严明的安阳长老都这样，这没什么我值得留恋的，炎凤就在天上，能不能拿到各凭本事。现在，我只想带着我娘回我的乡下小屋过普通人的日子，可以吗？”白头圣姑听到“娘”这个字，眼睛都放光了，连自己肩膀。

　　的伤都不顾，立刻就走到程颐身后。千面鬼煞眼神失落起来，显然程颐做出的选择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说，程颐没有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让他感觉更孤单了。不过，谁对谁错，谁会在乎呢。“好，我保证我手下的人绝不会去打扰你。

　　至于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无论是想入魔道与我同行，还是坚守所谓的正道与我为敌。你我所有的恩，所有的怨，从现在起，一笔勾销。”程颐说：“还有，这里的所有人，你都不能为难。”“假仁假义。”千面鬼煞一扬手，让手下让开一。

　　条道路，一条下山的路。安阳长老哀声的说：“程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这么珍贵的炎凤留给魔道。”程颐苦笑，看着自己生活的玉山，看着镇魂塔，带着白头圣姑跨过天地桥，其他人也迅速的离开了，万仙盟从此将不负存在。……程颐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小屋，熟悉的小屋，熟悉的桌子，却没有一个熟悉的白头圣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安怀没有地方可去，带着安阳长老也跟着程颐来了，只是安怀寸步不敢离开安阳长老，害怕程颐一怒下杀。

　　了他。这样的，日子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就这样过去了。程颐每天只是安心的修炼，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万仙盟倒了，好像这个世界还是一样在运转。只是小镇上开的店越来越少，抱怨生意不好做的越来越多，流寇也多了起来，其他正道大多也变得消沉。千面鬼煞的万魔盟还真的建立起来，只是并没有太多的魔道愿意加入，本来也是，愿意受束缚，也就不是魔道了。程颐正在练功，一个人在篱笆外探头探脑，程颐瞟了一眼，大笑着说：“小二哥，怎么不进来啊。”来的人是醉仙楼的店小二，程颐的好朋友，小二哥听到程颐的声音，顿时开心起来，推开篱笆就走进来。“果然是你这小兔崽子回来了。”小二哥提着。

　　一篮子的酒菜，往地上一放，对程颐说：“怎么也不去醉仙楼找我和你师父。”程颐揭开篮子，一股兔肉的香味铺面而来程。

　　颐指着兔肉说：“这么香，一定是师父的手艺。”“瞎说，这是我炒的。”小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师父说我不能一辈子当个跑堂的，学个厨师也算是门手艺，就和掌柜的要了我去当学徒。”“好事啊。”程颐用手捏起一块兔肉放到嘴里。

　　赞不绝口。“醉仙楼又多了一个大师傅。”程颐带着小二哥往里屋坐，给他一一做了介绍：“这是我娘，被我找到了，这个是我小妹，还有这个……”程颐指着安阳长老，迟疑了一下说：“这个算我半个师傅。”小二哥一个个见过，也没有怀疑，只是感叹：“偌大一个万仙盟，说没就没了，我以前还说你命好，找了个大靠山，结果就这样跨了。”小二哥并不知道程颐已经成了万仙盟的盟主，以为程颐还和普通。

　　弟子一样，万仙盟倒了，没地方去，回老家程颐也不多说，只是问小二哥：“师父，他老人家好吗？”“好，好得很。”小二哥笑得贼开心的说：“醉仙楼垮了，他就和掌柜一起弄了一个小院，天天种花品茶，还学起了二胡，别说，现在两人还能拉出几曲小调了。”程颐大笑，只是疑惑起来，醉仙楼是小镇最好的酒楼，生意也是好的一塌糊涂，怎么说倒就倒了。“哎，还不是吃白食的太多了，以前这一片吃白。

　　食的有，但有一个什么长老的管着，数量都少得很。万仙盟一倒，个个都成了大爷，幸好掌柜的关的早，还剩了些银钱防身。其它家现在一个个都是坐吃山空。想关都关不掉。”程颐看了眼安阳长老，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问小二哥：“那师父他现在靠什么营生。”小二哥不好意思的说：“靠我和。

　　小翠养着，我现在在一个大户人家当厨子，小翠给我打下手，每个月的历钱还能剩不少。”程颐眼前一亮，揶揄小二哥说：“你和小翠成了？”小二哥得意起来，对程颐说：“师父是看中了你小子，可惜你小子跑了，让我捡了个便宜。”“少来，我还在醉仙楼的时候，你就和小翠眉来眼去的真。

　　当我瞎啊。”程颐一高兴，想要包一个彩头，摸摸口袋，却是空空的，钟晓圣，也就是白头圣姑立刻递过来一封银钱，程颐迟疑了下，接过来说：“谢谢娘。”然后笑嘻嘻的塞到小二哥怀里说：“我是错过了你的喜酒，今天说什么，你也得陪我喝两杯。”小二哥推辞不掉，只能拿了银钱和程颐。

　　喝了起来。酒过几巡，小二哥说着自己和小翠的喜事，程颐却有些感伤起来，程颐问小二哥：“小二哥，你在外面见得多，你有没有见过两个女人。”“漂亮吗？”“嗯，很漂亮。”“那就没见过，现在哪还有漂亮女人敢上街啊。运气好被抢回去当压寨夫人，运气不好就横尸街头了程颐将钟晓圣准。

　　备好的包裹背上，安阳长老欲言又止，程颐说：“安阳长老，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安阳长老说：“程颐，你恨我吗？”“恨又怎么样，不恨又怎么样，连我娘，我小妹现在都护着你，我还能怎么样。”安阳长老抬起手，魂力韵在手掌中，说：“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自毙在此。”程颐按。

　　下安阳长老的手，转身就走。“留着你的命吧，正道还需要你。”……人海茫茫，想找两个人谈何容易，幸好程颐手中还有柳雪的一张画像，至少找起来不是那么的辛苦。程颐一路问，一路找，来到一个叫铁牛镇的地方，程颐刚踏进铁牛镇，就满是锣鼓升天，一派喜庆的样子。路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朝着花轿上张望。程颐笑着问一个卖饼的大。

　　“这是哪家娶媳妇，这么气派。”“小哥，你是外地来的吧，这是卢员外家娶亲，唉，这新娘子命苦啊，还是个大美人呢。”程颐不解：“这娶媳妇是大好是，怎么还说命苦呢。”

　　婶猛摇头，低声说：“你卢员外家就一个儿子，早几年染上了肺痨，估计是活不长了。”程颐听了有些恼怒，气愤的说：“有肺痨还娶妻，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旁边一个高壮的大哥插嘴说。

　　“如果是他儿子还好说，至少也曾经是个俊俏后生，这卢员外是要给自己续玄，要再生一个！”程颐扑哧的笑出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一旁几个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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